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0
次我見周枕發(fā)火,而他也呈現(xiàn)出了與往日完全不同的面貌。”因為那只是短短的幾分鐘,而之后幾年周枕又未再重蹈覆轍,以至于言闕認為那只是他過于憤怒后的極端舉措,并沒有因此上心。六年前,曾有三位乘客闖進醫(yī)院,這三個都是嚴重的精神病患者,根本不管系統(tǒng)的任何條例,直接在醫(yī)院用各種工具展開屠殺,不管是重傷的乘客還是醫(yī)護人員全部遭殃。并且這三個人都不笨,他們鉆了系統(tǒng)“任務(wù)完成后,終止死亡”的空子,選擇在滯留區(qū)展開屠殺,并且對象大部分都是護士醫(yī)生,不管npc還是乘客都慘遭波及。當時醫(yī)院剛剛擴建,當中就職的許多乘客還沒來得及完成第一輪的站點任務(wù),加上滯留區(qū)原本就有武器銷售處,安檢并不嚴苛……這場屠殺足足持續(xù)了一個多小時,造成大幾十人的傷亡,站點損失慘重,也是這次事件之后,系統(tǒng)開始瘋狂維護自己的工作人員。“事情發(fā)生之后,周枕做了什么?”趙淺問。“周枕眾目睽睽之下,將這三個人分尸了,并且我還記得他留下一句話‘精神有問題的人,就不該活著’?!毖躁I重復(fù)的非常篤定,“他當時臉上沾著血,一身惡意目光狠辣,靠近他我都覺得忐忑,而他說的這句話就像刻在了我的腦子里,這么多年想忘都忘不掉。”這確實不像周枕的作風,周枕雖然殺人,但說實話他殺人一直慢條斯理,并且主張優(yōu)勝劣汰,否則就不會給系統(tǒng)建立什么“死亡終止”的條例,這種無差別抹殺的話從周枕嘴里說出來太過突兀。第195章第195章周枕身上的秘密太多,不過這寺廟小屋中聚集的人一個知曉他的童年,跟他親娘還有交情;一個與他相交近十年,跟他稱兄道弟幾乎引為知己;還有一個被他算計了大半輩子,是他的血緣至親……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商量一下也足夠還原周枕的真實面貌了。按老住持的說法,周枕所有的精神異常中包括精神分裂,加上剛剛言闕的豐富性描述,可見一個周枕溫文爾雅,另一個卻冷酷殘忍,平常占主導位置的人格非常具有迷惑性,可以跟大部分的人成為朋友,甚至作為一方領(lǐng)導者,具有強大的說服力。“以周雪瑩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是不可能直接干預(yù)系統(tǒng)運作的,也就是說周雪瑩雖然要保我,但系統(tǒng)中要保住我的那部分卻不是由她cao縱,那會是誰呢?”趙淺沉吟了一下,忽然道,“是周枕。”他問傅忘生,“地鐵癱瘓的那一次,是周枕與那小女孩共謀動的手腳吧?”傅忘生微微點了點頭。當時周枕的這種做法讓傅忘生覺得大惑不解,這大舅子做事當真忽正忽邪捉摸不透,一會兒算計趙淺,一會兒又想辦法幫他。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是兩種人格的相互角逐,而趙淺作為一顆棋子橫亙其中,只要趙淺還活著,周枕的兩個人格就能繼續(xù)下棋。傅忘生越想越氣,他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簡直豈有此理,我趙大美人豈能放在棋盤上任人擺布?!”言闕:“……”鄭凡:“……”這么嚴肅的時候,您老人家能不能務(wù)點正業(yè)?趙淺約莫是猜到傅忘生想起了什么,因此也跟著輕笑了一下,兩人頂著周遭一圈不明就里的眼神眉目傳情。“……”真是夠了。“說起來,那位跟你一起出來的女人呢?”狗糧撒夠了,趙淺才開口問老住持,他這話題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老住持足足反應(yīng)了十幾秒才意識到趙淺說得是那位在站點中,憑一己之力度化眾生的女子。老住持指了指隔壁房間,“安排她住下了,只是她從站點出來后,就一直沒說話也不見人,似乎在想什么事情,我跟小丫頭也不好去打擾她。”許陽景聳肩表示贊同,補充道,“老和尚心里不平靜時就去那女人門口坐著敲木魚,光昨天和今天,已經(jīng)敲兩輪了?!?/br>“阿彌陀佛?!崩虾蜕斜淮疗埔膊辉谝猓澳俏慌┲鞔_實是我的定心丹。”就在這時,房間門再一次被敲動,還是許陽景第一個搭理的,小姑娘站在門前問,“誰???”外面安靜了好一會兒,許久傳進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孫攀峰?!?/br>“孫攀峰”這個名字許陽景在站點時,聽趙淺和傅忘生多次提起,印象中似乎正是那位躲在一天站點之后,試圖用蜘蛛監(jiān)視一切的人。小姑娘瞬間氣不打一處來,她“哼”了一聲,“滾?!?/br>孫攀峰大概是早就知道里面的人會是這么個反應(yīng),所以既沒生氣,也沒真的轉(zhuǎn)身就走,他反而笑了笑,“里面的是許陽景吧,我是來找趙淺與傅忘生的……一件生死攸關(guān)的大事,還是給我開個門吧?!?/br>一些日子不見,孫攀峰成熟了很多,再沒有當初的易受驚體質(zhì),談吐不緊不慢,卻給許陽景一種壓迫感,片刻之后,許陽景沖著“生死攸關(guān)”給他開了門。孫攀峰不知是接受了什么樣的打擊和教育,整個人的氣場都有些改變,他帶著眼鏡以及一頂漁夫帽,頭頂上的陽光造成了陰影蓋住了孫攀峰的上半張臉,竟一時看不清楚他的表情。“裝什么高深莫測,進來吧你?!备低苯由焓忠粨?,將孫攀峰撈進了房間中。一個人遭受重大變故是會有很大改變的,但一些本質(zhì)的東西卻難以一下子全部刷新,更何況孫攀峰能在一天站點里網(wǎng)開一面,就說明他還沒完全跟系統(tǒng)同流合污。“我現(xiàn)在好歹也是站點的左膀右臂,能不能尊重一下我。”孫攀峰撣了撣被傅忘生抓皺的衣服。“有事說事,沒事滾蛋,我們還沒跟你算之前的仇呢。”傅忘生抱臂靠在門上,背后正抵著門栓,孫攀峰現(xiàn)在就是想走,估計也只能選擇翻窗。更何況要論氣勢,孫攀峰感覺再有三個自己也比不上一個傅忘生。孫攀峰嘆了口氣,“你們就沒什么要問我的嗎?”“有什么好問的,站點里的事本就瞬息萬變,就算你自己現(xiàn)在承認你是周枕的爸爸,我說不定都能立馬接受?!备低柫寺柤?,“從一開始我就發(fā)現(xiàn)你潛力巨大,聰明仔細但還不夠冷靜,一旦系統(tǒng)發(fā)現(xiàn)你的優(yōu)勢,自然會利用各種各樣的手段拉你入伙并培養(yǎng)你?!?/br>“不過針對你的情況,系統(tǒng)如果想要拉攏,我猜是給出了一條二十多年前的真相,”傅忘生嘆了口氣,“若非如此,以你的脾性,加上齊采月的死,你是絕對不會跟系統(tǒng)同流合污的,系統(tǒng)要吸納你,就得給你一個不得不跟它合作的理由。”在這段關(guān)系里,系統(tǒng)跟孫攀峰永遠都是合作關(guān)系而非從屬,孫攀峰隨時可以解除約定,并且在此過程中,他還能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