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基金會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含辛茹苦把你養(yǎng)大成人，哪有空遠(yuǎn)赴重洋搞霸道黑道少爺愛上我……”

“山崎君就在我旁邊，你自己和他說吧?！?/br>
楚懸心里咯噔一下。

“伊爾？伊爾這是怎么回事……”

他卻沒能收到伊爾文的回復(fù)，反而在通訊器那頭聽到了一個帶著笑意的慵懶男聲：

“前輩，有什么在下可以幫忙的嗎？”

讓我們暫且不管楚懸同學(xué)的花式修羅場，把視線轉(zhuǎn)到燭天這邊。

就算是為了討女孩子歡心，燭天也不敢在對付強(qiáng)敵上掉以輕心，他果斷拿出了他的看家本領(lǐng)——cao控海蛇。

從北大西洋的寒冷水域找到海蛇簡直是天方夜譚，幸好他運(yùn)氣不錯，從碎石堆的窟窿里發(fā)現(xiàn)了兩條伺機(jī)而動的巨型海鰻。雖然品種不對口，但也勉強(qiáng)夠用。燭天把這兩個可憐的家伙收為了自己的馬前卒。

人魚少女對燭天cao控海鰻的“特異功能”大為驚訝，眼睛直冒桃心。這一來可極大地滿足了燭天的虛榮心，他簡直要飛到天上去。

格陵蘭鯊生性兇猛，速度極快，是北極圈頂級的獵手。燭天埋伏在一邊，先讓兩條大海鰻上去纏住格陵蘭鯊。等到海鰻敗下陣來，格陵蘭鯊開始享受美餐了，燭天再慢慢靠近，把指甲里的鮫人毒素全部扎進(jìn)了格陵蘭鯊的肚皮。最后，他和丑人魚霍霍一起，制服了被鮫人毒素麻痹的格陵蘭鯊。

狩獵成功的人魚少女非常開心，她邀請燭天和他倆一起回去。

燭天等的就是這句話。

體格壯碩的霍霍扛起了足有一輛小轎車那么長的格陵蘭鯊。幸好有海水的浮力作用，要不這一行三人根本沒法把這個大家伙帶回去。

燭天以為狩獵格陵蘭鯊是少女對他的考驗(yàn)，沒想到人魚少女真要把它扛回去，他納悶了：“這種鯊魚的rou有毒，不能吃的，你把它帶回家里干嘛？”

“不是吃啦！是獻(xiàn)給深海的執(zhí)杖者奧尼爾！”

奧尼爾？這個名字好耳熟啊……

燭天聽了少女的話更納悶了：“這是祭品？可你們住的地方，不是叫……”

“。”少女不笑了，表情肅穆起來：“我們是海神的棄民，但是使徒會救贖我們！只要獻(xiàn)上足夠的祭品，執(zhí)杖者的恩澤就會重新照拂在我們身上！”

燭天對于這種原始崇拜自然是不屑一顧的，他就是去信耶穌也不會去信這勞什子奧尼爾。不過，既然少女如此虔誠，他也不介意當(dāng)個泛信徒。

鼓勵了少女幾句，燭天就和她閑聊起來。聊天之間，他漸漸弄明白了“”由來：

自很久以前，這里人魚們生活在一片無憂無慮的伊甸園里。五年前，奧尼爾震怒，引發(fā)大洪水淹沒了世界，也為伊甸園的人魚們招來了陸地人的報(bào)復(fù)。陸地人發(fā)動黑巫術(shù)引來了天火，摧毀了人魚的家園。

天火之后就是瘟疫和魚災(zāi)。瘟疫在家園的廢墟上蔓延，兇猛的大魚肆意吞噬人魚的同胞。奧尼爾遺忘了他的子民。這時候，來自深淵之下的使徒降臨世間，祂說：“占領(lǐng)陸地人的家園，為奧尼爾獻(xiàn)上祭品，執(zhí)杖者的恩澤終會回歸?！?/br>
燭天撓撓頭，他想起了楚懸的推測，陸地人的“天火”指的應(yīng)該是核彈頭打擊，那么“瘟疫”就是核輻射了。海溝對面那個大坑，就是人魚們過去的家園？

他看著神神叨叨的人魚少女，了解真相的他，心里不免升起了一種優(yōu)越感。他剛想向人魚少女炫耀自己的淵博，猛然想起了楚懸的忠告：

“絕對不能暴露你的身份?！?/br>
于是燭天郁悶了。

人魚少女看著燭天郁悶的臭臉，若有所思。

說話間，仨人魚離導(dǎo)彈基地的廢墟已經(jīng)很近了，燭天甚至能夠看到街道上漂浮的碎衣料。廢墟里空空蕩蕩，仿佛一座死城，一群沉默的人魚正從另一個方向靠近廢墟，他們肩上扛著，手里抱著各種各樣的獵物。

燭天盯著那一伙人魚，耳邊聽到了少女的聲音：

“不要來錦鱗?！?/br>
那聲音冷漠而嚴(yán)肅，完全不像是從人魚少女口里說出來的。

待到燭天扭頭去看時，人魚少女連同霍霍已經(jīng)無影無蹤了。只留下他一條魚孤獨(dú)地站在廢墟的入口。

燭天突然想起來，他還沒問人魚少女的名字。

“她一定生活在這片廢墟里，等下次見到她再問吧……等到找到了辛爾格西斯曼那家伙，我一定要帶她去利維坦看看……”

燭天進(jìn)入廢墟，與那伙人魚不期而遇。那伙人魚的隊(duì)伍很奇怪，十幾只像霍霍一樣奇丑無比，千奇百怪的人魚，簇?fù)碇粭l相貌英俊，有著翡翠色鱗片的男性人魚。男性人魚神情倨傲，就好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國王。

男性人魚睥睨著燭天：

“錦鱗還是長尾？”

第79章錦鱗還是長尾

但這是一個問句，燭天卻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他完全沒弄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以前跟著阿雅游歷四海的時候，碰到情況總由米拉克這個開掛選手出謀劃策解決問題，沒有機(jī)會輪到他思考問題。現(xiàn)在他孤身一人，卻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

“剛剛那姑娘說的什么來著？‘不要來錦鱗’？現(xiàn)在這個人又問我‘’，太莫名其妙了吧……”

見燭天愣著沒說話，男性人魚眼色一變，他身邊幾條丑人魚上前就要拖走燭天。

燭天趕緊一拍尾巴逃之夭夭。

不跑難道等著給那些丑八怪加餐嗎！

他一直游到廢墟的另外一頭，確定沒東西追他了才敢停下來。

“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奇怪了……這‘神棄之地’的人魚，難道都被奧尼爾削了智商，所以精神不正常了？”

燭天百般思索未果，最后想起了掛在他脖子上的通訊器。

雖然米拉克不在這兒，但是還有楚懸啊！

他滿懷期待地捧起了通訊器，下一刻滿懷失望地把它摔到地上。

通訊被單方切斷了。也就是說，他這邊發(fā)生的事，楚懸完全不知道。

“那個殺千刀的人類，肯定在和他陸地上的小情人煲電話粥。”燭天惡毒地想。

有海水的浮力，通訊器即使被掄在了地上也沒什么大礙。真讓燭天砸，給他一萬個膽子他是也不敢的。罵完了楚懸，他又乖乖地?fù)炱鹜ㄓ嵠鞔髟诓弊由稀?/br>
在廢墟的另一邊，他看到了另一伙從外狩獵歸來的人魚。

這伙人魚比剛才的正常多了，雖然高矮胖瘦都有，至少沒有長得奇形怪狀的。他們都長著類似海豚和鯨類的尾巴，肩扛手提著各種各樣的獵物，鰹魚鱈魚鯡魚金槍魚……都是北大西洋常見的品種，沒有格陵蘭鯊那樣特別驚世駭俗的。

燭天是怎么說也不敢回男性人魚那邊了，也許這支隊(duì)伍會好說話些？

“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