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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話題扯了回去,“第三個問題,杜耆老到底是什么人?”柴夫突然受到了刺激似得,當(dāng)場沖著功德香砸了一拳:“他不是人!”這句話柴夫白日逃跑的時候也說過。楚寒道:“為什么說他不是人?你是親眼見了,還是有什么證據(jù)?”柴夫冷哼一聲:“你見過頭發(fā)花白,面容也皺的跟樹皮一樣的糟老頭脊背比年輕人都挺拔嗎?而且他那天半夜拖著一只麻袋往后巷去的時候,我都看見了!就是因為我發(fā)現(xiàn)了他的秘密,所以他這次才故意抽我來做祭品,我都知道!”楚寒伸手打?。骸鞍胍雇下榇芊裨斦f?”“反正都要死了,有什么不能說的?!辈穹蜻艘豢?,“那是半個月前的事了。我家里新添了個女兒,打柴賺的錢顧不上花,所以就接了個打更的新活兒,貼補家用。更夫嘛,什么時辰該在哪里敲更是一定的,就像子時末到丑時末,我應(yīng)該去鎮(zhèn)西,而丑時末到寅時末,我應(yīng)該去鎮(zhèn)南,可我第一次上工,記岔了,子時一過,我先去了鎮(zhèn)南。然后就瞧見杜耆老拉著一只麻袋,從客棧鬼鬼祟祟地出來了。”“哪家客棧?”楚寒問。柴夫道:“就是整個千水鎮(zhèn)最大的那家客棧,而且整個鎮(zhèn)南也只有他們一家?!?/br>這不就是楚寒住的那家嘛!張楓也在那兒住,而且也是半個月前消失的……楚寒忽然有個不好的想法,那個杜耆老麻袋里裝的,會不會就是張楓?柴夫繼續(xù)道:“當(dāng)時我覺得奇怪,就偷偷跟上了他,然后一直跟到了這間破廟前的那條土路口?!?/br>這條土路雖然又長又曲折,但并沒別的分岔,而且這條土路的盡頭,只有這間破廟,再往前,就是石尸林了!所以杜耆老拖著那只麻袋前往的地方,顯而易見。杜雨山、杜耆老……楚寒覺得這二人之間有種微妙的聯(lián)系,暫時還說不出原因,單純的直覺。便在此時,郁子溪忽然進(jìn)門:“師尊,有人來了?!?/br>一聽這話,柴夫先打了個寒戰(zhàn):“邪、邪祟嗎?”“八成是?!背脛η蚀亮舜敛穹?,“待會兒那東西進(jìn)來,你鎮(zhèn)定一點兒,試著套一套他的身份。”“套身份?我都要死了!”柴夫覺得楚寒簡直是在開玩笑。“放心,不會讓你死的?!背藗€決,一只小符人從楚寒懷里探出身子,伸了個懶腰,倏地跳到地上。小符人揉了揉眼睛:“主人喚我何事?”楚寒指了指柴夫,對小符人道:“掩去氣息,鉆他衣裳里?!?/br>小符人邁著胖胖的小紙腿走到柴夫身邊,略略略道:“他衣服上一股小娃娃的尿sao味兒,我不想去?!?/br>小符人奶奶的話音剛落,楚寒就直接抬腳把他踹到了柴夫衣裳里。柴夫驚慌的拍著自己胸口:“這是什么玩意兒?”“保命的。”楚寒冷冷看了他一眼,“不想死就別亂動?!?/br>“師尊,他要來了!”郁子溪壓低聲音。功德箱旁邊是一個歪倒的佛像,后面應(yīng)該可以藏人,楚寒二話不說,斂去氣息,拉著郁子溪就躲到了佛像后面。不過這佛像跟墻壁之間的空隙還真是出乎意料的窄啊……楚寒低頭,看著貼在自己身上的郁子溪,心臟怦怦直跳……啊不,貌似砰砰跳的那個不是他的心臟,而是郁子溪的,而且越跳越快。難道是不舒服嗎?楚寒剛想問,可一張口,郁子溪的食指就輕輕貼在了他的雙唇上。郁子溪對他做了個口型:“他來了。”楚寒眨眨眼,示意自己知道了。伴著一陣輕緩的腳步聲,那人進(jìn)了破廟。片刻后,一道似曾相識的聲音傳進(jìn)了楚寒的耳朵:“你就是這個月的祭品?”柴夫強行鎮(zhèn)定道:“是,你、你是誰?”那人沉默片刻后,輕笑道:“這個時辰來這里的還有別人嗎?”柴夫似乎也察覺到了怪異之處,他道:“你、你的聲音好熟悉。”那人用指尖敲了敲自己臉上帶的鐵面具:“我的臉你更熟悉?!?/br>“真的是你?”柴夫忽然明白了什么,高聲問。“是我?!蹦侨四坏?,“其實這個月已經(jīng)有人代替你了,但你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我想留你也留不得。”便在此時,佛像后面突然傳來一陣衣料摩擦的聲音。此刻,動一動就會摩擦到對方的逼仄空間里,楚寒正在努力轉(zhuǎn)身,試圖確認(rèn)一下破廟里那人跟他所猜的是不是一個。“師尊……你不要再亂動了?!庇糇酉嬷槪溆譄嵊旨t。※※※※※※※※※※※※※※※※※※※※感謝灌溉白白的[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何易先生5瓶;九尾白澤1瓶;喵喵喵~~~師尊,變小吧郁子溪在楚寒肩頭蹭了蹭:“無聊嘛?!?/br>“行吧,不過輕點兒,頭發(fā)都被你拔掉了。”楚寒彈了下郁子溪的腦門。洛長歌:“噗!”楚寒茫然:“你笑什么?”洛長歌連忙搖手:“沒什么,就是看你們師徒關(guān)系太好,發(fā)出了……嗯,羨慕的笑聲?!?/br>話雖如此,但楚寒分明瞧見了洛長歌的小動作——他用手指,指了指城主的方向。雖然城主帶了面具,瞧不見面容,更看不見表情,但楚寒還是感覺到了城主身上那股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的尷尬氣息。楚寒這才發(fā)覺,自己方才同小變態(tài)的舉止未免有些過分親密了。他攥拳咳了一聲,將話題引回正軌:“就算了云道一直跟著我,那敢問城主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城主:“鄙人派去跟蹤楚仙師的人恰巧跟他撞上了?!?/br>楚寒:“……”他想了一百種城主的反應(yīng),卻唯獨沒想到,此人竟如此誠實!而這邊,郁子溪依言松開他的頭發(fā),手又悄咪咪繞到了他背后,在他腰側(cè)猛地捏了一下。這崽子又發(fā)什么瘋有毒吧!楚寒按住腰間那只手,正要小聲訓(xùn)斥小崽子,卻被一道啪嚓聲驚住。小崽子空出的另一只手竟然然把桌上那只喝空的銅酒爵給捏碎了。楚寒:“???”我家徒弟這是怎么了?疑惑間,郁子溪左手一用力,直接把他攬進(jìn)懷里,并側(cè)頭對城主笑瞇瞇地冷聲道:“城主也真是閑啊,我家?guī)熥鹱吣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