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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彈,連掙扎著讓身體上浮都無法做到。他的身體在海水中直直地下沉,深沉的海水下好像有無數(shù)雙手,溫柔地將他拉向深淵的懷抱。海?楚懸這輩子99.9%的時間都生活在陸地上,為什么他會看到大海?難道是上帝存心跟他過不去,偏偏讓他看到他最恐懼的東西,死也不能死個安寧?不過,這幻想還真是真實啊,連窒息的感覺都這么真實……淹死也不錯,窒息而死總比活活蒸發(fā)成干尸要舒服太多了。接下來,就得跟他生命中重要的人一一告別了吧?銀色的月光下,楚懸的視野下方漂過一條流光溢彩的魚尾巴,寶石質(zhì)感的靛青色鱗片閃閃發(fā)光,和天空中的星辰交相輝映。一雙強健有力的手抱住了他的肩膀,托著他緩緩上浮。他能感覺到一個冰涼的東西碰到了他的嘴唇,只是蜻蜓點水地粘了一下,似乎被他guntang的體溫嚇了一跳,接著又下定了決心,又再度貼上來,帶著海腥味的濕冷空氣從那個冷源體源源不斷地灌入他干癟的胸腔。楚懸的意識接近彌留,潛意識脫離約束,于是理所當然地接替了身體的支配權(quán):“涼的……好舒服……想要更多……”新鮮的空氣緩解了肺部爆炸的窒息感,但對于他此時的身體狀況而言,窒息已經(jīng)成為了了不那么重要的問題。他像一個失去補給在沙漠中跋涉了幾天的癮君子,遇到商隊最想要的不是一杯水,而是幾顆甲基苯丙氨。于是落海者拒絕了施舍,轉(zhuǎn)向掠奪。第44章冰與火俗話說感情會讓人變得愚蠢,即便老jian巨猾如米拉克,也擺脫不了這一條鐵律。楚懸切斷通訊器的時候,他第一反應(yīng)竟不是楚懸要隱瞞他什么,而是楚懸又想一個人面對什么危險。他以為楚懸再也不會對他撒謊了。因為就在前幾個小時,那個家伙才第一次把自己的想法對他和盤托出。那一刻,米拉克真的非常開心——這會是一個好的開始吧?也許,從這以后,就可以真正走進他的內(nèi)心世界了?于是心急如焚的米拉克不顧自己還未恢復(fù)完全的身體,馬上離開利維坦去找他。首先,他找到了楚懸最初探索的那條豪華游輪。他很快發(fā)現(xiàn)了這條游輪正向著某個中心移動,于是他也找到了幽靈船墳場。在數(shù)以百計的的幽靈船中尋找楚懸,莫過于大海撈針。米拉克不停地移動位置,每隔十分鐘發(fā)出一次超聲波回聲定位。搜索從黃昏持續(xù)到了午夜,直到凌晨三點左右,米拉克終于在幽靈船墳場邊緣的水下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人形的輪廓。在這片人跡罕至的地方出現(xiàn)的人,除了楚懸還能有誰?米拉克趕到楚懸的位置時,他已經(jīng)沉到水下三四十米。不知他遇到了什么,沒來得及呼吸面罩,因缺氧暈了過去。著急救人的米拉克趕緊游過去,一邊拖著他向上浮,一邊給他輸氧。在生死一線的關(guān)頭,就算米拉克再癡漢也沒有半點占便宜的想法。這個“吻”,他最大限度地保持了禮貌和矜持。然而他保持了禮貌和矜持,不代表對方也會跟他玩兒這一套。當柔軟的口腔黏膜遭到近乎摧殘的舔舐,每一個敏感的神經(jīng)末梢都在瘋狂的擠壓下顫抖時,米拉克的腦袋一片空白:媽的,藏得真深。——他只剩下了這個一念頭。侵略仍然在持續(xù)。濃重的血腥味在他的口腔中擴散,楚懸炙熱到不正常的體溫順著舌尖傳遞過來,米拉克從牙齦到喉嚨都在發(fā)燙。這種感覺絕對不是享受,而是一種折磨。雖然不知道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但米拉克能夠看出來,楚懸的狀態(tài)很糟糕,不只是溺水那么簡單!這個粗暴的“吻”沒有任何甜蜜可言,楚懸索取的不是情欲,而是其他的什么東西。他看著那雙眼睛,那雙眼睛因為血管破裂而一片通紅,好像沉睡了一個世紀饑餓的吸血鬼。米拉克拖著楚懸浮上水面,將他安置在一艘漁船的甲板上。楚懸跪在甲板上,弓著腰,臉色潮紅,好像一只煮熟的大蝦,不停地咳出混合著血沫的海水,鼻孔和耳孔里也有血在往外流,表情因為痛苦而扭曲。而米拉克只能在一邊焦急地看著他,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楚懸突然邊咳邊站了起來,朝米拉克走來,念出一大串復(fù)雜的口令解鎖戰(zhàn)術(shù)動力甲,手伸向了脖子后面,解開金屬鎖扣。“楚,你瘋了!你要做什么?”楚懸走到他面前,繼續(xù)解衣領(lǐng)和束帶。他的手指一直在抖,但是手上的速度很快,赤紅的眼睛亢奮至極,簡直可以說非常急不可待了。“小米,抱住我?!背艺f,命令的口吻下掩藏著瘋狂。該死!這里可是極地!夜晚的溫度可以到零下十幾度。他的體溫高到離譜,擅自脫掉裝甲,沒有恒溫裝置的保護他會死的!米拉克扣住了他的兩只手腕。“冷靜點,楚!”“小米,放開我,我好熱……”楚懸往手腕上施加力道,抵抗米拉克的壓制,赤紅的眼睛里封印著的猛獸仿佛下一秒就要脫籠而出。“楚,冷靜點,聽我說!現(xiàn)在室外的氣溫有零下十幾度,知道熱脹冷縮嗎?只要暴露在冷空氣中,你的血管會像那些干尸一樣爆開……”“我他媽沒上過初中!”楚懸的額頭上青筋炸起,一腿掃向米拉克的下半身,卻不想被兩根鋼筋一般的蛛腿擋住,自己反而失去了重心往后倒去。米拉克依舊扣住他的手腕,用身體的重量壓住他,兩只蛛腿釘在地上,架住他亂踹的雙腿。楚懸的呼吸很急促,呼出來的霧氣都帶著血腥味,雙眼毫無保留地噴射出怒火。因為過高的體溫,他的唇色嫣紅,皮膚透著病態(tài)的玫瑰紅色,讓人懷疑只要輕輕一按就能擠出血珠子來。“對不起,楚,我也不想這么做……”“你媽的米拉克·辛爾西斯曼,裝什么偽君子?你不是喜歡我嗎?你不是能對我發(fā)情嗎?來??!抱我啊,摸我啊,cao我??!你媽的給我來啊!”米拉克心里咯噔一下——在他失去意識的那十多天里,果然還是做了對不起楚懸的事。“怎么?你是不敢,還是根本沒有那個能力啊?”楚懸癲狂地大笑,故意扭動身子,裸露出更多玫瑰色的誘人肌膚。米拉克的臉距離他本來就近,這一下,幾乎要埋進他的衣領(lǐng)里。米拉克的臉黑了——這家伙被燒壞腦子了嗎?還哪壺不開還提哪壺了?作為海族的王者,人魚中的天生貴胄,在人類文明中熏陶多年的米拉克,修養(yǎng)趕得上一些衣冠禽獸的老政客,他起碼能夠保持住理智。換作其他的人魚,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