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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衣服沾染了外面的雨氣,一定潮得很吧!快快快,換一件!那誰,劉嫂,去二少爺房里,找一件二少爺?shù)暮裢馓讈恚o客人換上。”秦月明忙推辭說:“不用了,阿姨,別麻煩了?!?/br>“不,不,應該的。”鐘可盈微微一笑,不由分說地又招手叫了個一身白色仆傭服的人過來,說:“你去廚房,看看有什么現(xiàn)成的吃的給客人弄點來,要快!”秦月明推辭不掉,便說:“那就要點現(xiàn)成的糕點和牛奶吧,我隨便吃點,別太麻煩?!?/br>“麻煩什么呀,都是應該的,”鐘可盈溫和地笑著說:“小秦,前天那個話是我說重了,我給你道歉,真心的,我那會兒也是關心則亂,只聽到人提點我說可能是熟人設的局害的東流,我就遷怒到你身上了。唉,聽下面的人說,你這兩天都在這里,這個天氣,凍壞了吧。我現(xiàn)在知道,你的心里,其實是把東流放得很重的,更不會害他,是我,一時著急,把你當出氣筒了,真心地給你道歉?!?/br>說話間,已經(jīng)有仆傭拿了外套和吃食熱牛奶之類的過來,秦月明換上外套,想著這是東流曾經(jīng)穿過的衣服,上面似乎還帶著他的氣息,再又聽到東流的mama說的這些暖心的話,頓覺一股子酸澀之感直沖鼻翼,他只能死死地咬住嘴唇,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在鐘可盈的面前落淚,霍地一聲突然站起,語無倫次地說:“阿姨,不,真的,我一點也不介意您說的那些話,您那時候正著急嘛。關鍵是……關鍵是、東流、東流呢,東流沒事了吧?怎么不見他回來?”好容易說完,秦月明用一種打碎了家里花瓶的小孩看著大人的可憐巴巴的眼神瞅著鐘可盈,叫她都略微有些心軟,強壓下去那些沒必要的情緒,款款地說:“東流沒事了,他現(xiàn)在在醫(yī)院里調(diào)養(yǎng)你放心,你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我慢慢給你說?!?/br>東流沒事了!一股狂喜漫過秦月明的心田,他沖著鐘可盈張開一個大大的笑臉,“嗯”地一聲,像得到主人指令的小狗一般,端起手邊的牛奶,猛地灌了一口,頓時感覺被冷得靈魂幾乎出竅的身體被熱乎氣兒漸漸充盈了起來,頗有些喜氣洋洋的意氣,同時心里暗笑自己,果然是關心則亂,看東流的mama那副氣定神閑的樣子,也能猜到東流肯定是沒事了,不然她能是這副情態(tài),還能陪著自己吃飯說話?喜出望外,兼看到東流mama和顏悅色,通情達理,秦月明也就沒多想,說:“阿姨,我想去看看東流,可以嗎?”鐘可盈微笑著說:“當然可以,不過,不是現(xiàn)在。”秦月明沒想太多,本能地以為是不是東流的狀況不太好,心里猛地一沉,脫口而出:“為什么?東流不會是……受傷了吧?”這句話說出來,秦月明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了,他不想東流有受到任何傷害。鐘可盈嘆了口氣,說:“落到那種喪心病狂的歹徒手里,能有什么好?虧得我們做父母的拿了八千萬,人才出來了,可是,也給挫磨得夠嗆,那幫子混蛋,簡直不是人!”秦月明的腦子里忽然閃過東流被綁架的那天他和劉師兄說的什么劫財劫色的話,天哪,不會是……秦月明還沒有腦補完,鐘可盈已經(jīng)給出了答案,“也怪他自己。他老想著逃跑,有一次還差點得逞了,打翻了看守他的人,那幫人怒了,就暴打了他一頓,斷了兩根肋骨,軟組織大面積受傷,然后,把他丟到屋后的一個廢棄的枯井里,還蓋上了一塊大石頭。他在井下呆了兩天,又沒飯吃,又看不到光,精神都有些不太對,所以,就算他身上沒傷也不敢就這么帶回家,得在醫(yī)院接受心理疏導?!?/br>“沒什么大事就好,謝天謝地?!鼻卦旅鲹嶂乜?,如果真有神明,他這會兒恨不能跪下叩謝了。“所以,你想見他得晚一點,等他情緒穩(wěn)定了再說?!辩娍捎Q探著秦月明的神情,慢慢地說。秦月明點點頭,說:“好的,阿姨?!毙睦锏碾y過卻如投入石子的湖面,一圈圈擴大:東流吃了好多苦頭!“但是,這必須是你和他的最后一面?!辩娍捎瘮嗳徽f道。秦月明側頭看她,鐘可盈先是下頜咬得緊緊地,隨即淚如泉涌,失控地說:“東流不懂事,即便是現(xiàn)在,還要嚷嚷著要見你,給你打電話什么的,心里只掛念著你,生怕你擔心他。真的,看見他那樣,還有你也是對他一往情深,我真的……要是我有別的孩子,我絕不能這么逼你們,可是,我只有東流一個獨子啊,請你千萬體諒一下我做母親的心吧……”秦月明不知所措地看著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的鐘可盈,緊緊地咬著唇。后面的就不多說了,總之就是鐘可盈各自悲戚控訴,因為魏東流的長到現(xiàn)在這么大,鐘可盈確實花費心思很多,故而她說到她是如何對東流寄予殷殷期望,而東流的人生卻因為一個秦月明而天翻地覆的泣訴,叫秦月明無可辯駁,只能一聲又一聲吶吶地說:“對不起”。鐘可盈擦著眼淚,說:“阿姨真的是不想逼你們,可是,我實在是不能同意你們。你別看我在魏家當著闊太太,東流是少爺,可是,這全靠東流打小聰穎過人,成績好長相好,給他爸爸掙了面子。他爸爸那個人,是最愛面子的,要是他知道了……東流真是年輕不懂事,他不知道,他放棄的是什么。我告訴你吧,如果他爸爸知道東流和一個男人攪合到一起,以他的性格,肯定是要把東流打一頓再關起來,關到什么時候肯認錯改正了才會放出來。而東流現(xiàn)在是怎么也不肯舍棄你的,那么,他爸爸氣急了,真的會趕他出去,而我和東流在魏家的處境,你可能也知道一些,他那個哥哥,沒事還要挑撥幾句上個眼藥什么的,這一回他能不落井下石踩上幾腳?要是東流他爸爸知道了東流離家出去是跟你在外面同居,落得被人綁架,花了家里八千萬才贖回人來,還不肯認錯,再加上東流他哥哥在一旁煽風點火,他爸爸對他失望透頂,真的會趕他出家門,而一旦出去了,即便他以后悔過了再想回來也晚了,只能在魏家被邊緣化。唉,東流啊,到底年輕氣盛,他不知道他放棄的是什么!”秦月明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一聲不吭,心里煎油一般難受。鐘可盈緊緊地盯著秦月明,說:“可是,經(jīng)過這件事,小秦,你覺得東流真能跟你浪跡天涯嗎?不錯,你和東流之間有真的愛情,很真很感人,可是,東流若是沒有魏家二少的身份,隨便他怎么蹦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