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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路上說?”沈見夏換上了一身休閑裝,特招生晚上一般都在綜合樓做專業(yè)訓(xùn)練,學(xué)校對他們的著裝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好?!陛卑c點頭,站起身,猶豫了會兒,又開口,“……對了。”“嗯?”沈見夏把塑料餐盒扔進垃圾桶里,轉(zhuǎn)頭看他,“怎么了?”“謝謝?!陛卑渍f,“很好吃?!?/br>小炒里面沒有大蒜,這讓荼白感到有些意外,不必邊吃邊膽戰(zhàn)心驚生怕踩雷,這讓他吃得很開心。收獲了愛豆的一句“謝謝”和夸獎,深藏不露的粉絲沈見夏的心情有些微妙,緊跟著內(nèi)心也變得愉悅起來。但他還是驕傲地回了一句:“嗯哼?!?/br>他城逢巷小夏爺?shù)膹N藝還需質(zhì)疑么。看著沈見夏明明得意得要死卻還要裝作一臉淡定地樣子,荼白有些無語。弟弟就是弟弟,小孩子真幼稚。某自以為成熟的粉毛小學(xué)雞在心里想。下樓的時候還是沈見夏走在前面,荼白跟在他身后。兩個人剛走到門簾前,沈見夏正要伸手撩門簾,外面突然闖進來一個人,先把門簾掀開了,冒冒失失的,差點和沈見夏撞了個滿懷:“哎喲!媽的!嚇?biāo)牢伊耍 ?/br>這一次,沈見夏剎車的動作沒有貿(mào)然,而是在停下腳步的同時,將手伸向身后,握了一下荼白的手腕。這原本只是一個很正常的動作,沈見夏擔(dān)心荼白會再次因為自己忽然急剎車而撞到腦袋,所以伸手拽了他一下,給他一個緩沖。但荼白卻嚇了一大跳。因為常年干活和握筆寫字,沈見夏的掌心有些粗糙,手很大,搭在荼白的手腕上時還輕輕地握了一下。他的體溫覆上來的那一瞬間,荼白突然產(chǎn)生了一種奇異的錯覺。男生手心的溫度太過guntang,仿佛能夠把荼白的皮膚灼傷。還好沈見夏只是下意識地做出了這樣的舉動,很快就松開了手。荼白有些不自然地把手往后縮了縮。沈見夏看著來人,蹙起眉,語氣聽不出喜怒:“沈光宗,你又跑哪兒鬼混去了?”“臭小子怎么說話呢?我是你哥,輪得到你管我嗎?”沈光宗放下簾子,走進來,伸手去推沈見夏的腦袋,“叫什么大名?一點禮貌也沒有。叫哥!”沈見夏偏過頭,不動聲色地躲開:“和你說話用不著禮貌?!?/br>沈光宗當(dāng)沒聽見,目光落到了他身后的荼白身上:“喲,見夏,這是你同學(xué)???”“嗯?!鄙蛞娤膽?yīng)了一聲,有些不耐地側(cè)過身,把荼白遮到自己身后,“讓開,我們要回學(xué)校了?!?/br>“切?!鄙蚬庾卩伊艘宦暎藳]動,目光還黏在荼白臉上,上下打量,“你這同學(xué)挺酷啊,大晚上還戴墨鏡,貴族學(xué)校的小孩都這么有個性嗎?”“你好煩?!边@回沈見夏直接用肩膀把他擠開,“讓讓,我都說上學(xué)要遲到了?!?/br>荼白早就聽出這兄弟倆對話里的不對,他不想卷入別人的家庭戰(zhàn)爭,跟著沈見夏快步逃離了逼仄的過道。沈光宗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整天讀那么多書有個屁用啊,讀個貴族中學(xué)還真把自己當(dāng)貴族了?你要真有本事就趕緊娶個白富美回來孝敬爸媽……”沈見夏有些窩火。他連招呼都沒跟肥姐打,帶著荼白直接離開了店里。“抱歉啊荼白?!彪x開燒鹵店,兩個人沿著街道走了幾步,一直沉默的沈見夏忽然開了口,“我哥有時候說話就是口無遮攔的,你別介意?!?/br>老沈家一共兩個孩子,一個沈光宗,一個沈見夏。大兒子沈光宗今年二十六歲,中專畢業(yè)之后找了幾份工作,但是他吃不了苦,還有少爺脾氣,每一份工作都做不了多久。肥姐心疼老大在外面受苦,就讓他回自家店里幫忙,不用受外人的氣。然而沈光宗實在辜負了父母給他起名字時希望他“光宗耀祖”的殷切希冀。辭掉工作回家以后,沈光宗并沒有在店里幫忙做事,而是整天在外頭游手好閑,不見蹤影。身上的錢花光了,他就回來跟肥姐要。肥姐不給,他就悄悄地拿店里的錢。起先沈光宗偷店里的錢,肥姐第一個懷疑的就是店里幫工的伙計阿北。可是阿北在他們家做了好幾年,他的為人大家都知道,既老實又勤快,不可能做這種事情。阿北洗清嫌疑之后,肥姐又懷疑到了沈見夏頭上。那時候沈見夏還小,但自尊心極強。再三否認之后,見肥姐還是一臉懷疑的模樣,沈見夏無語透頂,當(dāng)即把菜刀往砧板上一扔,橡膠手套一摘,撂擔(dān)子不干了。后來沈光宗在外頭偷雞摸狗回來了,肥姐問起,他才承認,錢是自己拿的。雖然洗清了嫌疑,但沈見夏還是很生氣,他覺得肥姐應(yīng)該跟自己道歉。可肥姐卻覺得自己在孩子面前丟了面子,嚷得比他還大聲:“不是就不是!你甩什么臉色?!甩給誰看啊一天天的?!我告訴你沈見夏,你不要太得意!”被冤枉的沈見夏不但沒有得到應(yīng)得的道歉,反而平白無故遭了一頓罵。企圖讓一個家長承認自己的錯誤并且向孩子道歉,還不如做夢更快些。沈見夏他爸沈斌又是個怕老婆的典型已婚中年男人,家中大小事都由老婆做主,插不上什么話。小兒子受了委屈,他不但不維護,有時還在旁邊幫老婆助勢。一次兩次還好,但這樣的戲碼隔三差五就在沈家上演。沈見夏煩透了,看到沈光宗那副仗著父母偏心為非作歹的得意嘴臉,他就覺得厭倦和疲憊。他也不懂為什么明明都是兒子,可父母卻從來都不一視同仁。平時在自己家里這樣就算了,這回居然還舞到了荼白這個外人面前。簡直丟人現(xiàn)眼。“沒事啊?!陛卑谆卮?。他的語氣很平常,聽不出任何不快,沈見夏這才在心里松了口氣。兩個人又朝前走了幾步,誰也沒說話。沈見夏看起來心情不太好的樣子,躊躇半晌,荼白還是開了口:“沈見夏,我其實……想請你幫個忙?!?/br>“什么?”沈見夏轉(zhuǎn)頭看他,語氣有些驚訝。“就是我們班的那個節(jié)目,跳舞的那個,文藝委員決定選六對搭檔跳華爾茲?!?/br>“嗯,然后?”沈見夏忽然有一種不妙的預(yù)感,但還是問了下去。“不能輸給趙子明”這種幼稚的理由絕對不能說出口。在一秒鐘內(nèi),荼白迅速決定,把鍋全部推到文藝委員身上:“我太高了,找不到適合的舞伴,但是文藝委員非要我上不可。她讓我找你幫幫忙……呃,當(dāng)我的舞伴?!?/br>“找我?guī)兔??”沈見夏一臉震驚,“你想讓我穿女裝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