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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br>黑衣人不愛說話孟祁安是知道的,他也沒打算和黑衣人套近乎,這一切的套路不過是想要嘴遁逮個機會跑路罷了。黑衣人這次卻不像前三次沉默,說出了一句忠告:“你不該來這里?!?/br>可真新鮮啊,誰不知道似的,那無面水鬼都警告他多少回了。“對不住啊,有點好奇。我要是現(xiàn)在說走錯了,你肯定是不信的吧?”黑衣人沒有再理會孟祁安,手中黑氣凝成玉石一般光潤的黑藤,向著數(shù)條冰蛇困住的無面水鬼抽去。孟祁安應該想辦法跑路的,可視線卻忍不住停在黑衣人的腰間。原本空蕩蕩的地方現(xiàn)在垂掛著一塊潤澤的玉佩,玉佩下的穗子是紅色的,看起來格外鮮艷漂亮,而那條紅色的穗子都還是孟祁安親手挑的。他……為何會將它掛出來?孟祁安不知怎么了,腦袋一熱,非要看到那人冪蘺之下的臉,雙手飛快結印,一陣陣風繞著他的指尖流動,而后越凝越多,在洞窟中刮起一陣大風,沖著黑衣人的冪蘺刮去!黑衣人并未系住頭上冪蘺,不過是隨意遮著面容罷了。這陣風來的太過突然,在他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冪蘺被風刮走,重重摔在石壁之上,又墜在地面。一頭墨色長發(fā)高高束起,額前鬢邊發(fā)絲全部一絲不茍梳向腦后。如劍一般的濃眉修長,眉梢上挑,帶著一股恣意的張狂。深邃如墨的雙瞳帶著極強的侵略性,充斥怒意看向孟祁安時,目中似乎帶著寒光,彌漫著nongnong的殺意。“你找死——”深沉的嗓音帶著怒意,咬牙切齒。孟祁安卻楞住了,就算是那道黑藤已經破風襲來,他都絲毫沒有閃躲的意思。他呆呆看著那人刀刻一般的側臉,腦海里全是故人的音容笑貌。黑藤狠狠抽上他的胳膊,灰色的粗布衣裳霎時間崩開,鮮血浸染著黑藤。“莊南海,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你……”孟祁安像是感受不到臂上火辣辣的疼痛一般,竟然朝著黑衣人疾步而去。黑藤上滴落的漆黑墨汁鉆入傷口,化為數(shù)道可怖的長針扎向孟祁安的靈海。孟祁安一步也未停下,眼里全是面前的黑衣男子。也曾一見如故秉燭夜談,現(xiàn)如今刀劍相向不死不休!“莊南海!”孟祁安死死盯著黑衣人的臉,第一根長針已扎向他的靈海,他眼前黑白交錯,幾乎站不穩(wěn)。第二根長針很快侵入,孟祁安渾身虛軟跪倒在地,卻竭力抬頭看著那張跨越百年依然如昨的臉。第三根長針停住了,而后千萬長針化為墨汁從孟祁安體內撤出,倏爾回到了黑衣人的手中。他的眼里醞釀著一場風暴,慌亂又冗雜。他很想從眼前的少年臉上認出什么,可太多的碎片讓他的腦袋幾乎爆炸開來,最后,他看著灰衣少年撲倒在地雙目失神,垂目低喃:“我……是誰?”31、一諾呼——呼呼——是風的聲音,帶著厚重的石灰和硫磺的味道,熱騰騰撲面而來。孟祁安躺了半晌,能起身時,炙熱的熔巖石洞只剩下他一個人。他保持著半坐的姿勢,微微仰著頭閉著眼,腦海里從方才吹開冪蘺看到那張臉,想到了莊南海跳入熔巖地獄時的畫面,只眨了眨眼,赤色漿液便將他吞噬殆盡。大概是太熱了,孟祁安沒有失神太久,輕嘆一聲便拍了拍身上的石灰爬了起來。方才因無面水鬼的緣故,他并未仔細探查過生出魔淵的巖漿池,此刻用陰煞之氣護體,慢慢靠近那處炙熱到空氣都沸騰的區(qū)域。巖漿池旁散落著很多硫磺凝結的黃色晶石,一眼看過去格外炫目。晶石之上開滿了大朵大朵的紅色花朵,不像是鮮亮的大紅,偏向更濃的暗紅。這花的花瓣微翹,有些長,看著像鳥類漂亮的尾羽。大概是只有花沒有葉的緣故,這一片本該生機勃勃的花叢半點生氣也沒用,在黑煙繚繞下越發(fā)像是死亡之花。孟祁安俯身細細打量了一番,總覺得這花眼熟,一時間又想不起來。石洞并不算大,孟祁安很快便探查了一遍,至此,除了巖漿池內生出的魔淵和岸邊不合時宜盛放的鮮花外,沒什么特別之處。他抓了一把黃色的硫磺晶石,又拔了幾朵紅色花朵揣在懷里,而后疾步離開這極熱之地。元晉等在漩渦附近,孟祁安剛伸了之手出來他便迎了上去。他看到了孟祁安懷中藏不住的幾朵大紅花朵,略有驚奇道:“鳳尾花?”“鳳尾花?”孟祁安比元晉更驚奇,“你說這是什么花?”鳳尾花瓣酷似鳳凰尾羽,大多顏色赤紅,偶有花瓣尾部泛金色者更為奇異美麗,單是看上去便覺得是閬苑仙葩。而留鳳府之名便來自于鳳尾花。因六合內獨有留鳳府才生有此花,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鳳尾花都被坊間神化了,說是上古鳳凰葬于留鳳府境內,故而獨獨在秀美的留鳳生出這般絢麗的花來。孟祁安可是土生土長的留鳳府人,鳳尾花可稱得上閬苑仙葩,手中幾株暗紅死沉的花朵,哪里配得上‘仙葩’二字?“鳳尾花僅生于留鳳鬼域,趙小友應當沒見過吧?!痹獣x微閉了眼,似乎想起了什么,搖了搖頭,“從死地里開出妖妍的花來……”孟祁安沒時間感傷物是人非,他第一念頭便是,為何本鏡域的死脈內會生出魔淵,而這么巧,魔淵旁會開滿鳳尾花?邪修屠戮下的留鳳府化為鬼域,自此鳳尾花不再是閬苑仙葩,而是和鬼域一般毫無生氣的死亡之花,那這死亡之花和魔淵能有什么關系呢?死脈內巖漿熾熱連空氣都帶著一股子蒸騰的熱氣,出來后孟祁安還一時接受不了,晚間的風一吹,冷得打了個哆嗦。“趙小友可是受了寒?”元晉也從回憶中走了出來,看了看天幕上的點點繁星,又看了看孟祁安身上單薄的粗布衣裳,“走吧。”雪霽宗,棲鷺峰。收到元晉靈鳥的淮安明已然等在石亭之內,熱了兩盞茶給深夜歸來的兩位小輩。孟祁安受了涼,一連喝了好幾杯熱茶后,先簡單說了死脈內的情況,而后加上自己的分析,直言魔淵已成,“淮宗主,依您所見該當如何?”“百年前焚淵內險些也生出一處魔淵,不到一日便消失無蹤……”淮安明的手不停摩挲著下巴沉思片刻,沉吟,“這一次竟魔淵已成……這么快……”“百年前的焚淵?”孟祁安似撥開了濃霧窺探到了以往從未見過的天空,煥然大悟,“您是說,焚淵也險些生出魔淵?”淮安明輕嘆一聲,默認了。孟祁安幾乎便要問出魔淵是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