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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祁安看到一張臉。一張雪白的、美艷的臉。她輕輕勾起唇角對著他笑著,朝著他招手。[阿郎,你來啦……讓奴好好疼你……阿郎……]冰冷的河水從他的鼻子,嘴巴,甚至耳朵里無孔不入的侵入著。他開始掙扎,可是一張口,河水灌入他的口中,嗆得他頭疼欲裂。女子似乎見不到他這般受苦,慢慢的靠近了過來。她伸出一雙白皙的手,柔柔地撫摸著少年的臉。[阿郎,別怕……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少年掙扎著,厚重的水面阻隔著生與死,讓溺水的人無法越過。[看著我,阿郎。]她靠的越發(fā)近了,似乎要同他糾纏在一起,墜入無盡的深淵之中。而她那張勾魂攝魄的臉,靠的近了竟是白花花的一片!她沒有五官,漆黑的長發(fā)將周遭的河水染成黑色,團團將他包裹其中,輕輕地往下拽著。少年人的掙扎越來越弱,女子終于靠近了他,輕輕將他擁入懷中。[我們終于在一起了。]她沒有五官的臉緩緩湊近少年的臉龐,似乎是要親昵地吻住他一般。正當她靠近他的一瞬間,原本已經失去生命體征的少年猛地睜開眼睛,那雙燦若桃花的眸子此刻被河水浸得寒氣森森,他微微勾起唇角,將帶著紅光的指尖狠狠點在女鬼的眉心![你是什么人!]女鬼無嘴,便說不出話來,可她是水,是空氣,是一切彌漫在周圍的東西,她的聲音無處不在,將孟祁安死死鎖住。孟祁安并沒有搭理她,吃了這么多苦才誘她過來,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她。體內陰丹瘋狂運轉,洶涌的煞氣甚至比這河水更加寒冷,冒著靈光的指尖開始結冰,卻依然抵不住他的動作。那道靈光隨著少年的動作,在水中結成一個玄奧的圖紋,而后隨著他的進攻,徑直向無臉女鬼飛射而去![啊!]靈光一碰到女鬼便開始收縮,帶著細微的電流化成一張雷網將她罩在其中,不一會兒便將她裹成了一個粽子。孟祁安當然想趁勝追擊,奈何他快要被自己憋死了,手腳掙扎著向上游動,終于在窒息之前將自己送回了河面。“哈……呼……哎喲……憋、憋死……我了……哎喲……”孟祁安大口大口呼吸著,肺部像是被掙扎過一般細細密密的疼,整個人和炸開了一般疼的不行。被水淹了半天,又連用了兩個法術,孟祁安又冷又累又難受,廢了好些功夫才翻了一半身體在岸上,還有一半翻不上來,腿腳只能無力的泡在水里好不狼狽。“不、不行了……歇會……”他趴在岸邊喘著粗氣,甩了甩耳朵里的水。他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水,卻看到了一雙黑靴立在跟前。黑靴的主人一抬腳,靴子側面的紋路便顯了出來,上頭竟然繡著品味極差的骷髏頭,還是金色的。那人一伸手,困在河中的無臉女鬼便破水而出,下一刻,女鬼化為一道黑氣脫離束縛,徑直飛到男人手中。“多謝?!彼沉艘谎蹨喩頋皲蹁醯纳倌辏患辈宦淖吡?。樹上的鳥雀格外應景,看著他的背影咕咕叫了兩聲。“不是!”孟祁安胡亂把額前濕發(fā)撩開,眨了眨眼:“喂!你誰???”他掙扎了半晌爬上岸,那人卻早不知去了哪里。11、孟半仙夜露深重。孟祁安守著火堆烤著濕漉漉的衣服。這身百年老衣不知怎的少了半截袖子,可能是水下纏斗時弄破的,又或者是從樹上栽下來刮破的。無論如何,身無分文的孟祁安現在要想辦法弄身新衣服了。他歇了半宿,在天蒙蒙亮時就等在官道上,守株待兔了一位早早就背著大籮筐出門的老人。“這位大爺,您知道九旗村怎么走嗎?”大爺手里拿著兩根竹板做成的長夾,將一天下來官道上遺留的各種牲口糞便撿起扔在籮筐里,略有些防備的問:“外鄉(xiāng)人,你想干啥?”孟祁安雙手停在面前,笑容和善:“我只是來找個朋友,他在九旗村,可我迷路了?!?/br>“朋友?什么名字?”孟祁安露出最真誠的笑容:“大鵬,他叫大鵬?!?/br>誰料話剛說完,大爺夾起一坨干巴的動物糞便朝他扔過來,孟祁安大驚失色,迅速后退:“大爺!您有話好好說?。 ?/br>暴躁的老大爺橫眉怒罵:“你們這群狗雜種拐走了多少孩子了,現在還敢來?!”又舉起剛剛夾過糞便的竹板長夾對著孟祁安便抽了過來:“讓你們來,我讓你們來!”孟祁安連忙轉圈躲,這老大爺看著精神頭足,萬一要是不小心碰到一下,骨頭折了算誰的?“大爺,大爺您聽我解釋啊,我看著哪里像拐孩子的???您就看我這面相也不能干缺德事兒??!”老大爺連揮了幾下竹板長夾,微微有些喘,插著腰從上到到下打量著他。眼前的少年身板兒高挑又結實,長得也精神,實在不像個壞人。“你不干缺德事,那你干啥撒謊?”老大爺逼問。昨日路上偶遇的兩位大嬸曾說‘隔壁九旗村的大鵬總念叨一位唱歌落水的姑娘’,還說誰念叨了那些東西,臟東西就會跟著誰去。顯然昨晚孟祁安就遇到了一個水鬼,還是個會唱歌的女水鬼!孟祁安擔憂這個巧合背后有別的故事。比如昨天那個品味極差的黑靴人為什么會帶走無面水鬼,他又要帶那個水鬼去哪里,干什么?是超度,是封印,還是豢養(yǎng)起來為己所用?如果是后者……少年人的眼底浸滿了冷意。如果是后者,他絕對不能放任他危害世人。“我……”孟祁安撓了撓頭,阿清嫂說的那個神叨叨的人叫不叫大鵬?“我撒什么謊了?我就是來找大鵬的啊?!泵掀畎矝Q定先死鴨子嘴硬,就算不知道怎么寫,但大鵬這個讀音是沒聽錯的。老大爺怒睜雙目:“大鵬都已經死了,你真是他朋友會不知道?”死了?!“什么時候?”“今天,是他頭七?!?/br>孟祁安摸了摸鼻子:“我、我不知道他死了……但我真的,真的沒有騙人!”見老大爺又要舉起帶著味道的竹板長夾,孟祁安扭頭就跑:“告辭!”一路飛奔出去一里地,孟祁安這才停下來接著守株待兔。這次他學乖了,逢人便問阿清嫂。“阿清嫂啊。”路人竟也不問外鄉(xiāng)人為何要打聽阿清嫂,把手湊在嘴邊小聲說:“這種事你找阿清嫂就對啦,她很厲害的!”而后上下瞥了他幾眼,不知是不是錯覺,孟祁安總覺得那人眼光有往下三路瞟的趨勢。這種事?哪種事?而且說話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