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謊,恙真的可以用神社里的水清洗掉,只是在下身上現(xiàn)在的恙……以刺痛的程度和分布的面積來看,應(yīng)該、大概、可能、也許不能被清洗干凈。糟糕,希望以后不要遇到夜斗君,不能可能會被追著打。如果要遇見,也要最好遇見剛剛被神器辭了的夜斗君……十分抱歉了。然后,在下再次道歉,“抱歉,他在對決前期對孩子們下手一次,在下在對決中途對他下手一次。”還是很別扭、這也太過違反武士精神了吧。哪怕紀(jì)德先生提前精準(zhǔn)打擊、給織田作先生加上各種負(fù)面情緒,降低了求生欲之類的……等等,和在下的所作所為好像差不多?而且,無論哪行哪業(yè),都有禍不及家人的潛/規(guī)/則,對小孩子下手,更是忍無可忍。最重要的是,“在下不太會照顧小孩子、身上也沒有足夠的資金,西餐店老板的店剛剛被毀,家資應(yīng)該也不足?!?/br>最重要的,還是沒錢。“織田作先生,如果您去了彼岸,就沒人能照顧孩子們了?!?/br>織田作先生一直平靜的表情發(fā)生變化,他道:“照顧孩子?”在下點了點頭,“在下的異能力,是世界舞臺劇化,劇情人物的死亡退場,在在下看來,是從暗門退下舞臺?!?/br>“只要把他們拉回來就可以了?!?/br>再次慶幸夜斗君不在身邊,不然他聽完這些話,真的會追著在下打的吧。有急促的腳步聲從遠(yuǎn)方傳來,而且越來越快,接近的速度非???。織田作先生從某種恍惚中回神,又重復(fù)了一遍,“孩子們,還活著?”在下點了點頭,“在下‘之前’請?zhí)紫壬鷰兔φ伊艘婚g屋子,在窗口可以看到海的屋子,西餐店老板和孩子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去那里了吧。”腳步聲的主人沖進(jìn)了舞臺,“織田作——!”在下和織田作先生側(cè)頭看過去,是太宰先生。太宰先生的表情頓住,他看了看露出明顯笑意的織田作先生、又看了看收不回刀的在下,再看了看倒在另一邊的、令在下十分抱歉的紀(jì)德先生。出乎在下的預(yù)料和那么一點點期待的是,太宰貓貓沒有惱羞成怒。他閉了閉眼,像是松了一口氣一般,然后低笑了一聲,“在下君在呀?!?/br>在下點了點頭,繼續(xù)剛才的話,“但是只以在下的時間點來看,在下還沒有向太宰先生請求幫助,所以不知道屋子的所在處?!?/br>“太宰先生知道?!?/br>此岸與彼岸的界限————追過來了。在下回頭看了一眼,和暗門中幾乎一模一樣的黑暗濃重的涌來,一點一點把大半個舞臺吞噬。一道明亮的線出現(xiàn)在在下腳前,有點像是‘一線’。在下往后退了一步,離那個不再旋轉(zhuǎn)的平臺更遠(yuǎn)了一點,“織田作先生,還是快點去見孩子吧。”“不然的話,孩子們會被超辣的咖喱辣的不停流淚的?!?/br>黑暗的界限涌過在下腳下,把舞臺地板鋪成了黑色,在下不用轉(zhuǎn)頭,就可以猜到身后已經(jīng)是一片黑色。嗯?等等,紀(jì)德先生之前的位置好像也在界限內(nèi)吧?不過他已經(jīng)要去彼岸了,也沒什么差別了吧。反正不會比在下現(xiàn)在更糟糕,夜斗君做的刀鞘、碎了,彼岸、去過了,恙、感染了。“能夠認(rèn)識織田作先生,在下真的很高興?!痹谙碌?,“沒想到,真心去救人的感覺,會如此的奇怪?!?/br>不是想象中的充滿了光明或正義的感覺,而是看到一個孩子在哭泣,去隨手幫他擦去眼淚,問他家長和地址等情況。不是那種自詡為救贖的高高在上般施舍,而是平等的、身而為人的本能。和那種奇怪的感覺扯上關(guān)系后,連一直排斥厭惡的異能力也仿佛可以接受了不少,錯的不是異能力,而是使用他的人。然后在下看向太宰先生,表面敷衍道:“認(rèn)識太宰貓貓也很開心?!?/br>如果在下以后沒有被夜斗君打出貓叫,那認(rèn)識太宰先生就更讓人高興了。“在下的異能力為,”“————神棄之子?!?/br>舞臺劇的世界崩塌開來,陽光撒過巨大的落地窗過來,紀(jì)德先生安詳?shù)奶稍诓贿h(yuǎn)處,織田作先生和太宰先生看過來。陽光形成一道明亮的分界線,把這塊地方的光明和黑暗切割開來。原來,現(xiàn)實世界,也有界限的啊。在下微微一笑。太宰先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下意識向在下伸出手,想要抓住在下。在下向他伸出手,伸到一半、意識到手上有恙后,又縮了回去,織田作先生抓住了在下的衣角,只抓住了一瞬間,下一瞬間,比舞臺劇世界崩塌成現(xiàn)實世界情景更震撼的黑暗瘋狂涌來,把在下視角內(nèi)的世界全部覆蓋。周圍人類的氣息都消失了。這就是在下為什么那么討厭世界突然崩塌形成過程的原因,也是為什么一直對太宰先生的異能力毫無好感的原因。彼岸,真的很討厭。*周圍的場景幾乎毫無區(qū)別,都是濃稠的黑暗。“異能力——神棄之子。”哪怕再次展開異能力,周圍的景象也還是黑色的。恙的刺痛感越來越強烈,在下持刀,在原地屏息靜默了一會兒,順著心里感應(yīng)的方向走去。在下一直走了很久,直到看到隱約的光,應(yīng)該是彼岸與此岸的界限,不知道在下能不能順利出去。在界限旁,在下看到了一個最近這段時間比較熟的人:太宰先生。他坐在地上、閉眼沉睡著,身體往后仰,居然沒有被彼岸排斥,而是身體微融與彼岸內(nèi)。嗯?作為此岸中的人,居然沒有被彼岸排斥?是某種特殊的反射嗎?不過,太宰先生好像比較喜歡自殺?提前被彼岸預(yù)定了?還是已經(jīng)走在深淵的邊緣?現(xiàn)實世界中,太宰先生經(jīng)常游走在生與死的邊緣,于是在在下此時的視角里,他就躺在彼岸與此岸的界限上,無論再接近那一邊一分,就會跌進(jìn)去。在下有些驚訝,走到界限前半蹲下。這個太宰先生要比在下認(rèn)識的要更年輕一些,臉上的輪廓更稚嫩,在下把他抱起后確定,真的是更年輕的太宰先生。大概不到一米六高的太宰先生!界限對在下發(fā)出隱約的排斥,但因為太宰先生的緣故,在下還是跨過了界限,從彼岸踏進(jìn)了此岸。在走路的過程中,太宰先生的身體發(fā)生變化,最為直觀的變化就是,他長高了。他身上的衣服逐漸變成三件套黑西裝、臉上出現(xiàn)繃帶,從不到一米六長到應(yīng)該和在下差不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