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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整座島變成尸山血海,就是為了湊足足夠的血液,某個不知名的偉大存在?“楚,快離開那里!”微不足道的破水聲響起,米拉克焦急的聲音撕裂了寂靜的時空,抵達(dá)他的身邊。楚懸好像落海的人撞上漂浮的木板,逃也似的遠(yuǎn)離鮮血遍地的礁石。他太需要一個一起分擔(dān)這一切恐怖真相的人了。可是米拉克卻沒有看著他,而是看著他后面——尸山血海的光輝島,瞳孔縮小到只有針尖那么大。“發(fā)生了什么?楚懸……我不在的時候,這里發(fā)生了什么!昆度呢?卡拉婭呢?他們怎么了?”“!是在向什么東西!昆度被這座島上的一種神秘力量弄瘋了,殺了很多塞克……”米拉克粗暴地打斷他:“你為什么沒有阻止他?”在米拉克眼中,楚懸阻止昆度的殺戮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但他到完全有可能冷漠到眼睜睜地看著幾百只塞克遭遇屠殺!“他們被控制了,被一個比我們強大得多的東西!我還能干什么?我能制得住他,但能制住所有塞克嗎?”楚懸腳下的突然出現(xiàn)一道裂痕,整塊礁石沿著斷裂的斜面向海水中滑落,米拉克趕緊把楚懸拉下水,遠(yuǎn)離隨時有可能會坍塌的光輝島。“……卡拉婭呢?她沒事吧?”“她死了,被昆度殺了。”“不……”米拉克的喉嚨里發(fā)出一聲絕望的呻吟。光輝島上的轟鳴聲一陣高過一陣,rou眼可見的巨大石塊從島上斷裂,崩塌,墜入黑暗的深海中。塞克人魚的尸體隨著斷裂的巨石落入海中。米拉克和楚懸早就逃離碎石崩塌的波及范圍,他們在遠(yuǎn)方的海域眺望,光輝熠熠的光輝之島在朝陽中被染成了鮮艷的血紅色,不知是朝霞的紅光,還是石上的血光。“別看了,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為什么要走?難道你認(rèn)為塞克的血祭,真的召喚出了某位邪神?”“要真是邪神就好了!”想到塔里那個巨大的東西,米拉克仍不住戰(zhàn)栗:“那座石塔里有東西。你看見的半球形的穹頂不是石頭,而是那個東西的殼,那些支撐柱根本就是它的觸手!幾百條塞克的血,足夠把那個東西從千萬年的沉睡中喚醒了!”那些從塔頂一直延伸到幾百米的塔底的支撐柱,竟然是某個東西的觸手?那個東西該是有多大?楚懸在石塔中上升下降,難道只是在那個東西的懷里上躥下跳?刺骨的寒意再次籠罩了楚懸,周遭凜冬降臨。這種感覺超越了恐懼,更像是人類在未知的面前條件反射。“那……到底是個什么東西……”“k……”米拉克張開嘴唇,發(fā)出一個很輕的音節(jié),他下一個音節(jié)還沒說出口,“嘭”的一聲巨響,島上中心的礁石轟然破碎,向內(nèi)凹陷,碎石如同隕石般飛出,和塞克的尸體一起砸進水里。一個東西從破碎的巨大洞口中升了起來。那是一根巨大,柔軟,粘膩的觸須,紫紅色的表皮上蠕動著惡心的淡黃色粘液,粘液下是一團一團的腫塊,一塊連著一塊,就好像重度燒傷患者紫黑色皮膚上鼓起的水泡。觸須的另一邊是密密麻麻的吸盤,每個吸盤好像在呼吸般一伸一縮,就像鼓泡泡的鯉魚的嘴巴,讓人忍不住頭皮發(fā)麻。楚懸漆黑的瞳孔中倒映著那根直指蒼穹的觸手,無意識地嗦起嘴唇,發(fā)出一個“thu”的音節(jié)。可惜又萬幸,他猜錯了。“克拉肯,北海海妖……”米拉克補上了后面的音節(jié),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里擠出來的。第59章克拉肯或許,那個神秘的海底智慧種族建造這座通天塔最初的目的,就是為了關(guān)押這樣一頭驚世駭俗的海怪,以備不時之需。然而,在千萬年的時光中,塔中的海怪失去了用武之地,被不知去了哪里的主人拋棄,遺忘。海怪無法憑自己的力量掙脫監(jiān)禁,于是它向內(nèi)開發(fā)自己的大腦,漸漸進化出一種影響他人心智的能力。解禁這只怪物,需要讓它吸收足夠多的智慧生物的血。整座光輝島就是一座設(shè)計完備的屠宰場,有完好的排血設(shè)施等待被使用。困在塔中的海怪,只需要等待足夠多的智慧生物登上這座島,在它的精神影響下舉起屠刀——幾百米長的觸手像豎起的上帝之鞭,狂亂地?fù)]舞著,釋放被監(jiān)禁了千萬年的煩躁。光輝島堅硬的巖層在海怪蘇醒的力量面前,脆弱得好像一塊泡進牛奶的小甜餅,一片一片支離破碎,分崩離析。又一陣碎石的噴發(fā)過后,另外幾根同樣巨大的觸手鉆出海面。楚懸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猶如邪神蘇醒的畫面,心中揚起驚濤駭浪,一時竟忘了逃走。“轟??!”在狂暴的巨力面前,岌岌可危的小島終于轟然坍塌,一座紫紅色的,黏糊糊的,長著密密麻麻腫塊的島嶼從碎石中擎起,皮膚的粘液上沾滿了光輝島閃閃發(fā)光的碎片,反射初升的朝陽,竟然讓這宛若世界末日的恐怖畫面增添了幾分神性的光輝。紫紅色的表皮上裂開兩個澄黃色的巨型圓球,球上有兩道橫行的黑線,中間窄兩頭寬。千萬年以后,再度睜開眼睛,注視著這個滄海已桑田的世界。它的八條觸手,每一條都如同橫貫海面的巨龍,每一次拍打水面,都能炸起幾十米高的巨浪,巨浪一波接著一波向遠(yuǎn)方海面擴散,平靜的大海上如同刮起了一場八級風(fēng)暴。隨著光輝島的崩塌,無數(shù)塞克的尸體落入海水中沉沉浮浮,的觸手就好像在水中撿拾泡沫顆粒的手,或卷起,或用吸盤吸起對它而言微不足道的小rou塊,把一把地扔進八條觸手中間那張巨大,黝黑的口器,好像扔進一個無底的隧洞。米拉克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全身畫滿刺青,頭上和脖子上戴著貝殼首飾的塞克人魚,被的觸手卷起來——他的手臂和尾骨好像斷了,做不出有效的掙扎,只能拼命扭動其他完好的部位。他被觸手投進那個黑魆魆的無底洞,沒引起一點波瀾。在巍峨如山岳的面前,一條小小的塞克,就像捏在指尖的一條小魚餅干那樣渺小。“不!昆度……”米拉克失聲驚呼。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好友被吞噬,卻什么都做不了。他忍受過這個世界上最極端的痛苦,他也獲得了遠(yuǎn)超他所有同類的力量,可是結(jié)局卻沒有任何改變!就像當(dāng)時的阿雅那樣,他連身邊的人都保護不了。他那微薄的力量在絕對的主宰面前,什么都算不上。“小米,我們先離開這。你朋友的事,我很抱歉,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那種級別的怪物,不是我們這樣的rou體凡胎奈何得了的——除非洲際導(dǎo)彈轟炸……”楚懸把米拉克往利維坦的方向拉。的觸手更加劇烈地拍打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