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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文回答的太是理直氣壯,先生臉皮都在顫:“那你現(xiàn)在呢?每天搞這些破東西,你怎么蟾宮折桂?怎么造福百姓?”“我先前以為,只要好好念書,來日高中,便可拯救天下,造福百姓,但是我現(xiàn)在不這么想了?!苯阄牟⒅福c了一簇靈火,將那篇自己寫的文章燒成了灰燼。“你不這么想,那你現(xiàn)在是怎么想的?”從沒見過丁點道門術(shù)法的先生被姜秀文此舉嚇了一跳,“而且你你你,你這是什么妖法?”姜秀文道:“不過是一些道門入門之法罷了,先生不必緊張,至于我現(xiàn)在怎么想的,很簡單啊,既然好好念書拯救不了天下,那就改行修仙,只要我夠強(qiáng),自然可以護(hù)天下平安?!?/br>先生一愣,臉色還青著:“你為什么會這么想?”姜秀文攥拳:“為什么不會這么想?我且問先生,前些日子,花亭鎮(zhèn)邪靈作祟,害死了多少人?官府是不是束手無策?是不是只能坐以待斃?”先生啞口,因為邪靈一事,官府這邊確實無可奈何,畢竟實力上懸殊太大。“先生不說,我便當(dāng)先生是默認(rèn)了?!苯阄牡溃拔医阄牡膲粝耄钦忍煜?,而不是教化天下,所以,我以為科考并不適合我,所以我選擇去修仙,有什么錯嗎?”先生指著他:“可你這么做,豈不是浪費了你這副聰明才智?要知道,你當(dāng)年可是以第一名的身份進(jìn)的書院啊!”姜秀文不耐煩道:“我都跟先生說過多少遍了,我當(dāng)年雖然學(xué)業(yè)不錯,但那個第一真的只是湊巧中的湊巧,我沒那水平,你們又何必如此高抬我呢?”先生見他如此頑固,簡直氣絕:“姜秀文!你可要想清楚!你當(dāng)真要放棄科考?!”“當(dāng)然已經(jīng)想清楚了?!苯阄呐e手,三指對天,“我姜秀文發(fā)誓,從此與科考無緣,一心修仙?!?/br>先生沖他扔出一只墨錠:“給我滾!”日常之乎者也,禮儀至上的先生忍不住罵了人。姜秀文也是聽話,讓滾就滾,當(dāng)場就離開了先生的小屋子。出門的時候,好些同窗來打聽。“姜兄,你真要去修仙?。俊币蝗藛?,“靠譜嗎?”姜秀文手一揮,打出一記風(fēng)刃,直接砍掉了旁邊竹林里的一顆大竹子:“你說靠譜不靠譜?”那人連忙拱手作揖,甘拜下風(fēng)。直到出書院大門,姜秀文都在應(yīng)對各種各樣的問題,還聽見不少譴責(zé)之詞,因為在好些常年讀書的書生眼里,所謂的修仙,不過就是江湖騙術(shù)罷了,并不值得姜秀文這種第一名的皎皎英才去學(xué)。離開書院之后,姜秀文就買了壇酒,去了花亭鎮(zhèn)后面的一處小山坡。此處名為落霞坡,在這個地方看夕陽,也是絕景。雖然決定去修仙,但姜秀文對前路并不清楚,甚至有些迷茫,修仙的話,是不是要拜師?若是要拜師,肯定要拜最厲害的那個門派,那修真界哪個門派最厲害呢?他正想著,身后突然傳來一道沉沉的男聲。“你還真在這里啊?!?/br>姜秀文一回頭,果然是那個黑不溜秋的家伙。“你不是去南方賑災(zāi)了嗎?怎么在這兒?”姜秀文喝了口酒,用袖子抹抹嘴。來人是陸君潛,自打考場一見之后,陸君潛就開始陰魂不散,不管姜秀文走到哪,總是能聽到他的傳聞,總是能看到他的身影。每次,陸君潛都還特別喜歡拉他去青樓妓館,然后叫一大幫姑娘唱曲兒,咿咿呀呀,姜秀文不喜歡聽這種靡靡之音,每次都能跟陸君潛吵起來,但他越不想聽,陸君潛越是讓姑娘們唱。如今,距兩人初相識已有一歲有余,雖然姜秀文特別討厭陸君潛那種百花叢中過,片片都沾身的風(fēng)流姿態(tài),但說實話,他這個人還是很值得相與的,畢竟明明身為親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被他這么個破秀才頂撞那么多次,也沒借用權(quán)力公報私仇,這一點還是很難得的。“災(zāi)賑完了,回京途中恰好路過這里,來看看你?!标懢凉摵茏匀坏淖浇阄纳磉?,沖他挑眉淺笑著。姜秀文切了一聲:“就你這每天不務(wù)正業(yè)的德行,也不知皇上是怎么想的,竟然讓你去賑災(zāi),當(dāng)真不怕越賑越災(zāi)?而且你賑災(zāi)回來,不是應(yīng)該先去跟皇上復(fù)命嗎?如此中途逗留,也不怕皇上拿你問罪。”“我可以認(rèn)為,你這是在擔(dān)心我嗎?”陸君潛突然湊到姜秀文臉前。“誰他媽擔(dān)心你,你臉未免太大!”姜秀文一掌糊上陸君潛的臉,把人猛推了過去:“給我注意點!別離我這么近!惡心死了!”陸君潛笑意更深:“你放心,我已經(jīng)讓人先行回京繳旨了,皇兄不會拿我問罪的?!?/br>“那就行?!苯阄陌琢怂谎?。陸君潛輕笑,拿起姜秀文那壇酒直接仰面灌了幾口,酒水順著嘴角流到下巴上,又流進(jìn)了脖頸。還沒喝痛快,酒壇子就被姜秀文搶走了:“他媽這是我喝過的!你想喝不會自己買?”“都是男人,同喝一壇酒怎么了?咱們不是還同睡過一張床嗎?”陸君潛沖他眨了下眼,平躺在草地上,身子轉(zhuǎn)了個圈,腦袋放在了姜秀文大腿上。“?。?!”姜秀文搬著他腦袋就往下挪,“狗東西,誰讓你枕我腿的?你想死是不是?!”陸君潛就跟個千斤墜一樣,死死壓在姜秀文腿上,快被挪動的時候,干脆伸手抓住了姜秀文猖狂的手腕:“別弄了,我去賑災(zāi)這幾日,睡的都是木板,枕頭都沒,你就可憐可憐我,讓我枕一會不行嗎?”姜秀文冷聲怒吼:“不行!”陸君潛挑眉,做出一副可憐相:“那你也太殘忍了,我陸君潛縱橫世間這么多年,從沒見過你這么殘忍的人,竟然忍心看著一個剛為百姓鞍前馬后的好人就這么躺在地上?”“你他媽真不要臉?!苯阄耐X門上砸了一拳,力道輕的連只螞蟻都捶不死,“要躺就躺,屁話怎么這么多?”陸君潛心滿意足的閉上眼,一臉享受。兩人沉默片刻后,陸君潛突然道:“聽說你要去修仙,拯救天下啊?”姜秀文瞪他:“你問這個做什么?難道你也覺得我傻,覺得我可笑?”陸君潛:“沒覺得你可笑,只是覺得,你可能需要我?guī)兔??!?/br>姜秀文納罕:“我修我的仙,與你無關(guān),為什么會需要你幫忙?”陸君潛笑了笑:“這你就不懂了,據(jù)我所知,修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