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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楊公子一起去送藥吧,我還未突破道師,我也可以進去?!?/br>聽到這話,楊曄扭過頭來看了看淮軻。他總覺得這次見淮軻和上回不太一樣,但又說不清到底哪里不一樣,又默默把頭扭了回去。“這讓兩個孩子去送藥……能行嗎?”有人搖了搖頭,嘆道。有人白了個眼,道:“不能行你倒是自己去啊。凈在這說風涼話!”“……”那人被懟的啞口無言,又實在沒孩子們的膽氣惜命的很,只能閉嘴。淮家和楊家的人卻慌了,淮軻是安遠淮家嫡系公子哥,楊曄也是中土楊家的嫡系,這兩位小少爺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風,上趕著去送死。淮家主一把揪住淮軻的衣領(lǐng)將他拽了回來,小聲怒道:“胡鬧!”“我沒有胡鬧!我是有準備的!”淮軻在淮家在手里用力掙扎,從懷里掏出一塊八卦圓盤,遞給淮家在看:“你看你看,我特意拿了護身法寶才過來的!我不會死的!”不看不打緊,淮家主看清了那八卦圓盤的模樣,險些沒將這孩子按在地上暴打一頓:“你又什么時候溜到我書房里偷東西了?!”“……”淮軻忙將八卦圓盤塞回自己的懷里:“嘿嘿……沒、沒什么時候……就、就那樣……拿了唄……”楊家那邊卻有些不同。楊家弟子倒是想把楊曄拽回來,楊憂卻負手立于原地,好似什么也沒聽見似的一動不動。楊曄便趁機跑到了蘇搖微身旁,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去送藥的。淮家主最后也沒拗過淮軻,淮軻就差一哭二鬧三上吊了,終于獲得了批準,和楊曄一齊前往雪霽宗送藥。蘇搖微那邊實則早就為去送藥之人準備好了防御法器,可是從自己私藏的寶貝里精心挑出來的,能抵擋住化凡境道仙全力進攻。雪霽宗內(nèi)的魔物大體也就是道師境,個別厲害的打不過就跑,倒沒什么性命之憂。二人即刻便出發(fā)。因能看見光幕內(nèi)的一切,蘇搖微特意選了一個安全的地方送他們進去,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們小心為上。兩位少年人心里都揣著各自的心事,并不覺得自己做出的選擇有多么偉大。“你為什么非要來?”楊曄問淮軻。“淮安明可是我們家的人,我還沒問你為什么非要來呢!”淮軻反將一軍。楊曄抿了抿唇,沒有答話。“欸,我問你你怎么不回……哎呀!這什么東西啊!”淮軻還打算再問,誰料不知被什么東西絆倒了,直接摔了個狗啃屎。好在藥瓶都在楊曄懷里揣著。淮軻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衣裳,看著地上那長長的詭異黑藤,楞了楞。“……咱是不是在哪兒見過它?”淮軻問。楊曄伸脖子看了看橫臥在地上的黑色藤蔓,搖了搖頭:“沒有吧?!?/br>淮軻盯著那黑藤看了許久,等楊曄來拉他了,這才反應(yīng)過來,呆呆的跟著走。送藥小分隊一路前行。二人本以為此路艱辛,卻未曾想一只魔物都沒碰見。元晉真人將他那一脈護在云霞峰上,淮安明和幾位長老體內(nèi)魔氣太重陷入昏迷,他們的首要目的便是前往云霞峰,將丹藥送達。在二人看不見的地方,一直臥在地上的黑色藤蔓慢慢抬起了前端。莊南海分了四道靈識出來,其中一道,正是方才絆倒兩位少年的這跟黑藤。他看這兩個人倒有些眼熟,仔細回憶一番,記起這兩個孩子曾經(jīng)在中土大陸赤水境外見過,本事雖小,膽氣卻大,竟然以道者的修為潛入雪霽宗送藥來了。遠遠有幾只魔物向二位少年靠近,懶洋洋臥在地上的黑藤倏得飛起,朝著那魔物穿刺而去,一刺一抽,數(shù)只魔物重重摔在地上。既然是孟祁安的朋友……莊南海想,他還是護送這兩位小朋友一程吧。作者有話要說:下章有捆綁py……啊呸,繞身準備?。赡軙卤容^晚,晚上十一點左右,可以先不等早上再看~)105、親吻?鶴玉伏在孟祁安背上,欲言又止地看著跟在孟祁安身后的那一條黑藤。他走它也走,他停它也停。藏在草木里悉悉索索向前,講道理,有點可怕。“趙錢,你有沒有覺得,這個黑藤……它不喜歡我?”鶴玉每每回過頭看那黑藤,都能看到它直直盯著自己,嚇得她好幾次回頭都心肌梗塞了。孟祁安看著腳邊乖巧的黑藤,嘴角忍不住上揚:“沒有啊。你不要多想,它是我朋友,不會害你們的!”“……”鶴玉很想吐槽,趙錢的朋友為何都是如此稀奇古怪的模樣。跟著孟祁安的少年們兩日風餐露宿,渾身狼狽、肚中饑餓,又實在不敢去打獵,尋了一處溪水流經(jīng)之地坐下飲水歇息。孟祁安背了鶴玉一路,右肩的傷不免又有些裂開,他蹲在溪水邊扯開衣領(lǐng),打算將傷口清洗后再上一回藥。誰料領(lǐng)口剛扯開,冰冷的藤蔓便纏上了他的胳膊,慢慢向著他的右肩延伸上來。“怎么了?”他微微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黑色藤蔓。藤蔓輕輕纏著他的胳膊,一寸一寸,慢慢靠近他溢出血液的傷口。活尸的指甲很長,很鋒銳,在孟祁安的肩頭留下了幾道深深的血痕,險些就穿刺了他的骨頭。若不是孟祁安五感較常人更敏銳,恐怕阿姐的手穿過的不是他的肩膀,而是他的胸膛了。明明黑藤不是活物,只是莊南海的一部分,孟祁安卻總能在它的身上感受到莊南海的情緒。比如現(xiàn)在,它很生氣。“哎呀,我這傷都快好了。你給我的藥很好,昨晚都沒流血了?!泵掀畎灿米笫州p輕撫摸著藤蔓頂端,安撫道。黑藤慢慢往上爬了爬,用‘頭部’對準坐在一旁歇息的鶴玉,情緒十分不善。孟祁安忙用手心將黑藤頂端捂住,擋住它‘看’鶴玉的視線,訕笑:“哈哈……我和她師父是故交,她就相當于是我的小輩,腿都傷成那樣了,看在她師父的面子上,我也不能丟下她不管啊?!?/br>黑藤在孟祁安的手心胡亂鉆了幾下,好像是在說‘放它出去’,孟祁安連忙撒開了手,小聲問:“怎么了,不舒服?。俊?/br>“……”遠在柱石大陣之外的莊南海一時無言以對。就像是嘆氣一般,黑藤輕輕晃了晃‘腦袋’,指了指附近歇息的雪霽弟子們。“啊,你說他們啊。他們也都受傷了……再說,他們自己都跑不快,背著鶴玉更跑不快,還不如我背她呢,怎么說我也是他們中最厲害的人啊,要保護他們才行?!泵掀畎策€以為莊南海在問自己,為何不讓旁人來背鶴玉,連忙解釋。莊南海在陣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