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2
都沒有姜滿心中頓時倍受打擊,還想從許陽景這里找補回來,誰知許陽景的癥狀又跟所有人不大一樣。這已經(jīng)是第八個小時,乘客的傷亡巨大,而且看樣子無法止損,姜滿已經(jīng)看清了黃青山的尸體,加上趙淺和傅忘生毫無同情心的解說,搞得他也心中忐忑,難以預(yù)料這第三次陷入噩夢的吉兇。同時,趙淺又道,“我懷疑這噩夢也是因為有人動了足夠大的蠟燭,所以站點伺機報復(fù),并想借此直接帶走所有的乘客?!?/br>畢竟這種噩夢無形無質(zhì),而且一旦乘客陷入其中,就怎么也出不來了,倒是很容易作為弄死乘客的手段。“不過,既然陷入其中時出不來,不知道可不可以一起進去?!备低肋h有些sao想法。他以照顧病人為由,將自己的外套披在趙淺身上,然后又以披外套為由,整個人傾覆過去,攬著趙淺的腰……隨即被趙淺以未成年人在場為借口,一腳踹開。未成年人許陽景表示,“你們繼續(xù)表演,我想看?!?/br>“輕松”這種狀態(tài)是可以漫延的,姜滿繃到極致?lián)u搖欲墜的心理終于舒緩了些,至少臉色不再蠟黃病態(tài),只是不知道他這種狀態(tài)還頂不頂?shù)淖∠乱惠喌呢瑝簟?/br>“要進入別人的噩夢首先要確保自己不會陷進去。”趙淺竟然同意了傅忘生這種不靠譜的提議,他又道,“還得讓對方給你開一道門……不過看樣子,不等我們琢磨明白,就有人會先倒霉了。”趙淺這時候抬眼看向姜滿,總讓姜滿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姜滿的喉結(jié)因為緊張上下挪動了一下,他還清楚記得自己第一次陷入噩夢和第二次的時間間隔,差不多四十幾分鐘不到一個小時,現(xiàn)在掐指算只剩幾分鐘了。趙淺打量完姜滿又道,“有沒有發(fā)現(xiàn)一件事,當黃青山?jīng)]有接近我們時,我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也沒有陷入噩夢的經(jīng)歷……站點既然將這個設(shè)置當成要乘客性命的好東西,怎么還厚此薄彼,看不上我們嗎?”“……”許陽景以為自己已經(jīng)夠好勝的了,沒想到趙淺這幾乎是個好勝的頭子,找死也要不甘人后的嗎?緊接著,傅忘生便笑瞇瞇地繼續(xù)往下說,“而跟黃青山共處一室的姜滿是第二個,怎么這厚此薄彼里還有親疏之分,我們在外面的就沒資格共享嗎?”許陽景扶額,你兩這不是有病嗎?!第174章第174章沒有遇到黃青山時,他們沒有被站點套住,離開房間與黃青山分開后,他們也沒有被站點套住,唯有留下的姜滿十分不幸,直接被帶的陰溝里翻船。而趙淺他們也是在回到大廳之后,才猛地陷進了噩夢當中。“就像病毒在我們當中漫延,”最后趙淺總結(jié)道,“黃青山就是第一個帶著病毒的人,他混在我們當中,先傳染了姜滿,當我們回來時,姜滿與黃青山就同時變成了攜帶者,繼而感染你我?!?/br>這種傳播方式非常的高效,一旦乘客在噩夢中看見令自己極為恐慌的東西,就肯定會尋找隊友或者祈求庇護,另外,誰也看不出這噩夢竟然是可以傳染輻射的,可能不知不覺間就死了個精光。姜滿隨著趙淺的話由衷打了個寒顫,他終于知道這一站為什么是一天的任務(wù)了,這么隱秘高效的殺人方法還只是讓乘客適應(yīng)的前半段,他不過是在當中呆了幾個小時,感覺上已經(jīng)數(shù)個日月過去了。“既然大家都感染了同一樣病毒,想來也該可以同時治療,”趙淺又道,“待會兒試一試吧。”姜滿聽著這番言論,腦門上起了一層細細的薄汗,他已經(jīng)可以想見角落里的黃青山就是下一個自己,最好最好,也就是死相漂亮些。第三次的噩夢果然來得很快,空氣中震動了一下,燭焰上下分離的同時,趙淺趁著毫秒空隙拉了姜滿一把,姜滿渙散的瞳孔瞬間跟趙淺對視,而傅忘生則負責許陽景……之所以這么分工,是因為姜滿跟許陽景的情況不同,姜滿可能會將自己嚇死,許陽景可能會將自己累死,而趙淺不得不承認,自己的體力確實比不上傅忘生。他們采用的這種方法不過是瞬間琢磨出來的結(jié)果,能不能起作用都得另說,不過這種要人命的情況下沒有遲疑機會,只能強行試一試了。趙淺在與姜滿對視的一瞬間,周圍所有的擺設(shè)和人都晃動一下,即便趙淺知道眼前所見都不是真的,也還是覺得心頭微微震顫……怪不得黃青山和姜滿都會困在其中死活出不來,就連自己當初都被忽然出現(xiàn)的周枕帶偏了一小會兒,這里的一切從旁觀者的角度看都顯得過于真實,就像仍然處在木屋當中,而那嫵媚動人的npc憑空冒出來也不覺得突兀。趙淺眼中所見就是姜滿正在經(jīng)歷的一切,對于姜滿來說,可能比趙淺感受到的還要真實,怪不得黃青山這么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都能被嚇得直冒冷汗,跟只受驚的貓差不多。姜滿被npc摁在桌子上,那干干凈凈的桌子忽然就呈現(xiàn)出了斑斑血跡,隨后,一柄剔骨刀扎進了姜滿的大腿中,他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抵抗的力氣,整個人顫抖著瞪大了眼睛,明顯害怕到了極點。趙淺現(xiàn)在這種情況是介于現(xiàn)實與噩夢之間的,他之所以沒有陷入其中再見一次周枕,倒不是因為這個對視的措施有什么大作用,而是站點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這種傳染對趙淺和傅忘生來說根本沒有大用途,要不然它也不會因為趙淺一句話的挑撥,就放棄大規(guī)模狩獵乘客轉(zhuǎn)而用骷髏來控制趙淺。趙淺前后輾轉(zhuǎn)過那么多高難度的站點,早就已經(jīng)不知不覺中變得更加心思縝密且冷靜強悍,遠遠超過站點的想像,可見系統(tǒng)用這條路線打磨趙淺是真的事半功倍。然而,趙淺此時的狀態(tài)更像是被禁錮在一層看不見的玻璃柜中,可以做個旁觀者,卻沒辦法靠近姜滿,更沒辦法把姜滿給拽出來,只能眼睜睜看著npc拿刀一點一點在姜滿腿上片rou。這種情形就跟黃青山死前的差不多,所有噩夢中的傷害都會直接體現(xiàn)在乘客的身上,這么大范圍的去皮切rou就算一時半刻死不了,卻會造成非常嚴重的感染和心理陰影,也就是說姜滿極有可能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完全變成一個廢人,只要稍微顧不上他,他就連逃都逃不掉。趙淺眨了眨眼皮子,他的手腕忽然一轉(zhuǎn),那把站點派發(fā)給他的扇子竟然能戳破屏障,邊緣和姜滿出現(xiàn)在了同一空間中,旋即黑色的鋼鐵就像個偷偷摸摸躡手躡腳的人,忽然繞至npc的身后,將她捅了個對穿。姜滿猛地噩夢中驚醒,趙淺隨即被他排除在意識之外,前者腿一軟就想往地上跪,姜滿的小腿部分已經(jīng)殘缺不全,皸裂的皮膚一點點的往下掉,他慘嚎著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