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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抖得像只剃了毛的rou雞!”湯米模仿教官的語氣問聲甕氣地呵斥肖恩,隨即兩個年輕人一起哈哈大笑起來。第104章入局肖恩從靶場返回士兵宿舍,穿過聯(lián)排的營房時,他突然感受到一股來自頭頂?shù)哪抗狻?/br>“誰?”一個綠發(fā)女孩站在三角形屋頂上,就好像一只站在松枝上伏擊長毛兔的雪鸮??匆娦ざ?,她大咧咧地朝他打了個招呼:“嗨!”歐米伽從屋頂一越而下,像一只貓兒般輕輕巧巧地落在肖恩面前,沒發(fā)出一點兒聲響:“干嘛那么警惕??!我又不會按‘F’執(zhí)行凌空刺殺?!?/br>看見心儀的姑娘出現(xiàn)在軍事基地本身就已經(jīng)夠讓人吃驚了,更令人吃驚的是她居然是從屋頂上下來的,乖乖,那可有三米多高啊!“你為什么會在這里?這里是軍事禁區(qū)!再不走你會被哨兵抓起來的!”“別急嘛,”歐米伽打了個哈欠。她今天穿著一件普普通通的黑色襯衣和一條洗得發(fā)白的破洞牛仔褲。和平時一樣,完全不講究:“肖恩,我問你個問題,你想進那個部門嗎?”肖恩松開歐米伽的手,愣住了。她怎么知道特殊部門的?難道他和湯米的對話,她一直在偷聽?“我都不知道那是做什么的!”“不用知道做什么,你只要回答——想還是不想?!?/br>肖恩想了想,最后好奇心占了上風:“那么神秘的地方,有機會肯定要進去看看……”“那就好辦了!”歐米伽打斷他的話,愉快地打了個響指,肖恩突然感到右腰腹放照片的地方傳來一陣灼熱的劇痛,解開衣扣,那張照片已經(jīng)化成灰燼了,而他的下肋處,出現(xiàn)了一個淡綠色的標志——“Ω”,中間是一個顆抽象化的地球。“從今往后,你就是我的眷族啦!”歐米伽捏著下巴端詳著那個標志,似乎不甚滿意。要是以往歐米伽說出這種摸不著頭腦的話,肖恩會以為她中二病又犯了,或者在玩梗,但是現(xiàn)在,剛剛親身經(jīng)歷了超自然事件的肖恩,腦子里一團亂麻。“格里芬,上等兵肖恩·格里芬!”一個下士氣喘吁吁地跑過來,敬了個軍禮,他似乎完全沒看到歐米伽般:“喬治長官找你!”肖恩飛快地瞥了一眼歐米伽,看到了對方帶著笑意的眼神,他向那下士回了個軍禮:“是!馬上到!”歐米伽哼著一首誰也沒聽過的歌,尾隨著肖恩到老喬治的辦公室。那個在酒吧里喝得一身酒氣的光頭佬,此時一身利落的米黃色野戰(zhàn)軍裝,手邊放著一杯剛炮好的速溶咖啡,坐在辦公室里一份名單。肖恩敲了兩下門。“進來吧。”老喬治抬了下眼皮。肖恩大步邁進辦公室,背手,跨立:“上等兵肖恩·格里芬,向您報告!”在他敬禮的時候,歐米伽像一只小精靈般溜進了辦公室,繞著老喬治的辦公桌轉來轉去,還在他的光頭后面做了個“閃閃發(fā)光”的手勢,在這個嚴肅的場合逗得肖恩差點笑出來。詭異的是,老喬治對她的存在視而不見。老喬治回了禮,推給肖恩一份文件。肖恩拿起來看,是一份待遇明細。頁眉寫著“特遣機動隊員工作待遇細則”,在災年,這份明細里的每一份福利都足夠讓人眼紅。“格里芬上等兵,有興趣換個地方服役嗎?”難道是……湯米說的那個特殊部門?肖恩的呼吸突然加重。這點細微反應沒能逃過老喬治的眼睛:“史密斯(湯米)那個管不住嘴巴的,已經(jīng)和你講過了吧?!?/br>“是……”“你想去嗎?上等兵。”可是我的大賽成績……”“這沒有關系,”老喬治拉開抽屜,抽出一張印著海軍陸戰(zhàn)隊藍色鷹徽,蓋著藍色方形印章的推薦書,龍飛鳳舞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推薦個人的權利我還是有的?!?/br>你的進步我們有目共睹,還有……”老喬治向前探出身子,對肖恩狡黠地眨眨眼“你是個好小子,我知道?!?/br>他是說的去酒吧接他那檔事兒。歐米伽撐在辦公桌旁邊,端起桌子上的黑咖啡抿了一口,即使這樣,老喬治還是沒有絲毫察覺。肖恩努力憋住不笑——這就導致他看起來好像非常緊張。“嘿!別緊張,放輕松,小伙子?!?/br>“謝謝你長官。請問,那個特殊部門,是做什么的?”老喬治端起咖啡杯,走到窗前,仰望窗外陰云籠罩的天空,歐米伽則趁機占領了他的寶座:“對不起我不能說。我只能告訴你,你要去的那個地方,在過去的千百年里,一直在陰影中守護著這個國家,這個世界。如果沒有他們,也許我們仍舊坐在篝火旁念誦著禱文,向神祈求不再饑餓,不再恐懼……”這個部門聽起來比他想象的來頭還要大啊……肖恩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那份超過災前生活水平的待遇已經(jīng)讓他沒有拒絕的理由,再加上他孤家寡人一個,無牽無掛,即使要隱姓埋名一輩子也無所謂,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還在同一個地方,他有什么理由不去親眼看看這個世界的真相,去參與這場陰影中的戰(zhàn)爭呢?于是,他在那份推薦書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肖恩·格里芬”老喬治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吸了下鼻頭,眼角卻掛著笑容他,重重拍在肖恩的肩頭:“好啊,小子,我就知道你不會拒絕的!”“后天上午七點,在伍德堡,我親自給你們舉行退伍儀式!到時候可別捏著肩章不想撒手!哈哈哈……”老喬治笑著笑著,越笑越不是滋味。“長官,我很抱歉……”肖恩突然覺得有點對不起這位喜歡和士兵們吹噓自己在敘利亞打過仗的老連長,親手把自己培養(yǎng)出的好小子交給其他部隊,任誰都不會好受吧?“別像個娘們似的唧唧歪歪!我相信我不會看錯人的,你只有去那里才有出息!”“是,長官!”肖恩鼻子有點發(fā)酸。他端端正正地敬了個軍禮,離開了老喬治的辦公室。肖恩走后,老喬治走到另一扇窗邊,遙望城市盡頭的天際線。整座亞特蘭大市都籠罩在鉛灰色的烏云之下,寂靜得如圖一座死城。這是場沒有盡頭的災難,也是場沒有盡頭的蕭條。他看過太多懷著滿腔熱血參軍,想救民于水火的年輕人,最后卻在無望的現(xiàn)實與無盡的痛苦中沉淪,借酒精和大麻自我麻痹,和警察一起毆打取笑南方背包客。世道只會越來越糟,希望只會越來越少。也許,對于肖恩這樣熱血未干的年輕人來說,離開海軍陸戰(zhàn)隊,加入一個依然允許理想生長的組織,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