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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極了想要自殺可懶癌晚期的患者說,‘朋友,順便幫我拿把刀,然后捅我一刀,我懶得自殺’。團長本來就不白的臉更黑了。“提醒一下,卡牌的內(nèi)容最好是不要透露出去。”他繼續(xù)說,“如果你想死得快一點,當(dāng)我沒說過?!?/br>虞翊“哦”了一聲,走過去,毫不在意地抽出一張牌。他面無表情地念道:“任務(wù)1,殺了招待所老板?!?/br>眾人:“……”這樣真的可以嗎?在虞翊話音落下的一刻,代替團長的那個東西就消失了,可憐團長先生剛恢復(fù)神志就聽到?jīng)]頭沒尾的一句話,整個人瞬間警惕起來,渾身僵硬。團長:“……”一點都不好笑,好嗎?!“我的任務(wù)已完成,游戲即將開始,請玩家們做好準(zhǔn)備?!眻F長甩開他的手,一雙狠毒的眼對上虞翊,“祝您游戲愉快。”先不說虞翊本人感覺如何,其余人在一旁都覺得心驚rou跳,恨不得離他們八丈遠(yuǎn)。至于虞翊本人……毫無感覺,兩手插兜,轉(zhuǎn)身上了樓。……每個人任務(wù)各不相同,在得到團長的提醒后沒人再開口說話,像是都避諱著身旁的人,紛紛沉默著上了樓。好不容易積累下來的情誼在此刻乍然崩潰瓦解。招待所大廳,年久失修的燈泡滋滋閃了兩下,嘭一下滅了,地板下的老鼠爬過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響,木制的樓梯不時吱呀吱呀鬼叫一聲。除此之外,招待所再無其余聲響,寂靜的嚇人。像是整個世界只剩下七人。越戈跟在虞翊后面上了樓,發(fā)現(xiàn)自己的室友正蹲在門口,對著面前扒開的地毯沉思。他覺得室友可能是在想要怎么拆了這家招待所。“干嘛呢?”越戈朝他靠近,左手垂在身側(cè),纖薄的卡牌在指尖隨意翻轉(zhuǎn)。虞翊“唔”了一聲,朝他勾了勾手指,就差嘴里“嘬嘬”兩聲。越戈:“……”怎么感覺像在叫狗……越戈在他身側(cè)蹲下,看向地毯扒開的地方。無數(shù)交疊著的血手印赫然印在陳腐的深褐色地板上,而且血跡并非是同一個顏色。離門口越近,顏色越深,赤褐的手印逐漸加深,距離房門最近的一個手印甚至還未完全風(fēng)干,在昏黃的廊燈下泛著黑紅色的光澤。越戈很快站起身,走到另一扇門前,順著邊緣把一邊的地毯掀開,眉間飛快地蹙了一下。從那扇門到他們房間近乎兩米的距離,密密麻麻的手印按壓在古舊的地板上,從趨向看,未掀起的地板上應(yīng)該也被手印覆滿。更加怪異的是,這些看似凌亂無章的手印實則對著同一個方向在延伸。為了證實這一想法,虞翊走到另一側(cè)的門前扒開地毯,果不其然,另一側(cè)的手印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修長的廊道,無數(shù)手印直指‘живот’這個房間,但虞翊蹲麻了,站起身抖了抖腿,掃了一眼前方的越戈:“我們可能撿到寶了?!?/br>越戈:“你可真是個歐皇?!?/br>虞翊眨了下眼,沒否認(rèn)。畢竟也不是誰能隨隨便便就能一把摸到安全屋的鑰匙。“我知道了!”羅文天一把拽開門,激動地朝他們奔過來,看到腳下一片令人嘆為觀止的手印“嗷”地一聲叫,掉頭就跑回屋里,嘭地關(guān)上門。虞翊和越戈一臉懵逼地對視一眼,相顧無言。“……”果然,人都開始不正常了。不出五分鐘,虞翊和越戈真準(zhǔn)備回房,就瞥到羅文天探頭探腦地打開門,小心避開地上的手印朝他們跑來。“臥槽!”羅文天摸到越戈的衣角瞬間安慰了許多,“這特么流了多少血才能印成這樣?。?!”說著,他就跟虞翊和越戈一同進了屋,對地上手印的嫌棄無庸贅述。好像并沒有邀請他進屋的兩人:“……”……羅文天拿出手里的電子詞典,沒錯,所有人都沒看錯,確確實實是一個在星際時代稱得上是古董的電子詞典。“這是李華的。”羅文天看兩人一副‘你是古董嗎’的眼神迅速解釋。當(dāng)時,兩人剛回房間,還沒完全消化恐懼,一時無話可談,李華一屁股坐在床上,忽然感覺屁股下面有個東西挺硌,站起來一看,發(fā)現(xiàn)是自己的電子詞典不知何時掉到了床上。羅文天當(dāng)即想起來早上大家分發(fā)的鑰匙,讓李華拿著詞典一查,兩人驟然恍然大悟。“這個單詞?!绷_文天虛指了一下房間的門,努努嘴,示意兩人看屏幕。泛著白光的熒幕上簡潔的顯示——Живот,地球時代保加利亞語,英文翻譯為Living,中文翻譯為新生。大概猜到意思的虞翊看著這個電子詞典只想感嘆一句,雙語翻譯,還挺高級。越戈沒吭聲,猛然起身,徑直朝墻壁走去,嘴里嘟囔:“一直挺在意這里的。”他伸手去拿掛在墻上的鐘,沒動。這才發(fā)現(xiàn),鐘是被釘死在墻上的。越戈弓起手捏了下下巴,眼神來回在房間里掃蕩,最后釘在一旁桌上的鐵壺上,微不可查地皺了下眉。壺身還殘留著不知名越戈走到羅文天身旁,指著他的圍脖,冷淡道:“重要嗎?”“?。俊绷_文天有點懵逼,“也不,不咋重要?!?/br>越戈:“借我一下?!?/br>羅文天飛快解下圍脖遞給越戈。……哐哐哐。大且刺耳的砸墻聲在房里響起。羅文天抹了把臉,看了眼包裹著鐵壺的圍脖有點無哭無淚。不重要,但買的時候也是錢??!越戈拿著鐵壺一下下砸在長長的墻釘側(cè)面,面無表情,雷厲風(fēng)行,他砸一下,羅文天rou疼一下。很快,一根釘子被砸斷了,失去一側(cè)支撐的鐘表迅速擺向另一側(cè),露出隱藏的墻壁。越戈讓開身,三人幾乎在同時看清了鐘表背后隱藏的墻壁上的字跡。深黑色的字跡,寫著,LiveToDeath,向死而生。……“還要嗎?”越戈舉起已經(jīng)變形的黑布。羅文天:“……要。”買的時候真的還挺……貴的。虞翊:“……”他媽一個敢給一個敢要。羅文天察覺到他的目光:“洗洗還能用?!?/br>“……”羅文天舉起自己的卡牌,縮在沙發(fā)上:“咱們來交換一下吧,說不定還能拔刀相助一下?!?/br>虞翊無所謂,他下意識看向越戈,越戈表示隨意。羅文天:“我這上面給的期限是三天。”虞翊:“一樣?!?/br>越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