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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皮笑rou不笑的笑。也是廢話,做這種生意的,也沒幾個是自甘墮落的。臉上稍微凄苦一點(diǎn)的,配合上那種要笑不笑的樣子,說真的,很有驚悚的氛圍。白蘇被二十多這樣的面孔看著,后背差點(diǎn)冒出來一層細(xì)汗來。本來做的整改計(jì)劃都差點(diǎn)更改成弄一座恐怖屋了,這種讓人頭皮發(fā)麻的氛圍里,也是真的難得了三層樓才四五個客人了。而且那四五個客人,在白蘇進(jìn)來轉(zhuǎn)的時候也已經(jīng)掩面而逃了。白蘇摟著石菖蒲坐在二樓的主位上,覺得自己現(xiàn)在很需要安慰。反倒是石菖蒲,一路嘟著嘴不怎么高興,卻沒有什么反感或者驚懼的表情。老鴇對著樓內(nèi)喊了一聲,很快絲竹之音想起。對了,像是這個每個勾欄院必備的一些樂師,也不在官府犯罪名單上的,屬于正常的雇傭關(guān)系。嗯,望江樓里的樂師,都是年紀(jì)上了四五十的那種。也許手藝是精湛了,但在美觀上真的很影響。白蘇徹底的服氣了,服氣這個老鴇,也服氣整個望江樓。能將一個尋歡作樂的場所,弄到如此讓人喪氣的模樣,也是非一般人能做到的呢。歌舞上來的很快,用時不到一刻鐘就讓白蘇覺得自己明白了這樓生意不好的真諦。樂師彈奏的是哀婉之音,還有姑娘在旁哼唱。古代基本都是沒有歌詞的曲調(diào),詩經(jīng)除外。所以這個哼唱,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哼唱。白蘇面無表情的看著對面舞臺上一群穿著潔白衣服的女子跳舞,沒有什么圣潔之感,只想到了喪服。舞蹈輕柔婉約,沒有一絲歡快之意。白蘇雖然對舞蹈很不理解,但身為一個‘客人’還是覺得這種尋歡作樂的地方應(yīng)該跳點(diǎn)歡快的舞蹈才對。伴奏的主調(diào)還是二胡。不由得,白蘇想起了一句話——沒有二胡拉不哭的人,也沒有嗩吶送不走的魂。我該感謝你們,樂師里面沒有放嗩吶送魂嗎?第087章一舞畢,石菖蒲打了個冷顫。白蘇很是欣慰。看起來被嚇到的人不僅自己一個,心里也總算是舒服多了。如果這個望江樓一直都是這個調(diào)調(diào),那白蘇挺佩服之前離開的那五個客人的。那才是真正的重口味啊。“行了,將你們編舞的,教坊師父什么的都叫過來吧。”白蘇扶額,覺得心中憋悶。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才能將之前因?yàn)榭戳烁栉璞硌荻钟舻男那榉啪弾追帧?/br>石菖蒲紅著臉,微微低著頭。等老鴇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下去喊人,才小心的湊近白蘇。“白大哥,原來你喜歡這種的啊?!?/br>小孩表情有點(diǎn)凄苦,很努力想要做出一副快要哭出來但卻不是主動要哭的模樣?!拔一厝?得練練?!?/br>白蘇面無表情的伸手,掐住了石菖蒲的兩腮。將人的臉像是揉面團(tuán)一樣揉來揉去,讓石菖蒲的表情固定不下來。然后雙手往下放在石菖蒲的腰間,一起行動使勁兒的撓癢。“噗哈哈哈,我錯了我錯了,白大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哈哈哈哈……”石菖蒲像是觸電一般弓起身子,連忙鉆進(jìn)白蘇懷里雙手去抓對方的手。可惜不僅手掌比白蘇的手掌小了一號,力氣也小了四五號。就算抓住了白蘇的手,也不過是配合著白蘇繼續(xù)撓癢罷了。石菖蒲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聲音努力壓在喉嚨中,難受的厲害。求饒的看著白蘇,一口咬在白蘇衣服上,淚眼汪汪的。白蘇停了手,將人抱的更緊了幾分。舌尖在石菖蒲的眼睛下方舔過,將石菖蒲的淚水舔掉。“我還是比較喜歡看你哭的樣子。”“……”這話,太讓人生氣了!石菖蒲眼底有點(diǎn)泛紅,不是因?yàn)殡y過,是因?yàn)樾邼?/br>白蘇貼著他的耳朵說的話,聲音沙啞語調(diào)低沉。說完還在石菖蒲的耳朵上咬了一口,石菖蒲整個人縮在白蘇懷里,完全不想見人了。老鴇的速度還是很快的,四個教坊師父還有整棟樓里的姑娘們?nèi)亢傲诉^來。龜公和護(hù)院什么的,也都待在一樓大堂能讓白蘇看見的地方。不得不說,這個老鴇雖然沒有什么上進(jìn)心,但眼力勁兒還是有的。白蘇摟著石菖蒲,右邊的胳膊肘搭在矮榻的扶手上。這種尋歡作樂的場所,很少使用正常的桌椅。在外面的布置之中,大部分都是直接放在地上的矮榻矮桌,如果不是矮榻兩邊還裝了扶手,看起來就是席地而坐的樣子。“這舞蹈和曲子,是誰編的?”白蘇聲音不高,甚至還有點(diǎn)慵懶。一群人本能的看向最邊上的那個教坊師父,看起來五十多歲的樣子,滿臉的凄苦。“是奴。”那人也很坦然的往前一步,半蹲著行禮。所以,你們這種完全可以算得上自由人的人,為什么要稱之為‘奴’呢。哎,搞不懂。教坊派下來的人,也是有分工的。明面上有負(fù)責(zé)曲樂歌舞的,有負(fù)責(zé)儀容形態(tài)的。自然,還有負(fù)責(zé)專門教導(dǎo)女子怎么取悅客人的。四個教職工里面,三個臉上帶著凄苦,一個凄苦中帶著絕望。這么低落的情緒,也算是難得一見了。教坊的人是按月拿工資的,而且在工作一定年限之后是可以自由離開的。所以這里需要賣身的姑娘面容凄苦倒是可以理解,你們一個個按照年限算現(xiàn)在完全可以自由離開的人凄苦什么啊。“家中可是發(fā)生了什么災(zāi)禍?”白蘇郁悶不已,心情不好之下說話也刻薄了幾分。結(jié)果沒想到,就這么一句話,那個教坊師父居然在抬眼間淚眼朦朧。然后在白蘇只來得及挑眉的情況之下,直接跪在了地上放聲大哭。“嗚嗚嗚嗚嗚,啊嗚嗚嗚……”“……”我承認(rèn)我剛才那句話是有點(diǎn)刻薄了,但也不至于如此吧?白蘇越發(fā)的面無表情了,一時間心中都有了幾分惱意。眼看著白蘇臉色變化,石菖蒲也坐直了身子,擔(dān)憂的看著白蘇。老鴇的眼力勁兒是絕對在線的,看著白蘇表情不好連忙上前。“大人真是明察秋毫,王麼麼家中的事情都瞞不過大人。”“……”你這話我就沒辦法接了,不僅沒辦法接了,我連生氣都不知道怎么繼續(xù)了。白蘇心里小小的一驚,一時間都不知道要怎么管理自己的表情了。好在之前因?yàn)樯鷼獍逯?,倒也不會太怪異?/br>老鴇抽出手絹揮舞了一下,按壓了一下眼角并不存在的淚水?!斑@王麼麼也是個可憐人,去年老伴兒去了,年頭的時候女兒生第五個孩子的時候難產(chǎn)死了,三個月前又傳來消息,說兒子那定了五年的未婚妻改嫁了,因著嫌棄她這個做娘的是在勾欄院這種地方討生活的?!?/br>“……”老鴇聲淚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