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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敘只希望著送羊排的這人不是李莫言,可是順著服務(wù)生手指的方向望去,空蕩蕩的院子里,只有中間最突兀的一桌有客人,而那桌上只坐了一個人──除了李莫言再無旁人。仲敘暗暗叫苦,可麻煩遠不止這些,只見嚴臻明看清是什麼人送的羊排之後,回頭狠狠的看了一眼米時,冷冷吩咐一旁的服務(wù)生:“送回去,我們不需要!”服務(wù)生面露難色,若不是收了不菲的小費,他也不敢得罪這些高高在上的資本家們,“這羊排是我們這的特色菜,要不您先嘗嘗吧,而且,單都已經(jīng)買了,您這一桌的單,他也已經(jīng)買了?!?/br>聽到這里,氣急敗壞的嚴臻明差點沒上前踹一腳這不知好歹的服務(wù)生,他一丟筷子,“我嚴臻明什麼需要別人幫我買單,退了!統(tǒng)統(tǒng)退了!”場面眼見有些收不住了,一旁的米時看不下去了,念及有外人在場,不便過多說些什麼,只說了句:“有話說話,你沖一個服務(wù)員發(fā)什麼火!”嚴臻明擰著脖子,不說話。仲敘這下才真正明白過來,沒什麼比打翻醋壇子更麻煩的事了!也難怪嚴臻明會誤會,在座的只有三個人,嚴臻明自己是清者自清,而仲敘又是剛從外面呆了五年才回來,論理應(yīng)該沒有這個年紀的舊相識,那麼目標就只剩米時了。估計同樣的事,之前已經(jīng)發(fā)生過,所以嚴臻明才這等跳腳。仲敘仔細一想,又不禁覺得好笑,自己的好友,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這事若放在十年前,是絕對不可能發(fā)生的,原來不可一世的嚴臻明,也有不自信的時候,原來世人眼中天不怕地不怕的嚴臻明,也有怕老的一天。是的,李莫言也許樣樣不如他嚴臻明,但是人家比他年輕,單是這一條,便足夠叫嚴臻明吃味的。為了顧全大局,仲敘只能犧牲自己,他佯裝愚鈍,向米時道歉,“不好意思,那是我曾經(jīng)的一個學生,想必是看見我在這里吃飯,出於禮貌,才會有這些表示,他哪里知道,不是人人都愛這羊膻味!”米時忙客氣的說,“我只是不愛吃,也不是不能聞這味,難得那孩子這麼有心意,你好歹吃一塊?!?/br>這會最尷尬的非嚴臻明莫屬了,他訕訕的問仲敘,“那是你的學生?”仲敘也懶得理會他,只敷衍的點了點頭,接著吩咐一旁冤比竇娥的服務(wù)生,“羊排放下,你先出去吧?!?/br>飯吃好了,仲敘見外面天色尚早,便隨口說了句:“還挺早的,要不再去哪里坐坐?”他把這當做了是他跟嚴臻明兩個人吃飯,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難不成他還嫌今晚的事情不夠多不成。果不其然,嚴臻明面露難色,回了句:“不了吧,我可沒你逍遙,開了一天會,挺累的?!?/br>仲敘在心里笑出來,這哪里是嚴臻明的真心話,像他這種萬惡的資本家,才不會讓自己累著,這話他是替米時說的。豈料米時卻改口說:“聽仲敘安排吧,這麼早回去也沒意思?!?/br>米時這話說得挺吃味的,估計還在為之前的事不爽快,但他都開口了,嚴臻明自然不會說不,仲敘也不好再反悔。因為已經(jīng)吃過飯了,幾人沒去平時較長光顧的那些私人會所,而是選了一家氛圍較好的歐式酒吧,在這種地方,也不擔心遇見熟人,幾人沒去包廂,就在大廳里找了個角落坐著,聽聽音樂,看看表演。剛找好位子,米時便借口去了洗手間,然後趁著另外兩人不注意,把一直跟在他們後面的李莫言拖到了衛(wèi)生間隔間里。後者一點也不反抗,相反還擺出一副樂見其成的模樣,笑意滿滿的看著仲敘,像是在說:來吧,我任你宰割。仲敘氣壞了,奈何兩人的關(guān)系說不清道不明,他打也不是罵也不是,只得惡狠狠的道:“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嚴臻明你也敢招惹?!米時你也敢招惹?!我看你到時候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李莫言不說話,相反還笑得更濃了,他說:“我猜對了,你還是關(guān)心我的。”仲敘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當即罵道:“鬼才關(guān)心你,我只是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你去找死!”李莫言斜靠在隔間的墻上,一派悠然自得的作風,“那也是關(guān)心我!”仲敘氣急敗壞,“只要不是死在我面前,你怎麼折騰我都管不著?!?/br>“那好,那我現(xiàn)在就去向嚴臻明的相好告白,告訴他沒他我活不下去?!?/br>是的,嚴臻明這小子太精明了,他就看出了其中的玄機,他找死不去招惹嚴臻明,而去招惹嚴臻明的心頭rou米時,招惹了嚴臻明尚還有情可說,但招惹了米時,仲敘想必是連說話的份都沒有。仲敘沒說話,李莫言繼續(xù)道:“我把他們攪和散了,對你也有好處,他們散了,嚴臻明就是你的了?!?/br>(10鮮幣)莫言賞歡(惡魔年下攻vs悲劇大叔受)64仲敘已經(jīng)氣得說不出話來了,他想不通現(xiàn)在的孩子怎麼都這麼執(zhí)拗,這麼不懂得為人之道,仿佛就是要以愚人為樂。對方抱著雙手,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怎麼?你不是一直都深愛著嚴臻明嗎?還是你已經(jīng)放棄他了?”他已經(jīng)放棄嚴臻明了嗎?仲敘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分開的這五年,的確有一些東西在悄悄改變著。他不想再人為的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為了活下去,他不得不做了一些改變,他為一個職業(yè)賽車隊工作,雖然沒辦法上賽場,但也算是靠著自己手藝而活,值得欣慰的是,他每天接觸東西都是他曾經(jīng)非常熱衷的東西,雖然喜歡是一回事,以此為職業(yè)又是另外一回事,但與每天忙碌的做著自己并不熱衷的事業(yè)的大多數(shù)人相比,他已經(jīng)沒什麼好抱怨了。仲敘改變了自己的生活,但是感情,他倒真的沒有做過多的考慮,因為他的感情史真的是太失敗了,都不好意思拿出來說道,他所能做的,不過是隨遇而安罷了。嚴臻明?用文藝點的話來形容,他是仲敘心頭的朱砂痣,是他床前的明月光,只是看著美好,卻不能擁有!既然不能擁有,那麼就只是遠遠的欣賞吧,就當是心頭的一點癡念,不忍也不必拂去。放棄?準確的說,仲敘應(yīng)該從來就沒奢望過,他一早就認清了事實,自己跟嚴臻明這輩子只能止步於朋友,所以他不嫉妒米時,他一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