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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等傅忘生做完這一連串的動作,蠶絲已經(jīng)褪去,留下較為稚嫩的粉色瘡疤。而這些新痂也會在接下來一兩分鐘內(nèi)完全脫落,傅忘生會完好的像是沒受過傷。傅忘生察覺到了趙淺的目光,微微低下頭笑道,“我好歹也在地鐵站混了這么多年,逢年過節(jié)蹭些道具不算太難吧?”他笑時,利索鋒利的下顎線會有點圓潤的弧度,偏暗的光線下,似一把冷峻的刀,刃向外,而趙淺永遠在刀背之后。“抱歉,這樣道具只對持有者起效,”傅忘生又解釋,“并非我藏私?!?/br>趙淺點了點頭,示意傅忘生將自己放下。他兩現(xiàn)在的姿勢很不雅,為了避開npc,傅忘生還向后退了兩步,背抵在巨大的十字架上,而趙淺則被他拽在懷中,幾乎只差半寸的距離,他們便能在斑駁的刑具下接吻。“……”趙淺微微蹙了蹙眉,眼角拉得更平,他連心情煩躁都顯得不動聲色。丹尼爾還算有良心,他靠著本身不易被察覺的特征,等npc都消停后,將輪椅重新?lián)炝嘶貋怼?/br>陽光凝成一線,倏而抽去,路燈閃了閃,有些未能亮起,像是燈絲燒壞了,最終留下的還不足半數(shù),小鎮(zhèn)幾乎完全籠罩在黑暗中。緊接著,家家戶戶亮起了蠟燭,其中以教堂為甚,纖弱的光芒與群星相映,昏暗的橘紅色漫延出教堂大門,托馬斯站在光影中,目光向著丹尼爾望過來。丹尼爾幾乎下意識的往后躲,卻被傅忘生一把揪住了領(lǐng)子。“你想要關(guān)停此站,就要先了結(jié)一些事?!备低钢烫?,“你不去,他不走。”丹尼爾算是此站的變數(shù),他知道的太多了,除了任務(wù)和規(guī)則,他甚至還說得出站點、乘客等一系列他不需要知道的東西。這些npc本來就具有自我意識,但大部分只想著給乘客找膈應(yīng),丹尼爾不一樣,他的行為模式幾乎像個正常的人。準(zhǔn)確的說,像是一段被點化的程序,從此孤獨地游離在同類之外。“你是什么意思?”丹尼爾畢竟上了年紀(jì),氣虛體弱掙脫不開傅忘生的鉗制。他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招惹了不能招惹的人,甚至還向這些人尋求了幫助。“阿彌陀佛,”趙淺就在和尚廟熏陶了幾天,已經(jīng)逐步向出家人發(fā)展了,“我想超度你們?!?/br>“……”雖然信仰不同,但丹尼爾還是覺得脖子一涼。教堂里頭關(guān)著的,是已經(jīng)死亡的人,幾十年如一日,知道自己在找什么,卻始終沒有個結(jié)果;教堂之外則是假裝自己還活著的人,畫地為牢,困頓自守,出不去也不知道怎么出去。丹尼爾覺得自己與眾不同,卻依然被本能驅(qū)動,不敢越雷池半步。傅忘生推著趙淺的輪椅,正逢趙淺回頭,兩人交換了一個要搞事情的眼神。傅忘生道,“我覺得,他們這些有心結(jié)的人也該碰一碰面了?!?/br>“你有什么辦法把人都集中起來?”趙淺坐在輪椅上,享受著一個殘疾人應(yīng)有的待遇,他又道,“所有人?!?/br>傅忘生看他裝得有模有樣也不打算拆穿,畢竟這人曾經(jīng)剛從十字架上放下來,反手就斬殺了處刑道具……趙淺興許有軟弱的時候,但危險當(dāng)前,軟弱都是他可以利用的工具,別看他一副純良溫柔的樣子,其實心眼壞的很。“有,但危險?!备低毖裕拔遗滤?,不是很愿意試?!?/br>“所有乘客都是血rou之軀,自然怕死,”趙淺接過話茬,他撐著額角,目光淡淡地落在了丹尼爾身上,“我希望有人自告奮勇?!?/br>“……”感情明知道自己掉陷阱了,還得主動往里填把土?倘若將丹尼爾換成鄭凡或陳邦,十之七八會厚著臉皮當(dāng)沒聽懂,畢竟都被這兩大哥坑過一次了。丹尼爾本就心懷愧疚——他的要求乘客完全可以拒絕,此站兇險,乘客連完成任務(wù)都不容易,何必節(jié)外生枝,來管npc和站點的死活?鑒于這點,丹尼爾也算答應(yīng)的痛快,他問,“有什么辦法?”幾十年下來,小鎮(zhèn)居民對教堂的畏懼幾乎成了本能,陳邦和繆娟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只要他們躲在教堂中,無論弄出多大的動靜,外頭徘徊的npc都只能張牙舞爪得嚇唬嚇唬,卻不敢真的予以懲罰。所以他兩已經(jīng)放棄了紙筆,還是用尋常的聲音說話,教堂中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孫白樺和另外兩個老手,其中一個沒左腿,因為拐杖被安檢處扣下的原因,只能拄著一根細弱的木條。他們偶爾也參與討論,但大部分時間只是沉默著配合。陳邦兩分鐘前,還懷疑趙淺誆騙自己,所以洋洋灑灑用一張紙從頭到腳批判了趙淺一頓,其中最重的一句是“除了臉好看,長得高,身材比例我很羨慕外,根本就是個巨坑,氣死我了?!?/br>“……”繆娟嚴(yán)重懷疑這位年輕人暗戀趙姓男子。半分鐘后,陳邦絆倒在滿地碎石頭上,除了自己撞地的聲音和悶哼,那些形狀不規(guī)則的石塊承重相互推拒,瞬時間響成了一片……繆娟差點被他原地嚇?biāo)馈?/br>卻也因此,他們知道了保命的關(guān)鍵。“如果教堂是安全的,只要我們不出去,一直等到任務(wù)完成不就夠了嗎?”陳邦想當(dāng)然,隨即他又伸手在眼睛前擋了一下。今晚的燭光實在有些過分,整個教堂敞亮卻也昏黃,陳邦這才發(fā)現(xiàn)這教堂里的燭臺出乎意料的多,自上而下錯落成三層,每一層又有七八個互相間隔開,或吊在墻上,或端放于桌面。平常這些燭臺只挑取一部分使用,所以一入夜,教堂就有半數(shù)隱入黑暗,讓人心里毛毛的,沒想到,此時一反常態(tài),蠟燭的光芒不僅充足,而且由于燭芯多年未剪的緣故,火焰連片隨風(fēng)招搖,更覺得十分不祥。繆娟道,“你忘了,除了‘六個聲漸啞’,還有‘五個燭上插’呢。”站點布置周全,就是讓你選擇走出去就義,還是藏起來作古。“我看剛剛趙大哥已經(jīng)抓到了一個npc,他人沒事,那npc應(yīng)該就是我們要找的背叛者,既然如此,任務(wù)為何還不結(jié)算?”陳邦已經(jīng)沒有當(dāng)初那么慌了,他連“站點要耍賴”這種細思極恐的推論都說得出口。“你這孩子是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繆娟有點嫌棄地打量他,“這說明任務(wù)中有了變數(shù),或是推論有些問題……站點耍賴?你我是什么特殊人等,值得站點耍賴嗎?”陳邦很氣,但啞口無言。“我覺得npc應(yīng)該是留了一手,說是三天的任務(wù),還不一定要做到第幾天呢?!笨娋瓿嗣鎸ι烙行┦B(tài),其它時候比陳邦靠譜。陳邦此刻趴在窗戶邊上往外瞧,視線穿過人群,本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