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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起來特別舒服。”荀珩正要拒絕,晁汐已經(jīng)強行牽著他往后院走去。作者有話要說:蔣子文:我寧愿孤獨萬世,也不要這潑夫。朝初陽:呸!說得好像我稀罕你似的。第17章朝初陽吃著弟弟和天尊的狗糧,再想想自己的姻緣,不由悲從中來。神與神的差距大,人與人的差距更特么大。小夕是怎么把天尊治得服服帖帖的?難道是他的船技好?好迷。晁汐所說的大浴池其實是個游泳池,朝家住的獨棟別墅,九室三廳面積約六百平米含獨立游泳池,這個泳池平常沒怎么用,但鐘點工會定時清理消毒。“晁汐,不要再轉(zhuǎn)移話題,今日之事……”“今日之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你看我們渾身又是灰又是毒的,洗干凈再說?!标讼浦麋裢白摺?/br>兩人來到泳池邊,晁汐開始脫衣服。荀珩卻端端站著一動不動,眉心微蹙,似乎很為難。晁汐脫掉上衣,走到荀珩面前,伸手去解他的腰帶,邊解邊說:“這冥帝的官服穿起來威儀凜然,但樣式太過繁復(fù),五重衣束在身上又熱又悶,我在冥界辦公只穿襯衫,輕便涼快。”“你沒袒胸露懷已是進步?!避麋竦?。晁汐眼尾上揚,嗔怪道:“嘖,怎么把我說得像露體狂魔一樣?!?/br>“在莊重嚴(yán)肅的天宮,你都沒有好好穿衣,更何況冥界?”荀珩看了一眼晁汐半裸的身體,又將目光移開。“做過司水龍王的神仙不止你一個,單單就你怕熱?!?/br>“我真的怕熱,天生火旺,和我在一起,冬天我就是你的小暖爐,抱著我,可暖了?!标讼焐险f話,手中動作卻沒停下,這該死的五重衣脫起來太麻煩了,好不容易有機會和荀珩共浴,不加快速度的話,怕他半路走人。一番艱難折騰后,荀珩只剩潔白的里衣,晁汐眼中閃爍著精光,似乎看到了勝利的希望,不知解開這層衣物,里面會是怎樣的春光。晁汐抿著唇,心情頗為激動,眾仙心中的白月光即將被自己解開束縛,露出最天然的一面,這種感覺真真妙不可言。晁汐的手指剛剛觸碰到里衣的系帶,荀珩卻側(cè)過身去:“就這樣罷?!?/br>……就這樣罷?晁汐的手懸在空中,愣了愣,不依道:“這樣怎么沐???不行,這衣服有毒,必須脫掉?!?/br>有毒的是你。荀珩不理晁汐的抗議,赤足走進泳池。平靜的水面在他腳下泛起圈圈漣漪,漣漪之中開出朵朵夜曇。荀珩周身散發(fā)著淡淡熒光,夜空明月與之相比也失了顏色,悄悄躲進云層里。荀珩慢步走到泳池中心,衣袖輕揚,掌中的仙氣將水質(zhì)凈化了一遍,這才緩慢沉下身體。晁汐眼睜睜看著男神離自己越來越遠,心中萬分失落,但轉(zhuǎn)念一想,他還在池中,自己便有機會。晁汐重新?lián)P起嘴角,看荀珩一頭墨發(fā)飄在水上,七分清貴三分慵懶,晁汐揉了揉自己的凌亂短發(fā),暗嘆道:果然還是長發(fā)銷魂。晁汐入水的姿勢不如荀珩那般優(yōu)雅唯美,卻也有幾分英姿,畢竟司水龍王不是白當(dāng)?shù)摹?/br>晁汐如靈蛇一般在荀珩身邊游來游去,弄得水花四濺,荀珩被他濺了一臉?biāo)?,伸手探入水中抓住晁汐的胳膊,把他固定在身旁?/br>“你一點沒變,還是這么鬧騰。”荀珩閉目道。晁汐晃了晃頭,甩掉頭發(fā)上的水,說:“熱鬧點不好嗎?荀珩君,你太悶了,生生浪費了這么好的顏值。”荀珩緩緩睜開雙眼,墨瞳中依舊平淡無波,像滿天星漢墜落下去都不會留下痕跡的夜河。“心靜方能凝神,聚神則天地通達。你晉升天仙已三千于載,仙力卻不見增漲,就是心有旁騖造成的?!?/br>“……”荀夫子又上線了。晁汐耳朵耷拉,心不在焉地聽他說教。平靜的水面印著晁汐昏昏欲睡的模樣,一說正事,他就打瞌睡。荀珩無語,靜靜看看波影中的他。過了一會兒,晁汐眼皮沉重地闔上,頭歪來倒去,終于落在荀珩肩上。荀珩讓晁汐倚靠了一刻鐘,發(fā)現(xiàn)他真的睡著了,荀珩勾了勾唇,用仙術(shù)運起泳池邊一顆拳頭大的風(fēng)水石,放在晁汐身旁三尺遠處,然后收回法力,“噗通——”一聲,風(fēng)水石落入水中,濺起一片水花。晁汐一個激靈,從睡夢中驚醒,一臉茫然地四處張望。我是誰,我在哪?“怎么了?”荀珩一臉淡然地問道。晁汐空洞的眼神看到荀珩的時候才聚焦起來,揉著暈乎乎的頭說:“剛才是什么聲音?嚇我一跳。”荀珩淡然自若道:“沒有聲響,你做噩夢了?!?/br>晁汐皺眉,狐疑地看著荀珩。荀珩起身,走出泳池,濕透的里衣緊貼著身體,勾勒出完美的身體輪廓,透過濕衣隱約可見他左胸口上殷紅的“潮汐”烙印。晁汐看到這兩個字,已無心追問聲音的事,懊惱自己怎么會突然睡著,錯過撩荀珩的機會。不過沒關(guān)系,荀珩生而為神,孤高清冷,肌膚美玉無瑕,如今被做了標(biāo)記,時時提醒他自己的存在,這就足夠了。荀珩發(fā)現(xiàn)晁汐目光炯炯地盯著自己,低頭看了看,隨即用仙氣熏干里衣,拾起躺椅上的官服,緩慢優(yōu)雅地穿戴起來。晁汐輕輕一笑,收回目光,也翻身從水中躍起。“有你的地方總不太平。”這句話荀珩每次見到晁汐都忍不住說出口。他初到冥界,獄鬼便作亂。到人間沒幾日,又和降頭師斗法,損毀一片民房。“這事不是我挑起的?!标讼迷〗磉叢辽眢w邊說:“你知道朝家是陰陽師,是要做生意的。早上朝初陽接到一個委托……”晁汐將事情的經(jīng)過簡單描述了一下。荀珩說:“你來人間是追查獄鬼王下落的,不要過多插手其他事?!?/br>晁汐說:“現(xiàn)在沒有線索,沒有方向,我只能大浪淘沙,哪里有靈異鬼怪便去哪里看看。對了,今日遇到的那個降頭師自稱邪師,我本想活捉他,哪知他自爆了?!?/br>“他沒有死?!避麋裾f:“我來時看到一個人影從屋內(nèi)逃出,爆炸是**加毒引發(fā)的?!?/br>“邪師果然邪惡,破壞力這么強,獄鬼王若控制住這幫人,后果不堪設(shè)想?!标讼尖饬似蹋f:“荀珩君,我有一事相求?!?/br>作者有話要說:晁汐:美色當(dāng)前,我居然睡著了!荀珩:給你機會,自己不珍惜。第18章“何事?”“張老頭死了,你幫我做個假人,我有用處?!?/br>荀珩問:“你想用假人再引邪師出來?”“你什么都懂,就是不解風(fēng)情?!标讼f。荀珩沒說話,轉(zhuǎn)身往屋里走。晁汐跟在他身后回到客廳,不見朝初陽,他這一天大起大落,估計累癱已經(jīng)洗洗睡了,少了這個話嘮,耳根清凈不少。要荀珩造假人,晁汐找來一根桃木,半碗雞血,少許草木灰,然后用筆墨把張老頭的樣貌畫在紙上給荀珩看。晁汐畫的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