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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登門,不會大庭廣眾之下暴露自己的目的,并且……站點里是沒有朋友的,大家一般都稱隊友或搭檔?!?/br>不管是隊友還是搭檔,再親密不過同事關(guān)系,跟“朋友”這種會侵入生活的關(guān)系還是有一定區(qū)別的。李皓點了點頭,“好,我記下了?!?/br>“說吧,有什么事?”傅忘生問。“???你剛剛不是說獨自登門,大庭廣眾之下……”李皓一頭霧水,眼皮子眨得飛快。傅忘生笑道,“那是針對老手,你既然是新人,那就不必遵守這些規(guī)矩。”“……”李皓掐指一算,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理不清傅忘生的邏輯,于是從善如流,放棄了思考。傅忘生向來對付新人很有一套,他沒遇到趙淺之前,基本每一站身邊都會跟個新人,這也是傅忘生惡名的由來,老手之中盛傳,這位不僅是花花公子,還喜歡始亂終棄,簡直是人渣中的人渣。傅忘生也是挺冤枉的。“我其實沒什么事,”李皓老實,“到現(xiàn)在我還沒搞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不過待會兒就輪到我去看心理醫(yī)生了,有點緊張,有沒有什么要注意的?”寺廟里其它還沒經(jīng)過治療的人都豎起了耳朵,希望能從他們的口中得到一些保護自己的法門。傅忘生思考了好一會兒,又是皺眉,又是跟趙淺咬耳朵,看得李皓更加提心吊膽。趙淺隨著傅忘生的話音微微笑了一下,他看向李皓道,“吃飽點,待會兒不管對方說什么,你都當他放屁?!?/br>“……”趙淺這么一個俊秀的人,就連說臟話都顯得很有道理。李皓實在想不到還有哪些事可以問,他越是什么都不懂,就越是覺得無從開口,猶豫了一下,李皓只能道,“好,我知道了?!?/br>老手們實在沒想到李皓是個這么容易被打發(fā)的人,一瞬間都有點無語,只是李皓已經(jīng)做了第一個棒槌,大佬們又被打擾了一番,周身散發(fā)著不太友好的氣勢,也就沒有第二、第三個不長眼地敢湊上去。這次沒來由的攪和對趙淺他們來說也是有利的,至少證明傅忘生是個死人的消息還沒有被放出去,否則乘客們要討論的就不只是他們的光輝事跡,說不定看見傅忘生還會先恐慌一陣。而上面幾個知道真相的人不知道出于什么樣的心理,沒有聲張傳揚,也沒有驚動系統(tǒng)。填飽了肚子,許陽景繼續(xù)帶著這幾個人往醫(yī)院去,醫(yī)院現(xiàn)在是最熱鬧的地方,比酒店和賓館還要更甚一籌。酒店和醫(yī)院的乘客都是窩著的,相互之間交流不多,就算在電梯這種狹小的地方遇見了也只是點頭致意,但醫(yī)院就不同了,大家同病相憐,而且不管是坐著躺著還是在站著,周圍都等著一大幫子的人,時間久了,總有能搭上兩句的時候。趙淺在醫(yī)院門口站了一會兒,他戳了戳傅忘生,“聞聞,是不是沒有那股惡心人的血腥味了?”這醫(yī)院常年被各種傷、病、殘要死要活的乘客包圍,打掃以及消毒的速度還跟不上被血染的速度,所以永遠有股讓人難以接受的氣味,老手們都快習(xí)以為常了,這會兒清清爽爽的到讓人不習(xí)慣。“我姐在十二樓東邊的房間中,”許陽景在建筑外點了一下,指著一扇反光的窗戶道,“就那兒?!?/br>看樣子,許陽景自己是不打算上去,然而趙淺和傅忘生都缺德,一人架起許陽景的一條胳膊,將她拖進了醫(yī)院。醫(yī)院中忙碌,不過有言闕這個面子大的,上十二樓也算暢通無阻,十二樓多是一人一間或兩人一間的貴賓房,許辰星作為站點的核心人員,被安置在這里也算正常。趙淺他們一到這里,就知道許辰星住在哪一間——乘客們需要找這些監(jiān)事人員治療心理疾病,通常是一個就位兩個排隊,還有四個在等,直接從房間門口延伸了出來。“先別進去,看看情況再說,”趙淺道,“如果許辰星的療法不錯,我可能會考慮換個咨詢師?!?/br>許辰星這次是真的重傷,整個人都不大好,說話拉嗓子的感覺,嘶啞還不出氣,隔幾米的距離幾乎只能聽見“嗞嗞呼呼”,不知道在說什么。系統(tǒng)大概也是察覺到以許辰星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難完成大量的工作,所以排在她這里的乘客并不多,一段時間后隊伍見底,并且不再增加了。趙淺他們就站在隊伍的最后,許辰星輔導(dǎo)的相當快,乘客們也大多秉承著應(yīng)付了事的思想,基本五分鐘就出來一個,許辰星累得半死,好不容易看見點希望,又瞬間被趙淺堵了個嚴嚴實實。“……”許辰星現(xiàn)在不能有太多的表情,但止不住內(nèi)心的澎湃洶涌,恨不得自己立刻就暈過去。趙淺眼看許辰星帶上呼吸面罩準備裝死,上去就捏住了軟管,許辰星差點被憋出個好歹來,她咳嗽了兩聲將面罩取下來道,“你們是老大負責(zé)的吧……來找我干什么?”許辰星中氣還算足,只是喉嚨大概也受過傷,說話時沒那么利索,還帶著拉風(fēng)箱的破敗感。“問你一些事,”趙淺不想繞彎子,“你們接到的任務(wù)是不是跟普通乘客的不一樣?”趙淺敢這么懟臉的問,就說明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什么。這是小范圍且短暫的博弈,趙淺理直氣壯到讓許辰星一時吃不準他究竟知道了多少,所以五秒之后,許辰星只能點了點頭,“不一樣?!?/br>“具體不一樣在哪里?”趙淺繼續(xù)問。“乘客們是要在五年之內(nèi)治愈自己的心理與精神疾病,而我們需要在十五天內(nèi)幫助乘客治愈……超過十五天,就算我們?nèi)蝿?wù)失敗,會面臨系統(tǒng)的驅(qū)逐。”許辰星說完這一大段的話,口中直接泛起了血腥味,趙淺掐管子的手一松,給了許辰星緩和的機會。有了許辰星的確認,已經(jīng)可以判定站點雙標了,并且這個雙標具有極端的危險性。首先,三千多名普通乘客中至少有五分之一是新手,這個新手的概念比較廣,包括第一次進站的和進過一兩次站點但難度系數(shù)很低,還有大佬在前面探路,基本沒有耗費多少心神就出站的人……這類人可能連站點規(guī)則都沒摸清,站點如果要收拾他們簡直輕而易舉。其次,乘客們大部分還不知道系統(tǒng)搞了個雙標任務(wù),只當大家都一樣,好好看病最糟也就是在系統(tǒng)里面呆滿五年然后去死,卻完全沒想到,那給自己瞧病的醫(yī)生正虎視眈眈盯著自己。而作為系統(tǒng)核心的這十二個人是絕對不可能在半個月內(nèi)治愈所有乘客的,但同時系統(tǒng)也給出了一個巨大的漏洞,它沒有說怎么治愈,其實死人不能思考,也不能患病,強詞奪理的話最快治愈乘客的辦法,就是將他們?nèi)扛傻簟?/br>趙淺他們得知了這個事實,卻不能將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