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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的船不大,恐怕站不下這么多人。”黑衫男往船艙看去,空間不大,但能容納得下他們四人以及兩匹馬,他將錢袋丟過去,“送我們過去,這些全是你的?!?/br>船家樂壞了,忙請他們上船。黑衫女子見他把所剩不多的銀兩全給了出去,微微皺眉,那人熟視無睹,牽著白馬上了船,他們把襦裙女丟上船板,女子敢怒不敢言,這一路他們只喂她喝了水,吃了兩個粗面饅頭。她什么身份怎么能吃饅頭?“船家可有看見一名中年男子?”見是剛才給他錢袋的人,船家便道:“剛才倒是來過一個騎著馬,模樣四十左右。”黑衫男道了謝,同身邊三人對視一眼。襦裙女子聽見船家的話,內(nèi)心一陣欣喜,太好了!那肯定是爹,等她見到了爹爹,一定要他們好看。船家很快把幾人托到對岸,一人拎著襦裙女子上岸,剛才給錢的男子頭也不回的說:“辛苦了?!?/br>船家笑呵呵道:“哪里的話,小人先過去了?!?/br>黑衫男略一點頭,船家劃著漿,慢慢回去,未劃幾下,便被刺穿了心臟,他低頭一看,是把做工精致的短刀,不及回頭人便一頭摜船板上。“尚濯,誰讓你殺了他?”黑衫女斥道。船家雖是個貪財之徒,但也不至于奪人性命。尚濯不理會她,騰空躍到船板上,在船家身上翻了翻,找出黑色錢袋,以及兩錠銀子,反身躍上岸。幾人都有些不贊同他的做法,尚濯把銀子揣進(jìn)兜,目視他們,眼中滿是暗諷,“還沒出大陳,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一路上需要用到銀子的地方這么多,身上沒幾個子兒,咱們挨餓不成?!”“那也不用殺人。”黑衫女道,眉頭未及消散。尚濯越過她,冷冷道:“不殺人,難道讓他大叫,然后引來更多的人?”襦裙女已經(jīng)嚇得腿軟,尚濯粗魯?shù)某吨?,厲聲說:“快上馬,別磨磨蹭蹭,真是個娘們!”襦裙女不敢說話。黑衫女猛地扔出一把飛刀,刀尖堪堪擦過尚濯的臉頰,尚濯回頭怒道:“琴蘿找死是不是?”琴蘿冷冷盯著他。尚濯一躍而起,抽出綁腿上的兩把刺刀,向琴蘿橫沖直撞而去,琴蘿沿著周圍樹干飛奔,她的速度很快,尚濯一時無法近身,遂朝她大喊:“琴蘿你不是我的對手,賀林嘉沒在,你就等著被我削吧?!?/br>琴蘿沒說話,身影消失在了樹林里。“娘們就是娘們,打不過就只知道躲起來!”尚濯叫囂道。謝煜道:“不去阻止他們?”“阻止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尚濯瘋起來只有主子能鎮(zhèn)壓得住?!苯蟮?,頗有鐘看熱鬧的意思。“他們這么打真沒事?”等了會兒,謝煜又問。“你擔(dān)心琴蘿受傷?”謝煜沉默了下才點頭。“別擔(dān)心,琴蘿身手不錯,就算賀林嘉不在,依舊不會讓自己受傷?!?/br>百米外,尚濯四處亂劈亂砍,以內(nèi)勁砍倒高壯樹木,一邊發(fā)了瘋的砍樹,一邊瘋癲吼道:“琴蘿快給老子出來,老子今日定要教訓(xùn)你?!?/br>大樹相繼倒下,依舊不見琴蘿蹤跡,尚濯砍紅了眼,飛上枝頭,了望,終于在一棵大樹后發(fā)現(xiàn)了點點黑影,他嘴角肆掠勾起,運足內(nèi)勁,拔山扛鼎一擊。砰一聲,數(shù)棵壯樹嘩啦倒地,聲音響徹林間,鳥獸撲棱四散。琴蘿不及避開,被內(nèi)勁余波震傷,溢出一口血來,她抬手擦掉血跡,閃身再次躲了起來,尚濯人在高出,俯視之間,當(dāng)即發(fā)現(xiàn)了琴蘿。他狂笑道:“別躲了,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你了!”琴蘿不為所動,躲在一棵兩人寬的大樹后,她受的是內(nèi)傷,需得用真氣療傷,她喘了口氣,只希望這個瘋子早點恢復(fù)理智。尚濯收了兩把刺刀,改用九節(jié)鞭,鐵質(zhì)九節(jié)鞭,軟硬兼施,可長可短。他輕松越到另一根粗壯枝干上,俯瞰躲在暗處宛如過街老鼠的琴蘿,肆掠狂笑著從半空揮去一鞭,九節(jié)鞭立時從寸長變?yōu)槲宄吡?,鞭頭呈銀色,鋒芒畢露,橫空掄下,枝干咔嚓劈斷,琴蘿以短刀抵擋,卻被縱面掃來的鞭身抽倒!遠(yuǎn)處,謝煜惶急道:“尚濯把九節(jié)鞭拿出來了!琴蘿有危險了?!?/br>“這個瘋子,正事不干,打自己人算什么事!”江斌怨念深重道:“救不救人?”“當(dāng)然得救!”謝煜一個飛身下馬,頭也不回喊道:“溫凝恣交給你了。”“去吧,當(dāng)心點!”江斌高聲喊話。謝煜手持長劍,快速沖過去,半空中黑影掠過,速度之快讓他無法看清!好快的身法!謝煜俯沖追了上去。那人頭戴斗笠,一身灰色長衫,衣服顯得有些不合身,他身后背著黑色劍匣,急速往尚濯方向去,來人不知是敵是友,他當(dāng)即喊道:“尚濯小心!”尚濯瞬間回頭,那人的拳已掄至他臉上,僅一拳就把人打出數(shù)步。謝煜趕到尚濯身邊,見琴蘿受傷嚴(yán)重,忙過去把人從樹兜旁扶了起來。“沒事吧?”琴蘿微微搖頭,“沒事?!?/br>兩人同時看向了站在高處的灰衣斗笠人,看身形是個男人,憑輕功能看出武功在他們之上。“誰?”尚濯沉聲問。上方男子不予回答,負(fù)手而立,衣袂飄飄,氣質(zhì)凜然,三人皆是不敢輕易妄動,謝煜一手?jǐn)v拽琴蘿,一手拉著尚濯,示意他別沖動,尚濯被劍氣所傷,慢慢恢復(fù)了理智,也不敢貿(mào)然前沖。就在三人以為對方會出手時,一個令牌亮了出來,令牌巴掌大小,楠木所制,上頭刻有火云紋,中間有個“瑄”字。三人登時一驚,連忙拜跪,“大人?!?/br>“陳帝的人已經(jīng)追去了,你們還有心情內(nèi)斗?!北环Q作“大人”的男子冷冷道。他的聲音低啞異常,像故意壓著嗓子說話。三人埋下頭不敢說話。遠(yuǎn)處,江斌拖著溫凝歆朝他們慢慢過來,見他們都跪在地上,全然恭敬模樣,當(dāng)即抬頭一看,險些從馬上跌下來,他拽著溫凝歆下馬,壓著人一起跪下。溫凝歆似有不滿,江斌壓低嗓音警告,“還想活命就給我老實跪著?!?/br>氣氛凝重,溫凝歆再傻也看出那人身份不凡,當(dāng)即不敢有所怨言。頭頂再次響起冷漠低啞聲,“向北追上他們?!?/br>“若是不從,就地?fù)魵?。?/br>四人:“是?!?/br>空氣驟然緩釋,眾人抬頭,方才的位置上已空無一人。看樣子那人走了,江斌松了口氣,扯著溫凝歆站了起來。“怎么樣?傷的嚴(yán)重嗎?”江斌望著尚濯,問。對方一臉隱忍的搖頭,“不是大問題,快些上路?!?/br>江斌方才將另外兩匹馬一同牽了過來。琴蘿和謝煜同騎一駒,尚濯單獨騎匹棕馬,江斌提著溫凝歆上/了白馬。溫凝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