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6
書迷正在閱讀:星際之種田拯救世界、反派師侄對我過分寵愛、史前生存實錄、穿進狗血小說后我開掛了、年下好黏人、饕餮用“餐”全攻略(快穿)、廢太子重生成貓以后、單身男人的白日夢、某巨嬰的團寵之路、我靠沙雕勸退死亡NPC
,也是對自己的精神催眠:“你們是這個世界的渣滓,天生的失敗者,能夠死在基金會的手上,是你們的榮幸?!?/br>“地獄?我早晚要去的,但是不是現在!你們,就給我在巖漿里好好呆著吧!”黑色的魑魅魍魎瞬時灰飛煙滅,楚懸撐著破碎的地面,從狂暴的颶風和中子流中巍然站立起來,脊背挺拔,仿佛一座矗立在混沌之海中的豐碑。就算是全球布武的基金會,也難免有鞭長莫及的地方,需要求助當地武裝力量的支援。即便雙方高層進行了充分的利益交換,這些災前足以傲視全球的力量,又怎會心甘情愿聽后基金會的差遣?“大洪水”以后的時代是海洋科技的時代,兩頭未知的深海巨獸,遠比一個半死不活的基金會“特工”值錢多了。既然目睹了基金會的秘密行動,又豈有拍拍屁股裝作沒看見就走的道理?只有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人就會鋌而走險,有百分之百的利潤就敢踐踏人間一切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就敢冒上絞刑架的危險——“誤傷”一個小小的特工,事后再掩蓋過去,不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就能收獲萬本的利息,何樂而不為呢?難道基金會為了一個特工,敢和一個擁有數千核彈頭的國家動武嗎?在北方艦隊指揮中心那些智囊團的眼中,楚懸儼然是個死人了。令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那個“小特工”,竟然奇跡般地從核爆的煙塵中站了起來。以至于楚懸的聲音從無線電中傳來的時候,他們能予以回應的只有長時間的沉默。“很抱歉,我必須對你們的行為提出嚴正抗議。由于你們魯莽的攻擊,幾乎謀殺了一位04人員,破壞了由05議會下達的決議。我會將事情發(fā)展的全部經過和全程錄像提交05-9,由05議會作出裁決?!?/br>無線電里楚懸的聲音聽上去中氣十足。但究竟是尚有余力還是回光返照,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楚懸不喜歡拿身份來壓人,他一般都用拳頭講道理。但是此時此刻,他孑然一身,面對一整支心懷不軌的航母編隊,除了搬出身份和背后的楚黎鎮(zhèn)場子,別無他法。詭異的沉默持續(xù)了很久,也許在確認楚懸的身份是否屬實。終于,對面那個女聲說話了,刻意避重就輕繞開了楚懸的抗議:“由于錯估了爆炸的威力造成誤傷,我們對此感到十分抱歉。根據基金會與克里姆林宮達成的協議,海面上那只怪物的尸體將交由我們來回收。我們希望你……和你下面那個東西進行移動,為我們的回收作業(yè)提供足夠的空間?!?/br>女聲說話的同時,從航母編隊之間開出了兩艘?guī)撱^的補給艦。楚懸心里冷笑——誰看不出來你們打的是什么主意?錯估中子彈的爆炸威力?簡直是他這輩子聽過最好笑的笑話。哪個地球人不知道你們在西伯利亞試爆了幾百次中子彈?還有,和基金會達成協議由你們來回收克拉肯?什么時候基金會這個專業(yè)收容研究的業(yè)界老大哥,會把未確定生物的遺骸拱手讓人了?明擺著,他們就是在空口忽悠楚懸攫取暴利。楚懸沒那個閑工夫,也不想作死去拆穿他們,誰叫他現在自身都難保呢?前面兩條就隨它去吧,然而最后一條,讓他全身的神經都緊繃起來。——他們在打利維坦的主意。第67章行尸走rou他們不止看上了克拉肯的尸體,還看上了利維坦。毛子們早就通過聲納掃描認定楚懸腳底下踩的不是一座浮島,而是另一具未知的海怪。他們判斷這只怪獸和楚懸是站住一邊的,只是礙于楚懸背后的基金會,不方便明目張膽出手攻擊,不然,等待利維坦的就是另一發(fā)中子彈了。基金會是一個神奇的組織,在外人眼中,它是黑科技與不可思議的代名詞。就算它總部所在的重慶市中心出現一只哥斯拉,都不會有人感到任何奇怪。理所當然地,毛子們把利維坦當成了基金會的秘密武器,雖然沒辦法染指,但看著利維坦千瘡百孔的樣子,很容易讓人動起歪腦筋——假如它動不了了呢,假如撞一下就碎了呢?那是不是應該在他們的幫助下拖回港口“維修”?楚懸不能在這只虎視眈眈的航母編隊前露出絲毫怯懦,他拼命壓制住強烈的眩暈和惡心,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游刃有余:“想要移動位置,我得進入這個大家伙里進行溝通。”回答他的依然是沉默。沉默沒有持續(xù)很長時間,他得到了許可。只要能夠進入利維坦,和小米協商,事情就有轉機。萬幸,毛子們沒在這事上攔著他。楚懸撐著軟乎乎的墻壁,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四通八達的管腔內,一開始讓他感到獵奇不適的內部風格,到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惡心的感覺,反而覺得親切。利維坦的甲殼就像一堵城墻,分隔出了兩個世界,任外面如何腥風血雨,天崩地裂,里面還是安詳平和,一如既往,就像回家了一樣。“家”——對于楚懸來說,這是一個異常遙遠的詞語……然而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勉強可以稱為“家”的地方,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平和寧靜的歸所,好不容易有了一個迫不及待想要見到的人……為了這份來之不易的美好,就算是拼上性命,他也要守護這一切。楚懸咽下去一把不同顏色的藥片,卻擋不住越來越沉的眼皮“不行,還沒到睡的時候……”小腿越來越乏力,疼痛越來越徹骨,楚懸撐著墻,槍托杵在地上,喉頭一甜,又是一大口黑血嘔了出來。他抹掉嘴角的血,繼續(xù)在幽黑仿佛看不到盡頭的管腔中踽踽獨行。利維坦內的海水幾乎排空了。水只漫到了楚懸的腿肚子,他連海水的浮力都借不到,只能憑著自己最后的力量往前走。終于,他看到了亮光。在模糊的視野中,在通道盡頭的光明里,他看到了那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那人似乎在此等候多時了。楚懸早已看不清那人比陽光還要耀眼的金色眼眸了,他感覺有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于是他笑了,眉眼彎成一條縫,眼角沾著亮晶晶的水珠,笑得天真爛漫。“小米,”他說:“守護你……我做到了……”見到那人的一瞬間,肩扛的全世界一瞬間灰飛煙滅。實際上他早就不行了——從被克拉肯拍飛那一刻起,他能保持清醒,完全稱得上是個奇跡,之所以走到這里,完全是一股信念支撐著。愿望實現的那一刻,一直支撐他走到這里的力量也隨著松懈卸下來的心煙消云散。“就這樣吧……”北海艦隊,克拉肯的尸體,基金會的任務……都隨它去吧,他什么都不想管了。在楚懸的家鄉(xiāng)有一個古老的說法,那些死而不腐的,之所以靈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