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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事,證明是自己買兇殺人。那么之后便無法裝無辜的把替嫁之事栽到夏晨歡和夏晨碩頭上。夏皇如意算盤打得好,卻沒料到從夏晨瑜獻(xiàn)計開始,他已經(jīng)落入了江離的圈套。他本與花間教說好將買兇罪名嫁禍給夏晨碩。待夏晨歡真實身份流出后,可指夏晨碩兔死狗烹,殺人滅口。誰知江離只想坐實夏皇殺死宣王之名,逼得兩國開戰(zhàn)。可兩人都沒料到夏晨歡沒死,蕭皓軒也沒死。這般波濤亂涌下,想讓宣王查到的倒真查出來了。白忱臉色難看至極,抿了抿唇,欲言又止。終是從身后拿出兩幅畫軸,遞了其中一幅給蕭皓軒。蕭皓軒雖不知他何意,但還是展開細(xì)看。是一副人物畫像。白忱道,“這是聯(lián)姻時夏國使者獻(xiàn)上的夏晨瑜的畫像?!?/br>當(dāng)時蕭皓軒連畫像都沒看便同意了聯(lián)姻,現(xiàn)在看來與真人有六分相似,形似多過神似。蕭皓軒看向白忱,挑了挑眉,疑問很明顯。白忱吸了一口氣,下定決心,把另一幅畫遞給蕭皓軒。第二幅畫讓蕭皓軒眼前一亮,他一眼便認(rèn)出是夏晨歡。畫中人神形兼具,畫家技藝上乘,確實是一副佳作。蕭皓軒不自覺的輕揚嘴角,卻在看到提字的瞬間僵住,瞳孔放大。腦袋“轟”的一聲,仿佛被響雷劈中。蕭皓軒盯著落款旁的“七皇子夏晨歡”六字怔了一剎,猛地抬頭看向白忱,目光凌厲,像要吃人一般。這本不該由他開口,白忱咬咬牙,神色凝重,一字一句說的肯定,“他不是夏晨瑜,是夏晨歡,夏國的七皇子?!?/br>蕭皓軒一霎如墜冰窟,渾身發(fā)冷麻木,心臟像被拴了巨石似地沉墜到底。第五十一章真相(2)第五十一章蕭皓軒面無表情的坐著,一動不動,黑眸漸漸失去光亮,暗不見底。皓軒從小早熟,遇事冷靜,白忱從未見他這般震驚失神過。但想來也不奇怪。蕭皓軒一向眼明心亮,居于高位又有文理閣在手,極少有人和事能瞞過他。此刻得知同床共枕一年的王妃竟是假的,可想而知有多沖擊。加上各方勢力牽扯其中,夏晨歡目地難測,當(dāng)前局勢混雜紛繁,實是一團(tuán)亂麻。白忱能做的僅是道出知曉的一切,“你應(yīng)該記得半年前夏國皇宮曾有過有一場瘟疫。當(dāng)時死了一些人,其中就有七皇子夏晨歡。他出生卑微,不受重視,并未引起什么波瀾??涩F(xiàn)在看來實是夏皇為了抹除夏晨歡的身份。一同死的官女太監(jiān)也是最常接觸夏晨歡的人,他這是在滅口。”書劍盟收到夏皇和江離故意放出的消息:有傳聞?wù)f那場瘟疫是夏皇刻意為之。白忱深查,發(fā)現(xiàn)夏晨歡死的蹊蹺。并且從夏晨瑜出嫁那日起,他的行跡就極為虛無。“我順藤摸瓜,發(fā)現(xiàn)夏晨瑜陪嫁的隨從中有一個雙兒和侍女的記錄被抹去了。那個雙兒的身份細(xì)查后是虛構(gòu)的,我相信他就是夏晨歡?!?/br>蕭皓軒第一次這么懵,腦袋一片空白。白忱的話在耳邊嗡嗡作響,他好像聽進(jìn)去了,卻處理不了這些信息。假的,夏晨歡是假的。他在騙自己,從第一次見面就在騙自己。蕭皓軒通體冰冷,沒有惱怒,沒有難過,只有令人窒息的背叛感。半晌,他面無表情地看向白忱,啞聲問,“你確定他是夏晨歡?”白忱實在不忍,垂眸咽了口口水才說,“我和曾經(jīng)參加夏晨瑜選夫宴的兩個世家公子對證過了。雖然他那時的膚色妝容有些差別,但現(xiàn)在這個宣王妃確實是夏晨歡無疑。”蕭皓軒聽罷冷笑一聲,雙眸變得泠冽無情,眼底隱隱戾氣。他控制不住的散出內(nèi)力,連白忱都感到壓迫。白忱抿了抿唇,眉頭緊皺,“一切來的太巧,夏晨歡剛剛遇刺他的身份就暴露了。他到底是受夏皇指使?自己籌劃?還是和夏晨碩聯(lián)手?又是怎樣瞞天過海,為什么這么做,其中起因經(jīng)過和目的只能你自己判斷?!?/br>這不僅僅涉及兩國關(guān)系,更重要的是白忱看得出蕭皓軒對夏晨歡動了真情,付出了真心,就是這樣打擊才大。他擔(dān)心蕭皓軒被怒氣沖昏頭,方提醒對方想清楚,不要一葉障目。蕭皓軒胸口悶痛,翻涌起伏似要炸開。他閉眼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厲聲問道,“真正的夏晨瑜在哪?找到了嗎?”白忱點頭,“今日剛接到消息,他躲在青州城郊一處幽靜的院落中。夏晨碩的人一日前也找到他了,但并無異動。所以我也沒有動手,僅吩咐下去嚴(yán)密監(jiān)視,只要夏晨瑜性命無憂就暫不插手?!痹诹私庹嫦嗲?,夏晨瑜得活著。而夏晨碩接到夏晨歡的消息后立刻猜出了夏皇的心思,是以找到夏晨瑜后沒有殺他。夏晨碩必須留下活口,留下證據(jù)。否則之后夏皇栽贓嫁禍,倒像是自己殺人滅口,有理說不清。至于夏晨瑜則在等待。等夏晨歡死亡的消息傳開,這樣他方能現(xiàn)身演上一出好戲。白忱蹙眉思索,關(guān)于夏晨瑜已有了幾個猜測,但無法確定其真正的用意。他不會貿(mào)然開口,白忱相信蕭皓軒只會比自己更清明。蕭皓軒沒說話,默認(rèn)了白忱的做法。這件事太過辛秘,牽扯眾多,事關(guān)重大,是以白忱親自趕回燕京面會蕭皓軒。現(xiàn)在該說的都說完了,他起身,“我即刻就要趕回天靈山,江離那邊你放心,我會處理好。有消息也會及時傳遞給你?!?/br>蕭皓軒看向白忱,微微頷首默認(rèn)。兩人不僅僅是長輩和晚輩的關(guān)系,是家人,是盟友,也是朋友。他們之間實在不需多言多禮。待白忱離開書房,蕭皓軒再繃不住,臉色難看至極,胸口漲到疼痛,喘不上氣。為什么剛開始夏晨歡性格怯懦軟弱。為什么他行事作風(fēng)一點不像嫡子,反而非常會伺候照顧人。為什么一定要殺死李鵬。為什么不顧夏皇和殷家,扶夏晨碩上位。為什么夏晨碩和夏晨歡談話時要支開影衛(wèi)。為什么夏晨歡剛開始拒絕生子。為什么如此擔(dān)憂那個孩子的未來。為什么他對于夏皇買兇殺人一點不疑惑、不震驚。所有的一切都解釋得通了,原來自始至終自己都被蒙在鼓里。蕭皓軒雙拳緊握,全身微顫,咬緊牙齒,眼里閃著無法遏制的怒火和忿燜。他已經(jīng)控制不住自己,體內(nèi)真氣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