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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和楚屹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蕭皓軒卻對那美貌視若無睹,走到他身邊坐下,冷聲叫到,“白盟主?!?/br>白忱撇撇嘴,“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他笑的調侃,“我可是聽說你成親以后熱情似火???”蕭皓軒冷眼看了白忱一眼,對方立刻噤聲。白忱在心里暗罵,果真是楚屹的兒子,氣勢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自己也只在他倆面前才收斂。他神色正經(jīng)起來,難掩戾氣,“說吧,想要我怎么做?”敢動皓源,阮忌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看來白忱已經(jīng)知曉,蕭皓軒也不拐彎,“阮忌的軍權暫時動不得,也不用我們費力去動。但阮家博陵的勢力該削一削了。”白忱笑笑,“你這是要斷了阮家的本,斷了他們的財路?!?/br>門閥世家是以莊園經(jīng)濟為基礎形成的階層。前夏和夏朝都根據(jù)官職爵位分封土地。但世家大族大量購買、兼并土地,在私家軍事武裝力量的監(jiān)督下,將其購買、兼并、強占所獲得的大量土地租給部曲和佃農(nóng),自己則收取高額的地租和糧食。土地兼并使百姓流離失所,不能保持自己的產(chǎn)業(yè)。夏皇近幾年就大力宣傳規(guī)章制度,施行土斷,禁止兼并。可效果嘛,就……蕭皓軒眸中精光一閃而過,“阮家私藏不報的田地有幾萬畝,佃農(nóng)八千余人。我想請書劍盟配合文理閣。拿到證據(jù)和證人,將他們護送進夏都云中。到時交給殷家,剩下的殷鉑洋自然會辦好?!?/br>文理閣產(chǎn)業(yè)勢力雖遍布大燕,但畢竟建立時間短,比不了書劍盟幾百年基業(yè)。特別是夏國一度排外,以前燕人很難進入立足。文理閣雖然在夏國建立起了監(jiān)控點,但產(chǎn)業(yè)擴張和下屬人數(shù)遠遠落后于書劍盟。蕭皓軒可以獲得消息,卻很難動手拿到證據(jù)證人,并安全從博陵送達云中。白忱就著酒壺飲了一口酒,點頭。這點事他還是辦得到的,“沒問題?!?/br>阮忌絲毫不動,但阮家不僅經(jīng)濟地位大大降低,連家中許多在朝官員都會趁機被貶被撤。世族政治,說到底是看家族。蕭皓軒確實是打在七寸上,很有眼力。蕭皓軒又道,“還有文理閣和書劍盟以后都不要做阮家的生意。只要我們聯(lián)合,想堵死他并不難?!?/br>兩國開境通商,夏國是農(nóng)耕種植與畜牧養(yǎng)殖相結合。阮家也不例外,從下屬牧民那收取大量的毛制品,奶rou制品販賣獲利。白忱笑出聲來,“你還真是一點活路都不留給阮家?!?/br>蕭皓軒挑挑眉,眸中隱隱殺氣,“現(xiàn)在不過是給點教訓,以后他們會知道什么叫走投無路的?!?/br>白忱笑的越發(fā)狡黠,一雙鳳眼微微上翹,像要看穿蕭皓軒,“當真只是為了皓源嗎,我怎么覺得你還在給某人出氣啊?”白忱和蕭皓軒都知道怎樣是對大燕最好的。讓夏國各門閥之間,士族與皇權之間,士族與流民之間相互矛盾制衡,達到動態(tài)平衡。他們不需要費力去為夏皇除掉逆臣賊子,畢竟夏國不是他們的責任。只要不時給一點外力,讓哪一方都不會太占上風便好。可這回蕭皓軒似乎把夏皇的利益放到了第一位,不可能和娶了人家的雙兒無關吧?白忱還是很了解蕭皓軒的,他雖然性子冷漠,但其實極為護短。就說他對四個皇子公主吧,有楚屹和顧遙寵著護著,孩子們從小到大哪里受過傷害,也就是有人暗地里想想。可僅因那想想,蕭皓軒便不似平時進退有度的下了死手。宣王府的人同樣如此,在內嚴懲,在外絕不向人低頭。皓軒那性格,他的人只有他能欺負。他欺負沒問題,但別人給不得一點委屈。那現(xiàn)在是?白忱笑的像只狐貍,“看來你把夏晨瑜歸成自己人了?!?/br>蕭皓軒看著化雪的梅樹,片刻后沉聲道,“他本就是我的王妃?!?/br>白忱微微愣怔,隨即渾身一抖。他把酒壺一放,瞬間不見人影,只余下內力傳音。“差點被你rou麻死,我要去找小九了。放心,事情我會辦妥的?!?/br>蕭皓軒獨自坐在廊下,若有所思的模樣。半晌,眸色一暗,起身往西苑走去。第二十一章避子第二十一章蕭皓軒并沒有提前讓李文告知西苑,門外的丫鬟得了王爺?shù)难凵褚膊桓彝▓蟆?/br>所以他走到內殿廳堂時,夏晨歡正言笑晏晏的和清珞,清瑤說著話。手里還拿著一本書,是不會在蕭皓軒面前展露的自在。斂秋正在刺繡,最先看見宣王,立刻放下針線起身行禮。清珞和清瑤也慌忙站到一旁,屈膝行禮。“奴婢參見王爺。”夏晨歡愣了愣,自從被刺醒來那日見了蕭皓軒一面后,這幾日男人都沒有再露面。他趕緊起身行禮,“參見王爺。”蕭皓軒走到桌邊坐下,對夏晨歡抬了抬下巴,“坐吧?!?/br>“謝王爺”,夏晨歡咽了口口水,垂眸恭謹?shù)刈匾巫由稀?/br>斂秋上前給蕭皓軒倒上極好的龍井茶。“你的手臂可養(yǎng)好了?”剛才看他是用右手拿書的。夏晨歡笑著抬了抬右臂,“有勞王爺關心,已經(jīng)無事了。”蕭皓軒聽罷抿了口茶,不置可否。夏晨歡看了看他,咬咬牙,直視著男人鄭重的道謝,“多謝王爺?!?/br>蕭皓軒知曉他在謝自己處理刺殺之事和夏國使者府的手段。男人抬杯喝盡了茶,依舊不語。夏晨歡也不說話了。氣氛倏然變得緊張起來,隱隱有些曖昧,一如王爺和王妃每次巫山云雨前的暗涌。丫鬟們最是機靈。斂秋上前給兩人續(xù)上茶水,然后無聲無息的帶著清瑤和清珞就要退出去。“今后避子湯不用再煎了?!笔掟┸幊谅曢_口。斂秋喜上眉梢,清瑤和清珞更是藏不住的高興。王爺這是要讓王妃生子!“是!斂秋明白?!?/br>夏晨歡卻瞬間僵硬,如同五雷轟頂。他目瞪口呆的看著蕭皓軒,血色飛快的從臉上消逝。不喝避子湯?為什么突然免了,他不是一直不愿自己孕育生子嗎?斂秋不敢耽誤主子們行魚水之歡,竊笑著轉身離開。夏晨歡看看面無表情的蕭皓軒,又看看斂秋。拳頭握得死緊,驚慌失措,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已經(jīng)高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