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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先后參加了中戲和北影的藝考,成績都相當亮眼,特別是北影的專業(yè)考試,他是那年的全國第一,他本質(zhì)是個中二兮兮的小朋友,馬上就選了“更有眼光”的北影。既然是留在國內(nèi),留在北京,對李錚來說差別不大,電影和其他藝術(shù)類學(xué)科是一樣的,老師只能領(lǐng)進門,個體能修行到如何地步,三分看努力,七分看天賦。簡寧川長得漂亮,又自帶友善光環(huán),很會和人相處,走到哪里都討人喜歡。入學(xué)一個多月,李錚側(cè)面打聽過,這小孩在班里儼然是個班寵,如魚得水,學(xué)習(xí)和生活都開開心心。李錚放了心,解散了工作室,宣布不再接新工作,很快去了歐洲,米蘭的畫廊是前幾年就經(jīng)營了起來,酒莊則是機緣巧合,恰逢國內(nèi)一位富豪公子玩夠了沒意思,想轉(zhuǎn)手出去,李錚便順勢接了過來。到簡華再次聯(lián)系他,已經(jīng)到了十一月。上次的爭執(zhí),兩人都不再提起,簡華問了些簡寧川大學(xué)生活相關(guān),但語氣泛泛,想來是已經(jīng)給簡寧川打過電話了解了,只是想不到該和李錚說什么,話題只好繞著簡寧川來展開。李錚提起酒莊正忙,意思是沒話說就掛了吧。簡華說,好玩嗎?我想去玩。李錚說,這邊很忙,沒有時間招待你。簡華沉默數(shù)息,掛斷了電話。李錚繼續(xù)去看著工人們壓榨葡萄,新鮮大顆的葡萄果被少女們赤著腳踩碎,艷紅芬芳的果汁爭相流淌出來,整座酒莊都籠罩在這甜美的氛圍里。他忽然想到,這是簡華第一次,在除了簡寧川生日、生病、放假以及團聚的節(jié)日以外,主動提出想和他見面。他頓時感到無措,這是怎么了?數(shù)日后,他通過簡華的私人助理得知,簡太太和現(xiàn)任男友感情穩(wěn)定,也許有了想結(jié)婚的打算。而這位男友,是簡華托人介紹給她的。聽助理的言外之音,這已不是第一次了。這事讓李錚更感到錯雜,他也無法直接去問簡華這是在做什么,他不知道自己能以什么身份,才能堂皇地問出這種問題?一直以來,簡華對女性的態(tài)度,就很微妙,他并不是天生的gay,對女性的喜歡和李錚對女性的欣賞,是截然不同的性質(zhì)。如果不是他在十幾歲就遇到了李錚,“誤入歧途”,也許他會找到一個心儀的女性,擁有一個圓滿的家庭。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經(jīng)歷了一次失敗婚姻,第二次也只是在勉強維持,到最后還是走到了名存實亡的結(jié)局。幸福的常規(guī)家庭總是類似,李錚見過很多,他的祖父母和父母,他整個家族大多數(shù)都秉承著夫妻間相敬如賓,父慈子孝的美好傳統(tǒng)。還有吳桐和吳太太,也是一對恩愛伉儷。吳桐的女兒想必是如簡華所說的那樣,很漂亮也很優(yōu)秀,能得到簡華稱贊的人,并不多。她的父親也是當代中國電影行業(yè)非常優(yōu)秀的人才,拋開那種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油滑不談,吳桐為人尚算正直,小節(jié)不拘,不失大節(jié)。千禧年后不久,中國國產(chǎn)電影票房首度過億,資本迅速涌入,作品良莠不齊是發(fā)展路上必經(jīng)的陣痛,最惡劣的是同時期還冒出了很多渾水摸魚、目的不純的項目,吳桐因為不愿和某些意圖靠電影洗錢的雜碎同流合污,還曾被設(shè)計陷害,一度潦倒到需要賣房賣車來填補投資的窟窿。在當時的一個電影人的聚會上,同行們聊起吳桐,其中不乏事不關(guān)己還要落井下石的看客,說些“早知他為人不妥,有此一劫也是活該”的言論。一向與人和善的李錚,很直接,不留情面地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吳桐雖然給人長袖善舞的印象,但還算得上是位正人君子,如果君子落難是活該,那和在座每一位都息息相關(guān)的中國電影行業(yè),未來將再無君子。后來吳桐東山再起,特意找過李錚一次,當面致謝,說那次以后,有幾位在場同行頗受感染,向他提供了不少幫助,他能卷土重來,要欠李錚一份人情。又說是“人情”。那時簡華已經(jīng)在戛納二度封帝,距離李錚和他分開過去了好幾年,簡寧川都長成了一名幼兒園大班在讀寶寶。李錚自問沒有提供任何有用的助力,自然不能接受吳桐的道謝,更不可能堂而皇之地讓吳桐欠下這份“人情”。反而是,他要向吳桐道歉,為幾年前不成熟的誤會。吳桐早已知道他和簡小樓之間有過一段戀愛的事,只是驚詫于他又一次的道歉。“你忘了嗎?你已經(jīng)對我說過抱歉了,”吳桐道,“我當時也說了沒關(guān)系,這誤會……嗐,對我沒有任何影響。”李錚道:“總歸是誤會了你的為人,真的很對不起?!?/br>吳桐尷尬擺手,想了想,說:“傳說小樓走前和你大打出手,還說這一生老死不相往來,不是因為……不是傳言中的那樣?”吳桐說的“走前”,是指簡華當初來中國,官方稱他將在中國長期發(fā)展,但只是短暫的一年后,他就啟程回了美國,全力征戰(zhàn)好萊塢,所謂“將在中國長期發(fā)展”,變成了一句徹頭徹尾的空話。李錚當然知道傳言是怎么樣,與事實相去甚遠,旁人總是對花邊新聞過于感興趣,解釋得越多,反而讓事情本身變得越?jīng)]有意義。他對吳桐笑笑,沒有說什么。吳桐本就是識趣的人,不再多問,感慨道:“你那時只說小樓是你學(xué)弟,我也沒想到你們是……早知道這樣,這種誤會也不會產(chǎn)生了。”李錚道:“我知道你是為了幫他,他長成那個樣子,心思又太簡單,如果那段時間沒你全力護著,還沒準要遇到什么更糟糕的事。”“沒想到會造成這天大的誤會,還以為美國佬多尊重他人隱私。李錚,你向我道歉真的沒必要,我老婆那時還在哺乳期,聽說這緋聞,差點要和我離婚?!眳峭┬χ鴵u頭,道,“不過是沒想到你會一氣之下離開美國,小樓還以為你很快就會回去,有幾天我到處找他都找不到,只好去了你家里,還好我去了,不然他會死在那房子里?!?/br>李錚驚詫到身體前傾,像沒聽清楚一樣抬高音量問道:“你說什么?”吳桐一怔,道:“他沒有和你說過嗎?那劇的成年組夏天就來中國拍攝了,他直到秋天才來,是因為身體出了問題,嚴重脫水的后遺癥,好幾種炎癥,情緒也不太對頭,調(diào)理了幾個月。”李錚受到了極大沖擊,追問:“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吳桐道:“就是你走了以后,他待在那房子里等你,一個人不吃不喝,至少也有三四天,我到的時候他發(fā)高燒,神志不清,還以為我是你,我送他去醫(yī)院,他一直嚷著是他錯了,還叫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