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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青年的熱切和靠近,哪里又受過這份‘冷待’。他說不清自己對青年的感覺到了何種程度,只是一想到對方和宋嘉述并肩的畫面,心底就說不出的煩躁。厲淮深不會輕易讓自己的情緒外泄,卻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怎么會和宋嘉述吃晚餐?”黎卿知道以厲淮深的性子,不可能和那位張爾慈有什么關(guān)系。但他就是存了心地想要借機‘折騰’一下男人,于是回答,“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打算用什么名義來管我?”厲淮深眉心微蹙,最后還是沒有追問,“算了,上車,我?guī)慊厝??!?/br>黎卿暗自磨了磨牙,發(fā)悶地甩開他的手,在心底不斷告誡自己——再忍忍,再忍忍!早晚有一天,他會栽在你手上!黎卿一邊默念,一邊認(rèn)準(zhǔn)了男人的車牌,徑直走去,“走走走!回家就回家!”……晚上九點,黎宅。厲淮深洗漱完畢,靜坐在電腦前。面對滿目的合同數(shù)據(jù),他卻始終靜不下心來。——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打算用什么名義來管我?青年的那聲質(zhì)問始終卡在腦海中,無法消散。他沒想到,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黎卿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闖入他原本平靜的生活。兩人的關(guān)系,就像是挨得很近卻從未有過真正交際的平行線,突然交錯在了一塊。厲淮深總覺得——自己認(rèn)識的那個溫和友善的黎二少爺,像是突然變了一個靈魂。那個靈魂,就是現(xiàn)在的黎卿。而令他真正上心、開始在意的,也是這個‘靈魂’。正在他沉思間,敲門聲響了起來。“是我?!?/br>青年的聲音像是一道無形之中的催促,厲淮深頓時起身,開了門。黎卿站在門口,依舊是洗過澡的模樣。他的目光從厲淮深的身上掃了兩眼,這才從打開的門縫中擠了進去。再順帶的,啪嗒一下關(guān)門。黎卿快步走向整潔的床鋪,一溜煙地就鉆了進去。厲淮深瞧見他猝不及防的動作,不解,“小卿?”“房間冷氣壞了,來你這兒蹭一晚?!崩枨淠贸鲈缫呀?jīng)準(zhǔn)備好的借口,三下五除二地就將一床的被子卷在自己的身上。“在訓(xùn)練館和宋嘉述遇到了,他還把訓(xùn)練室騰出來給我使用了。上次在餐廳,他不是幫我墊付了餐費?我不想欠人情,所以今晚才請他吃了一頓?!?/br>黎卿又沒頭沒腦地解釋上一句,說話間又沾上郁悶,“……沒聽到我的解釋,也沒見你多在意!”黎卿不是那種三心二意的人,更不想讓厲淮深誤會他和宋嘉述的普通關(guān)系。他回到房間后,思來想去都覺得兩人的關(guān)系進展得太慢,這才隨意扯了個借口,打算鉆到男人床上去了。厲淮深聽見這聲突如其來的解釋,心中不著調(diào)的酸味散了個干凈。他走近,看著青年抬腳費力地勾著床尾的被角。黎卿拿余光瞥了他一眼,“愣著做什么,幫個忙啊,不然我睡不著。”自從穿回到這個時間點,他就再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夢里是漫天的大火。腦海中永遠(yuǎn)都是厲淮深等人的急切呼喊,一次又一次。或許,只有在男人的身邊,才能擁有一夜好夢。這也是他忍不住來找男人的另外一個原因。厲淮深唇側(cè)泛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彎腰攏住被角。黎卿順勢抬腳,讓他將被子塞下。兩人分明沒有過這樣的睡前接觸,但在此刻,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就涌了出來。厲淮深沒有急著躺著休息,只是沿著床的另一邊坐下,“黎卿?!?/br>“嗯?”“我不想要隨便開始的感情,更不想要隨便結(jié)束的關(guān)系。”厲淮深看了過去,眼色是史無前例的認(rèn)真,“你確定,你不是一時興起?”黎卿一怔,瞬間就猜到了男人說這話的意圖,以及那藏著極深的不確定。是啊,他差點忘了——對于他來說,眼前的厲淮深,就是從他穿書至今就一直陪伴在側(cè)的人。可對于厲淮深來說,現(xiàn)在的他,是常年名義上的、并不親近的‘弟弟’。這樣的青年,既然能一覺醒來的熱烈追求,保不準(zhǔn)再一覺醒來,就又莫名其妙的疏離呢?黎卿從床上爬了起來,忽地湊近勾住男人的臂膀,目光是史無前例的專注,“厲淮深,你聽清楚了?!?/br>厲淮深被青年這樣望著,一時竟忘記了推開,他的嗓音不自覺的啞沉,“什么?”“如果有一天,我會對你突如其來的疏離,你要記住,那絕對不會是我?!?/br>黎卿一字一句,表達極其清楚,“我對你,不是好感,不是喜歡……”厲淮深眼色漸深。“而是,我愛你?!崩枨涞皖^,直接吻住了男人的唇畔,將愛意消融于唇齒間。我愛你。和世界無關(guān),和空間無關(guān),和時間無關(guān)。厲淮深身子僵硬了一瞬,心尖卻熱得guntang。他無法解釋這聲‘愛’字給他帶來的沖擊感,可近乎是本能地,選擇相信了青年。厲淮深反手扣住黎卿的后腦勺,加深了這個突如其來的親吻。空氣中,信息素的味道驀然濃了起來。兩人的唇貼在一塊,酥麻感從舌尖升起,刺激著越發(fā)暈眩的大腦。厲淮深眼色越來越暗,直接將青年推/倒在床/上。正當(dāng)兩人吻得難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