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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麑?shí)在擔(dān)心,實(shí)在想知道,最后還是冒昧出口了。“歐羿啊……”孟承英想了想,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笑了一下,才繼續(xù)說:“他真的挺有意思的,傻?!?/br>孟乾和的心一下涼了半截。正仔細(xì)觀察孟承英的他敏銳地覺察到,孟承英的笑里除了饒有興味的意思之外,還有那么一絲親昵。那絲親昵里有點(diǎn)寵溺,又有點(diǎn)縱容,雖然幾不可見,但是確實(shí)存在著,而且完全沒有孟乾和期待中的反感。孟乾和緩緩地深呼吸了一下,才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那裴汝易呢?”果然孟承英擰了一下眉。“裴汝易……”孟承英的手不自覺地摸上了裴汝易送的那枚戒指,藍(lán)寶石的光芒太銳利,刺得孟乾和眼睛有些發(fā)疼。“我肯定是喜歡裴汝易的。我都喜歡他那么久了,而且他也不是會食言的人,既然他答應(yīng)了會處理他家的問題,那就肯定會處理的?!泵铣杏⒃掚m說得堅(jiān)定,卻有幾分像是在勸說自己,手也有些焦躁地轉(zhuǎn)動了兩下裴汝易送他的戒指:“他前幾天還過來和我說,他都處理好了,要把房產(chǎn)證改成我的名字……也不知道怎么學(xué)的?!?/br>孟承英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又忍不住笑了笑。裴汝易和誰學(xué)的,孟乾和自然知道。他看著孟承英嘴邊那絲笑意,明明處于清晨的陽光下,卻感覺自己如墮冰窟,心徹底掉到了谷底。像是有人把一塊巨大的冰塞進(jìn)了他的胸腔里,漲得難受,又麻木地感覺不到疼痛,只有冷意涌向他的四肢百骸,一瞬間手指都有些僵硬,甚至拿不起小小的茶杯。孟承英對歐羿有些動心了。雖然只是很小的幾不可查的動心,雖然大概孟承英自己都沒有察覺……但是終究還是動心了。孟乾和垂頭不語,藏在茶案下的手緊緊攥成了拳頭,微微地發(fā)著抖,骨節(jié)青白,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里。如果只是裴汝易就算了,畢竟他和承英相識已久,兩情相悅,自己曾經(jīng)以為他們之間親密得再也插不進(jìn)人進(jìn)去,久而久之就差不多放棄了。可是歐羿他憑什么呢?在孟乾和看來,歐羿唯一可以稱道的就是他的那張臉,其余一無是處,甚至腦子還不太好使。憑什么這樣的人都能讓孟承英稍微動心,甚至讓裴汝易也跟著學(xué),而孟承英想起他們的時候都會情不自禁地笑?那憑什么……我不行呢?孟乾和低頭沉思,直到孟承英喊了他兩聲他才回過神來,還是一臉風(fēng)淡云輕的樣子。“昨晚加班,睡得有點(diǎn)晚,剛剛走神了,不好意思?!彼牭阶约禾谷蛔匀舻睾兔铣杏⒄f,而心已經(jīng)飄到了別的地方去,甚至不記得自己是怎么走出那個茶樓的了。第30章而孟承英和孟乾和道了別后,總覺得心中隱隱有些異樣。也許是他真的沒有發(fā)覺,也或許是內(nèi)心的潛意識讓他不想發(fā)現(xiàn),最終他還是沒想出什么。正好他接到了吳遙的電話約他出去玩,孟承英也就放下了心中的疑慮。孟承英最近身陷感情糾紛,好久沒有和吳遙一起出來,兩個人也就不由自主地聊得久了些,吃完晚飯轉(zhuǎn)戰(zhàn)酒吧,繼續(xù)聊天。因?yàn)樗麄冎挥袃蓚€人,去的也是清吧,于是并沒開包房,只在吧臺邊上坐了坐,隨便要了杯酒,低聲聊天。兩個人正聊得興起,忽然有人從側(cè)面插了過來,端了兩杯酒放在桌上。吳遙本來就是個有些驕縱的性格,此時被個陌生人貿(mào)然打斷更是不悅,揚(yáng)了揚(yáng)眉:“你誰?”其實(shí)他這么說已經(jīng)很客氣了,因?yàn)檫@家酒吧他常來,基本里面的人都認(rèn)得他是吳家少爺,看到他和孟承英在一起聊天時都很是自覺,不會故意來觸他的霉頭。來人是個長相很是油膩的中年男子,臉有些陌生,看起來并不是他們?nèi)ψ永锏娜?。他一邊笑著,一邊有些猥瑣地想去伸手搭吳遙的肩:“我請你喝一杯?”孟承英想這人應(yīng)該是個愣頭青,要不然也不可能不認(rèn)得吳遙,更不可能不把自己當(dāng)回事。不過孟承英今天穿得很是清爽隨意,一件短袖白襯衫,下面穿了條長褲,如果別人不認(rèn)得他的那張臉,他看上去真的就像個普通的大學(xué)生。而他的衣服都是手工訂制,也不可能有什么顯眼的logo,這也就造成了這個想搭訕吳遙的路人甲并沒把孟承英放在眼里。他正想開口,吳遙已經(jīng)很不耐煩地躲開了路人甲的手:“你有?。俊?/br>而那路人甲在眾目睽睽之下丟了面子——他自然不知道眾目睽睽其實(shí)是等著看他出丑的——頗有些惱羞成怒,壓著嗓子說:“來讓我玩玩,怎么了?不就是出來賣的,接這樣的窮鬼的生意還不如跟我,又不會少了你的?”孟承英被當(dāng)成窮鬼卻并沒生氣,他索性閉了嘴,知道這個路人甲今天慘了,也就很好心地沒上去添把火。果然吳遙反手就把杯子里的酒扣在了路人甲頭上,還沒等他發(fā)怒,先指著他的鼻子罵了起來:“玩玩?天天就想著出來玩,你媽還不夠你玩的嗎?哦不對,我看你這取向,應(yīng)該是玩你爸。有空把你爸帶出來給大家玩玩啊?”路人甲自然沒想到吳遙這樣面孔精致好看的人一開口嘴就這么毒,愣在原地。而周圍悄悄圍觀的人都在小聲交流著什么,孟承英耳力好,隱約聽到不遠(yuǎn)處一個卡座里有人在夸吳少牛批。而吳遙看路人甲沒反應(yīng),冷笑了一聲:“怎么?不舍得?別人都是金屋藏嬌,你是金屋藏你爸啊?”孟承英也愣了,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吳遙的功力更加深厚了。而那處卡座里的人都開始起立鼓掌,遠(yuǎn)處甚至還有喝彩聲。都什么人啊……孟承英想。吳遙罵完好像也消了點(diǎn)氣,摟著孟承英的脖子把他攬過來:“你還說他是窮鬼?人家的零花錢夠包你爸一輩子!”“放過他爸吧……”孟承英低聲說。他并不是看不下去吳遙罵人,只是他也不想包路人甲他爸。路人甲也終于回了神,看著周圍的人戲謔的眼光,像是意識到了孟承英和吳遙并不是他惹得起的人,悻悻地要離開,走之前還不甘心地小聲嘀咕:“有錢又怎么樣,開口就是爸媽,罵人那么難聽……”沒想到吳遙耳朵靈,沖他背影翻了個白眼:“我罵人就是罵人,你生氣我就高興了,難道還要遵守什么規(guī)矩不能罵人父母?你怎么不去評選罵人道德標(biāo)兵呢?罵你爸媽怎么了,不想讓他們被罵你只要不自己出去找罵就行了,你爸媽被罵最大的原因就是把你這個胎盤生下來養(yǎng)大了。”“是吧,親愛的?”接著吳遙維持著抱著孟承英的姿勢,就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行了遙哥算了算了……”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