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說：“你一邊背我，我一邊給你捏肩膀吧。舒不舒服？”

秋哲彥原本有點感傷，被他亂捏肩膀弄得很癢，忍不住笑出聲：“你別捏了，好癢啊，哈哈哈哈。別弄了，再弄我要把你摔下去了?！?/br>
兩人你背我，我背你，一路打鬧說笑著回家。

莊瀚學(xué)跑租房中介看房子，最后定下來一套月租三千多的一室一廳。

他租完房子，把合約簽好，又討價還價砍了押金，還有大半天時間空閑。

莊瀚學(xué)抽了三支煙，在一家快餐店吃了頓飯，打電話給jiejie。

jiejie對他沒什么好語氣，但也沒有立即掛掉他的電話：“什么事？你找我肯定是有事，這些年也沒怎么聯(lián)系過我，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br>
莊瀚學(xué)鼓起勇氣，說：“姐，我想問你借點錢。我、我一定還?！?/br>
jiejie冷笑一聲：“借多少錢？”

莊瀚學(xué)不敢說太多：“一千萬……”

jiejie徑直問：“你是不是去吸毒了還是去賭博了？”

莊瀚學(xué)立即否認：“沒！真沒有！我是幫我愛人借。二姐，不瞞你說，我現(xiàn)在在和一個男人談戀愛，他的公司出了點狀況，資金鏈斷裂，需要錢緩過去，我想問你借點錢救救急。我以后一定還你，真的?！?/br>
jiejie笑了：“你當(dāng)我的錢是大風(fēng)刮來的?。块_口就問我要一千萬？你還我？你還得上嗎？你不回家在外面自己掙錢，能靠自己還上一千萬?。俊?/br>
一千萬還不一定夠呢……

莊瀚學(xué)沉默了。

平生以來，他第一次無比深刻地意識到自己是那么沒出息。

他第一次為自己的沒出息感到愧疚難受。

為什么他那么沒出息呢？

莊瀚學(xué)吸了吸鼻子：“對不起，姐。”

jiejie聽他快哭了，語氣緩和了點：“而且你還是為了別人向我借錢，你該不會是被人騙了吧？這種戀愛對象說做生意資金鏈斷裂要借錢周轉(zhuǎn)的騙局太低級了吧？說不定連這個公司都不存在呢。你這個歲數(shù)了怎么還那么沒心眼呢？”

莊瀚學(xué)挺難受地說：“不是，姐，他沒騙我。我在他公司幫忙幫了兩星期，帳我都知道。……對不起了，姐，是我強人所難了，我再想想別的辦法?！?/br>
jiejie沒好氣地問：“你哭了??？這把年紀了還哭？丟不丟人？”

莊瀚學(xué)鼻音很重地說：“我沒有。”

jiejie說：“你卡號給我，我給你打點錢。一千萬沒有，但我會給你點的，不用還我。”

莊瀚學(xué)沒底氣地說：“我會還的?！?/br>
過了半天，莊瀚學(xué)去銀行查余額，賬上多了二十萬。

莊瀚學(xué)發(fā)消息給jiejie：【謝謝jiejie，我一定還你。我給你寫借條寄過去?！?/br>
莊瀚學(xué)想來想去，他認識的人里有可能會幫小秋的大概只有楚汛了。

他厚著臉皮去聯(lián)系了楚汛。

反正他不要臉，他一定要磨到楚汛愿意幫小秋為止。

楚汛這邊倒是進行得挺順利。

兩天后，莊瀚學(xué)收到了楚總秘書的聯(lián)絡(luò)，說愿意談一談這筆生意。

簡直是絕地逢生！

莊瀚學(xué)激動地去給秋哲彥看。

秋哲彥也很振奮，跟莊瀚學(xué)一起去跟楚汛派來的人談判。

第二十一章

會議過后。

秋哲彥笑容越發(fā)僵硬，他起身，勉強地扯著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謝謝您這么忙還過來一趟，我還需要一些時間考慮?！?/br>
楚汛派來的人不咸不淡地說：“好的，秋先生，我等您的回復(fù)。”

莊瀚學(xué)猶豫著說：“對不起啊，小秋……”

秋哲彥親了他一下：“有什么好說對不起的啊，你已經(jīng)幫了我很多忙了?，F(xiàn)在起碼我還有條退路，可以把公司賣了?！?/br>
莊瀚學(xué)說：“但是，這是你的心血，你的專利，就這樣賣了是賤賣啊。我本來以為他會注資的?！?/br>
秋哲彥說：“可以理解，大家都是生意人，是在做生意，又不是做慈善。無jian不商嘛。不說你跟他只是十年前一起工作過的交情，人家確實不太可能好心到那份上，在這時候還愿意收購接這個爛攤子，已經(jīng)很好了?！?/br>
莊瀚學(xué)問：“那你要答應(yīng)收購嗎？”

秋哲彥握了握他的手，莊瀚學(xué)感覺到他手心冰涼涼，秋哲彥深吸一口氣，樂天地說：“我再想想?！f不定還有別的出路呢?！?/br>
莊瀚學(xué)因為跟平臺簽約，每周要播滿最低時間，否則就得付違約金。

他抽空上線直播，發(fā)現(xiàn)人氣值跌了許多。

粉絲問他：【鴿王回來了?。吭趺催@么久不直播??？】

莊瀚學(xué)實話實說：“我家那位的公司出了點事，我去給他打工幫忙啦?！?/br>
于是粉絲給他砸錢，不過也只是杯水車薪罷了。

他們現(xiàn)在搬到才四十幾平的出租屋里，莊瀚學(xué)也不問秋哲彥要錢買酒喝買煙抽了，他太發(fā)愁了，把錢都好好攢起來給秋哲彥。

秋哲彥問他。

莊瀚學(xué)笑呵呵地說：“你不是一直讓我戒煙戒酒嗎？那確實抽煙喝酒對身體不好。我干脆戒掉算了啦?！?/br>
秋哲彥說：“那還不至于連包煙都不給你買啊?！?/br>
莊瀚學(xué)主動說：“那一星期給我買一包，夠了夠了，真的夠了?！?/br>
秋哲彥不要他的錢：“你給我錢干什么？我不要你的錢。你自己留著吧。如果我破產(chǎn)了的話，好歹有條退路，是不是？”

秋哲彥打死不收，他就直接往公司的帳上打。

秋哲彥沒說什么，晚上抱著他，把他從頭到腳親了個遍，兩個人汗津津地摟在一起，不停地在他耳邊說“我愛你”。

秋哲彥說：“再不行，我就回老家，你要不要跟我回去？在我老家同性戀結(jié)婚是合法的。”

莊瀚學(xué)逃避話題：“別那么沮喪嘛，第一次就創(chuàng)業(yè)成功的人很少啦，你已經(jīng)很厲害了，好好努力，誰能說以后不會東山再起呢？”

秋哲彥心底有些涼，親了下他的嘴唇：“嗯，你說得對?！?/br>
半夜。

莊瀚學(xué)睡著睡著醒過來，發(fā)現(xiàn)床邊空了，他起身，聽見秋哲彥在客廳壓低聲音打電話：

“爸，能不能借我點錢？”

“我知道，謝謝爸爸，我不會逞強的……”

“好，好，我會保重身體，身體最重要?！?/br>
“幫我問姑姑借錢？好，謝謝爸爸?！?/br>
莊瀚學(xué)想了想，回到床上，輕手輕腳地躺下，裝成沒起來過。

過了十分鐘。

秋哲彥回來了。

莊瀚學(xué)一動不動，他感覺到秋哲彥鉆進被子里，從背后抱過來，他聞到淡淡的煙草味道。

秋哲彥挨個問朋友借錢。

他交友廣泛，為人好，信用高，大家都愿意給他掏錢，他逐一寫了借條。

酒吧老板給了他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