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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lián)結(jié)的數(shù)據(jù),數(shù)據(jù)成雙螺旋狀,正在飛快解離消散。周雪瑩倒是一點沒被嚇到,她只是輕輕嘆了口氣,“我的時間到了。”傅忘生瞬間將目光轉(zhuǎn)向了趙淺,希望看見一位梨花帶雨的美人,然而趙淺也是朵堅挺的奇葩,他說哭,就真能面無表情地掉眼淚,要不是本人畫風(fēng)實在美好,差點就像個假惺惺的黑道頭目了。“你走可以,把門留下?!壁w淺對他的老母親是真的一點情面都不講。周雪瑩搖了搖頭,“我沒辦法,是周枕在幕后cao縱……不過你們也別擔(dān)心,周枕只能通過我將門轉(zhuǎn)移且僅此一次,我消失后,就算你們找到了門,周枕也無計可施。”話音一落,周雪瑩就像是憑空蒸發(fā)掉了,她站過的地方只剩下幾點綠色的光,隨即連這些光都湮滅,抹消的干干凈凈。然而周雪瑩做的這些事,卻注定她會被一大群人所銘記,隔三差五還拿出來罵一罵豎為反派典型。那面井蓋已經(jīng)恢復(fù)了原狀,邊緣的刻字散溢,而趙淺他們卻只能眼睜睜看著,系統(tǒng)和站點的權(quán)利永遠(yuǎn)凌駕于乘客之上,甚至可以給乘客降維打擊,讓乘客深切體會到無能為力。趙淺的指腹微微摩挲著懷表,傅忘生的時間只剩下一天半了,但門的位置仍然虛無縹緲,周枕和依附系統(tǒng)的核心十二人就像是籠罩頭頂?shù)木奘?,難以揣度。就在這時,趙淺忽然道,“周枕將核心人員的職能、住所都泄露給我們,為防身份全部暴露,我想這些人也該采取行動,他們第一個要針對的,可能就是孫攀峰。”根據(jù)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推斷,恐怕孫攀峰能打入敵軍腹地也有周枕在背后推波助瀾的原因。要是孫攀峰就此墮落,那干掉他名正言順,周枕可以再收獲一枚人頭,但要是孫攀峰背叛,那他也能帶著一大堆的材料回歸趙淺的陣營,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泄露核心人員的名字甚至樣貌。一舉兩得,周枕是真正的落子人,而趙淺與系統(tǒng)不過是楚漢交鋒。孫攀峰在趙淺琢磨出這番道理后猛地哆嗦了一下,他現(xiàn)在十足是個靶子,如果孫攀峰還沒有將核心人員的身份名字大量泄漏,那就是為了殺人滅口,若是已經(jīng)大量泄漏,那就是為了報仇。不管出于何種目的,孫攀峰都必死無疑……更何況剛剛孫攀峰跟趙淺他們一起登上過二十八樓,核心人員本來就對他充滿猜忌,在這些人的眼里可沒趙淺什么事,全是孫攀峰暴露了地址——即便孫攀峰之前并不知道有人住在酒店的二十八樓。這十二個人的權(quán)利雖然不如周枕,但系統(tǒng)既然選中了他們來執(zhí)行乘客清除計劃,肯定也會賦予他們一定的權(quán)利,孫攀峰被盯上簡直兇多吉少,而趙淺和傅忘生這樣的密切接觸者當(dāng)然也不能留活口,誰知道他們又從孫攀峰這里知道了多少秘密。“退回酒店,”傅忘生忽然道,“空曠地帶敵暗我明更容易被得手。”像是為了佐證傅忘生的話,他剛說完,一點寒芒忽然在陽光下閃了閃,以傅忘生和趙淺的經(jīng)驗,瞬間發(fā)覺那是狙擊槍的瞄準(zhǔn)鏡,對方大概沒想到這邊也有專業(yè)人員,因此藏身地點不好,被陽光晃了一下,直接暴露了。子彈貼著孫攀峰的耳廓飛出去,孫攀峰就算被傅忘生拉了一下也沒能完全避開,耳邊瞬間血流如注,孫攀峰有一瞬間以為自己聾了。但好在孫攀峰也是在站點里摸爬滾打過的人,生死線上來回那么幾次,就算是怕也能瞬間冷靜下來調(diào)整好心態(tài),他壓低身體跟著傅忘生和趙淺跑回酒店,遠(yuǎn)處偷襲的人見未能得手也沒窮追,看樣子是打算換種方法。幾乎是倉皇間重新躲回二十八樓的,趙淺在第一時間將窗簾拉上,還警告所有人放輕動作小心惹禍上身。這一站作為后勤處,一般情況下是沒有安檢的,更何況此時聚集在這里的乘客大部分都是臨時遣返,更沒有機會接受安檢,別說是狙擊槍,就算是有火箭炮也屬正常。之所以很少有乘客會用到這樣的大型殺傷性武器,一是沒有來源,就算是在現(xiàn)實世界,這些東西也是管制物品,想帶進來并不容易;二是很少有人會用……開槍也是有技術(shù)的,人體描邊大師搞狙擊,除了打草驚蛇就是浪費子彈。言闕已經(jīng)飛快的幫孫攀峰包扎好了傷口,蘇攀峰的耳軟骨缺了一小塊,出血量比較大,但沒有影響聽力。“這里也不安全,”趙淺拉著傅忘生,兩個人都蹲在窗戶底下,“開槍的人既然選在此時向?qū)O攀峰動手,十之八/九是親眼看著他上了二十八樓,怕自己的身份泄露嚴(yán)重,所以才想殺人滅口?!?/br>既然知道孫攀峰上了二十八樓,那他們現(xiàn)在躲藏的房間就不是絕密,有心要查,很快就會查到,而這種時候酒店里的其他乘客也不會大發(fā)慈悲收容趙淺他們,弄個不好可是要賠上性命的。“往廖晨的房間里撤。”傅忘生當(dāng)機立斷,然而趙淺卻隨即搖了搖頭,他道,“你帶著孫攀峰他們撤出去,我留在這里……獵殺我們的人始終是個隱患,既然是隱患就要解決?!?/br>“……”傅忘生嘆了口氣,“就不能讓他們自己撤,我跟你一起等著?!?/br>趙淺緊繃的眉眼放松了一下,似乎輕輕笑了笑,“你說呢?”孫攀峰現(xiàn)在是傷員,言闕和鄭凡對付站點還行,但始終沒有實戰(zhàn)經(jīng)驗,倘若剛撤到走廊就狹路相逢,他們手中沒有槍械,對方萬一不講理照面就打,誰躲得過?因此趙淺和傅忘生必須兵分兩路。顯而易見的道理再糾結(jié)只是虛耗時間,傅忘生盯著趙淺道,“照顧好自己,我馬上回來?!彪S即手一揮,頭也不回地走了。酒店中房間無數(shù),趙淺也曾住過一次,但普通的標(biāo)間實在沒有二十八樓的套間來的寬敞,只剩下一個人的時候,竟猶然而生一種空曠與孤寂。他將手掌緩緩攤開,里面躺著枚沾血的子彈,而子彈的腰部刻著一個小小的“H”,趙淺認(rèn)得這個“H”,這也是他不得不支走傅忘生的原因,更何況傅忘生也有問題去面對……就像周枕說得那樣,自己與傅忘生的軌跡已經(jīng)被規(guī)劃好了,就連這一路認(rèn)識的“朋友”也都懷揣著各自的目的,竟是誰也信不得。第203章第203章門外的人來得很快,比趙淺想象中的還要快。腳步聲不算重卻也未曾遮掩,就隔著一道門停留了好一會兒,直到趙淺出聲道,“進來吧,沒什么可隱藏的,我已經(jīng)知道是你了。”那門外的人聞言,先笑了笑,他的笑聲很有意思,也很有感染力,要不是手上還拿著殺人的兇器,幾乎像是過來敘舊的。他道,“老朋友,你不請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