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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的懷疑之后,霎那間只覺得腦袋轟隆,當場被送到了醫(yī)院。柴臨津這固然是由于一時的激怒,更多的也是前一段時間拼命陪酒和加班加點的工作導(dǎo)致的。那批合同再繼續(xù)執(zhí)行下去毫無意義,尹家公司只能撕了合同,陪了一大筆違約金,這讓公司雪上加霜,幾乎已經(jīng)搖搖欲墜。而柴臨津卻依然被醫(yī)生強制扣留在醫(yī)院,并對他的助理說如果現(xiàn)在出院,要是病人出事了千萬別怪他們醫(yī)院。助理聽到這話哪里趕讓自己老板出院,但公司里的事無人定奪卻也不能瞞著他。助理害怕柴臨津又要強行出院去到處想辦法,卻沒想到柴臨津這一次像是被打擊得太大了一樣,居然真的安安靜靜待在醫(yī)院的病房治療。這時候醫(yī)院里卻來了兩個不速之客:尹長波和尹長清。這長相相似的兄妹風風火火不顧護士的阻攔闖進了柴臨津的病房里,看見柴臨津正安安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尹長清尖利地斥責道:“你現(xiàn)在居然還在這里偷懶,你把我們家公司都搞成什么樣了!那么大一個公司都快要被你搞垮了,我們的錢呢???!”尹長波也怒氣沖沖地說道:“你還躺在這里干什么,還不快點去公司,公司上上下下都在等你回去想辦法,現(xiàn)在人心都慌了!好多人已經(jīng)遞了辭呈,你再不回去公司都沒了!”本來還不知道在看窗外哪里的柴臨津,聽到這句話突然轉(zhuǎn)過頭來,嘴角揚了起來,眼睛里卻沒有絲毫笑意:“沒了好?!?/br>尹長清怒道:“你說什么!這是我們尹家的公司,你一個不知道姓什么的怎么有資格說這種話!”柴臨津的臉完全冷了下來。就連還在氣頭上的尹長波和尹長清,也不由得有些被嚇到。只見面前這個一直不被他們認同的“弟弟”一字一句說道:“你們尹家的公司到底為什么會垮,應(yīng)該去問你們的好母親。”說道“好母親”這三個字時,幾乎是從他的牙縫里擠出來的。兄妹二人一時都被他的表情有一些嚇到,再一聽這話,便有些想回去找自己的母親問清楚情況。但走之前,尹長波還是色厲內(nèi)荏地對柴臨津吼道:“你趕快出院去公司!不管怎么樣那兩個人都是你招來的!”說完他們便急匆匆地走了。在角落膽戰(zhàn)心驚的助理這才敢走上前來,他一點都不敢看老板的臉色。按照往常的慣例,也準備聽老板突然發(fā)火甚至摔杯子摔桌子。但出人意料的是,柴臨津卻很平靜。直到好長一段時間之后,助理才聽見了一句輕輕的低語:“尹家的公司。”·梁風侖常常來陳家老宅看望葉譽希,還帶來了他們電影粗剪出來的成片。在看見熒幕上的一幅幅恍如隔世的畫面時,葉譽希漸漸有了一些反應(yīng),甚至記起了一些以前的事。這讓陳銘遠非常高興,便拉著葉譽??囱右郧暗碾娪?。這些電影他們從前都已經(jīng)看過無數(shù)回了,但卻仍然看得很投入。陳銘遠還挑著天氣好的時候帶著葉譽希去了他們大學(xué)時經(jīng)常去看電影的那家私人電影院去。老板一見他們倆便露出了笑容,沒等陳銘遠說話,便將他們往常會要的東西都拿了出來。令陳銘遠沒想到的事,老板沖他們打招呼的時候,葉譽希居然和從前一樣和老板問好了。他還記得這個老板。陳銘遠心里高興的同時又不知道從哪里擁來一陣醋意:為什么連這個老板都記得偏偏記不得我?!第90章試映會“媽,你真的……把錢都帶走了?”尹長波對著手機屏幕里雍容華貴的女人,小心翼翼地說。柴夫人坐得典雅端莊,看上去精氣神相當不錯,哪里還有幾個月前悲痛欲絕不能自已的樣子?尹長波暗自想到:看上去比爸爸在世的時候還要滋潤一些。柴夫人喝了一口茶水,說:“不用擔心,你們就在國內(nèi)跟柴臨津好好玩。玩累了就來美國,我給你們設(shè)立了基金,足夠你們下半輩子衣食無憂。”柴夫人本就是個優(yōu)秀的女性,早年跟丈夫一塊兒打拼過來的,在金錢方面特別敏銳,知道如何保全自己。她的一雙兒女曾經(jīng)讓她心力交瘁,因為他們難擔重任。但經(jīng)歷了丈夫病逝和柴臨津試圖奪權(quán)之后,柴夫人的心態(tài)發(fā)生了巨大變化。什么家族企業(yè)?說到底只是為了錢。柴臨津糾結(jié)那種無所謂的“血脈”“家譜”和“資格”,那就讓他自己去當封建余孽。柴夫人手里握著那么多錢,從此天高海闊,就算養(yǎng)兩個廢物孩子也是綽綽有余。尹長波說:“尹氏這邊——”柴夫人說:“莫非你們想接受尹氏?”“不不不,我和長清都不是能管理公司的人。mama,我的意思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尹氏不能倒啊!不然、不然我和長清就沒有面子了!”他們富家子弟能玩到一起去,都是真真正正的門當戶對。如果尹氏集團真的一蹶不振,那么他的狐朋狗友恐怕都要跟他絕交了。雖然跟那些紈绔富二代沒什么真感情,但除開他們,尹長波也沒有能聊到一起去的朋友。更何況他喜歡國內(nèi)網(wǎng)紅,床下溫順床上火辣,歐美的女孩兒吃不消。沒有尹氏集團這個背景,那些網(wǎng)紅未必稀罕搭理他。畢竟是親生兒子,尹長波心里的彎彎繞繞,柴夫人一樣就可以看透。柴夫人又流露出那種“看蠢貨”的眼神,在她眼里,尹長波就是一頭名副其實的種豬。但,豬又怎么樣?她養(yǎng)得起。柴夫人說:“這個你不必擔心,對于這個‘尹’字,柴臨津看得比你們還重。他會不計一切代價救活尹氏的,而你們,只需要握緊手里的股票,把他當成職業(yè)經(jīng)理人就好了?!?/br>尹長波喜不自禁。但尹長波的喜悅未能持續(xù)很久。因為隔天,就傳出了柴臨津申請破產(chǎn)的消息。聽說這個消息的時候,尹長波正在夜店里蹦迪。是狐朋狗友先知道的,他們用一種看好戲的眼神,將手機遞給尹長波,說:“喏,你弟弟好像住院了,還申請了破產(chǎn)結(jié)算?!?/br>尹長波看著手機上的證據(jù),臉色鐵青。他一把撥開人群,怒不可遏地去了柴臨津所在的醫(yī)院。他沒有管那些狐朋狗友,因為他知道他們只是看戲而已,其中有幾個甚至悄悄投資了陳銘遠。尹長波沖到病房,卻被柴臨津的助理攔下來了。尹長波驕縱道:“讓我進去!區(qū)區(qū)一個助理,有什么資格攔我!”助理解釋:“柴先生身體不適,昨天剛剛做過手術(shù),現(xiàn)在需要靜養(yǎng)。有什么事情可以之后再說?!?/br>尹長波吼道:“柴臨津做手術(shù),關(guān)我什么事?但他申請破產(chǎn)結(jié)算,就關(guān)我的事了!尹家不能敗在一個姓柴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