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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散的光芒碎屑中,幾根猙獰是黑色觸手爆裂而出,如靈蛇般朝楚懸包抄夾逼而來。每根觸手側(cè)面都生長著一排鋒利的三角形倒刺,觸手尖端赫然長著騎士槍般粗壯的圓錐形刺槍,散發(fā)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金屬光澤。如果說他之前那個蜘蛛腿的造型可以去b級片里當海怪,那么現(xiàn)在的造型完全可以去超級英雄片里當反派boss。楚懸沒有躲閃,觸手纏上了他的四肢和腰,又巧妙地不讓任何鋒利部分刮蹭到他的身體。這些為嗜血而生的兇器以其外表極不相符的輕柔,頂托住楚懸的下墜,將他拉向米拉克。“你很重啊……”米拉克金色的瞳孔中倒映著自天際降臨的的楚懸,滿眼寵溺。楚懸才沒管那么多,一個俄羅斯式熊抱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低聲耳語。雖然這句話給擴音器播放出來以后完全失去了耳語的意義:“你能先把頂在我腿中間那根抽走再說話嗎!”某條塞壬眨了眨眼睛,露出無辜得好像小白兔的眼神,一口純正的美式英語又正宗了幾分:“楚,你要相信我,控制一種全新的器官沒那么容易,蜘蛛俠有時候也會撞上摩天大樓……”于是楚懸喜笑顏開地又摟緊了一些,還錘了一下他的肩胛骨。這是真正的米拉克,沒錯了。第93章成蝶圓錐形刺槍撕開白色管道織出的網(wǎng)絡(luò),發(fā)出令人心悸的筋腱崩斷聲。拖曳著猙獰的黑色觸手的塞壬破繭而出,楚懸的手指托著下頜,好整以暇地看著這頭仿佛從中世紀海圖的邊邊角角中游出來的幻想生物:“越來越像怪物了。”塞壬露出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充滿野性的利齒為英俊的臉龐憑添了三分邪氣。“為了擁有保護你的力量,變成怪物又算得了什么?”無形撩漢,最為致命。楚懸輕柔的撫摸過那些可以被稱作殺器的觸手,全然不顧一排排銳利的三角形倒刺:“你怎么把自己搞成這樣了?”米拉克嘆了口氣:“正如你看到的,我跳下了懸崖……但我很快發(fā)現(xiàn),我回不去了?!?/br>米拉克跳下懸崖以后馬上就后悔了。看似風平浪靜峽谷遍布隱形的渦流,就好像一個進得去出不來的大漏斗,將一切膽敢闖入深淵的生物拋下崖底。那種天塹般的絕境,如果沒有強勁的動力,光憑rou體凡胎根本不可能突破。米拉克嘗試了很多次,但每次以被拍落深淵告終。“……后來,我想啊,我不能死在這兒,有人還在等我回去……如果我就這么不見了,有人會哭的——對吧,楚?!?/br>楚懸皮笑rou不笑地捏緊了拳頭,太陽xue突突直蹦。“你的心意我領(lǐng)了,但就憑你現(xiàn)在這個海怪人設(shè),能不能別見縫插針地說情話?”“這都是事實?!泵桌撕軣o辜地一攤手。“……請繼續(xù)你的表演。”米拉克聳聳肩膀,現(xiàn)在也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他收起娓娓傾訴的調(diào)調(diào),音調(diào)漸漸下沉,語氣越來越冷:“在絕望中,我向上帝祈禱……主啊,請可憐可憐您那迷途的羔羊……我是這么說的,可是我忘了,這里是最深的地獄,是主的光輝也照耀不到的角落?!?/br>“我猜,你的禱告得到了回應(yīng),但并不是你信的那位。”“而是奧尼爾。”“奧尼爾”這個單詞的最后一個音節(jié)落下,米拉克從楚懸面前盤旋而下,觸手叢掃過楚懸的臉,讓他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是的,奧尼爾之眼……我想著,我要變得更強,要憑自己的力量爬出深淵,然后就出現(xiàn)了一顆繭。你看到那些白色的管道子嗎?它們就像rou食植物的根莖,吸收動物尸體的營養(yǎng),轉(zhuǎn)化為改造我的身體的能量?!?/br>放眼望去,白色的根須包裹著層層疊疊的尸體,柔和的白色微光與干癟的尸骸形成了刺眼的對比。人魚們投下海溝的祭品,全部變成了米拉克破繭重生的營養(yǎng)。楚懸一時說不出話來。“這是奧尼爾之眼的力量?"楚懸一直以為奧尼爾之眼的力量最多只能做到小范圍的微調(diào),比如阿雅的容貌和鮫人胚胎的大腦。他沒想到,只要信念夠強,無中生有的東西也能給你制造出來。“不止如此。”漆黑的觸手落在楚懸手心,米拉克示意他看槍頭。尖銳的圓錐形刺槍黑沉沉的,磨砂質(zhì)感的表面凹凸不平,沒有一絲光澤。“這個手感……”楚懸顛了顛,又敲了敲,然后不敢置信地抬起頭:“是金屬?”“準確地說,是骨質(zhì)與金屬的復合體。奧尼爾之眼的力量遠遠超乎了我的想象,那些白色的管道,在改造我身體的過程中,分解了海床錳鐵礦,重新加工成合金,加固長槍的殺傷部分?!?/br>米拉克抖了抖身后那蓬耀武揚威的觸手,頓時發(fā)出一陣金鐵相擊之聲。“這已經(jīng)不是現(xiàn)有科學能夠解釋的了……用生物的方法冶煉金屬,這簡直就像另一支科學體系!”楚懸頭盔后的雙眼迸發(fā)出不加掩飾的狂熱:奧尼爾之眼,究竟是什么?”相比起楚懸的狂熱,米拉克冷清得像一塊冰。他沒有正面回答楚懸的問題,而是反問:“你能找到這里,是因為在利維坦的主腦中看到了我的記憶吧?”楚懸心說我根本沒細看,是跟著伊爾文給的坐標摸過來的。“那么,你也發(fā)現(xiàn)阿雅的問題了?!?/br>米拉克提到阿雅的語氣比上次多了一些疏離,仿佛在描述一個陌生人。“在朝朝暮暮的相處中很難看出她有什么不對,但如果把幾十年的時間壓縮成三個小時的電影,很容易發(fā)現(xiàn),她不會變老,而且可以隨心所欲的改變?nèi)菝?,簡直就像一個……”“怪物?!泵桌藶樗由狭俗詈竽莻€單詞。“這么直接的嗎?這么說自己的前女友真的好嗎!我本來想說魔女來著……”“就如你在記憶空間里看到的,我和她來一起過這個地方。當時,這里還沒有變成‘神棄之地’,導彈基地還沒有坍塌,人魚們還生活在海溝對岸那個無憂無慮的伊甸園里。”“在這里,我們遇到了‘主教’?!?/br>楚懸舉起小手打斷他:“等等,主教是誰?”“神棄之地的使徒?!?/br>“那時候的主教和現(xiàn)在很不一樣。他對阿雅很熱情,你知道的,是那種異乎尋常,讓人感到別扭的熱情。我記得他對阿雅說了一句:‘我們是一類人’。”“我一開始以為這只是他對于阿雅的覬覦,并沒有放在心上。后來我想著,這是多么明顯的提示!要是我能早一點發(fā)現(xiàn)阿雅身上可能存在的奧尼爾之眼該有多好……”“……發(fā)現(xiàn)朝夕與共的枕邊人原來是個怪物,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