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6
書迷正在閱讀:風(fēng)荷舉、芝麻糊小演員沒有自由、被我甩了的前道侶殺回來了、盛世美顏審神者、我養(yǎng)你啊、[德哈]世界星輝、有本事,別想我、醫(yī)好病弱小叔以后(穿書)、親愛的法師(H)、一條狗(H)
分。周鶴掀起眼皮,看著面前坐著的這位好看的仙人,用力將自己暈乎乎的腦袋撐起來,在椅子上坐直。“我知道那可能會是一個(gè),很神奇,很美好的地方。”周鶴的手掌按在自己胸前,輕輕拍了拍,“但我,周鶴,屬于周家村,屬于這個(gè)世界……元頌書,我相信你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對嗎?”他明白。周鶴的回答沒有拖泥帶水,他聽的很清楚。元晉從來不是一個(gè)會低頭的人,也不想要強(qiáng)求任何事,任何人。他還不明白,此時(shí)此刻淡淡的失落,會在未來的歲月里越來越濃郁。直到將他纏繞,直到填滿他那一份缺失的七情六欲,讓他恨不得將它們從生了根的心中生生剜出來。“收下它吧。”元晉從納海珠內(nèi)取出一枚月白色的珠子,上面刻著漂亮的霜花。周鶴有些不解,眨了眨眼。“若你哪天想不開,想要再見我一面,或是……想讓我?guī)湍闶裁疵??!痹獣x將那枚珠子推到周鶴的手邊,笑道:“摔碎它,我會知道你在找我?!?/br>周鶴的眼睛亮了,像是孩子碰到了新奇的玩具。她小心將那顆珠子握在手心,入手便是一股沁人心脾的涼。“???只要我摔碎,你就會知道我在找你么?那、那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她摸了摸手中的珠子,抬頭看向元晉。石桌對面空無一人,只余下一桌冷冷的月光。周鶴將珠子捏在手心,拖著醉酒的身子晃晃悠悠站起來,“元晉?……元頌書?”桌前,屋內(nèi),房頂……她找了好幾處地方,元晉就像是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唯有一身帶著藥草香味的麻布灰衣,被疊的整整齊齊,放在那一張他曾經(jīng)躺過的床上。“果然是仙人吶……”她喃喃自語,而后輕輕嘆了口氣,揉了揉因醉酒而通紅的臉。……周鶴嫁給周桑的那一天,元晉隱去身形,站在房頂上偷看。他看著那個(gè)明朗活潑的少女一身大紅嫁衣,從簡陋的小屋搬到了另一座大了許多的和睦家庭。周桑沒有兄弟姐妹,周鶴嫁到了他們家過的很好,就好像是多了兩位寵愛她的老人,給她婚后的生活增添了更多的幸福。元晉偶爾會回來看看她。并沒有現(xiàn)出身形,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上那么一眼。少女變成了婦人,挽起了長長的頭發(fā)。她每天都過得很忙碌,卻很開心,為家人洗衣做飯,和愛人行走在鄉(xiāng)野間。到了晚上,周桑會親自燒一大盆熱水為周鶴泡腳,一邊揉捏著她勞累的雙足,一邊和她分享著一整天的開心或憂愁。元晉不理解為什么周鶴會為了這樣平淡而無趣的生活放棄跟他一起走。直到周鶴的肚子漸漸大了,一個(gè)新的生命即將降生。世人癡人癡怨,并不是為了惹人生厭。而是為了朝朝暮暮,長長久久。他只是沒有得到。他只是想要得到。那日他離開以后,再也沒有回來。大概過了七個(gè)月,也可能是八九個(gè)月……離開的日子元晉終日研究陣法符文,對時(shí)光的流逝不太在意。當(dāng)冰冷的寒意從他的腰間傳來時(shí),他正在研究一張極為繁復(fù)的符文,掛在身份玉牌下的一顆小小的珠子微弱閃著寒光,似乎在提醒他出了事。這是一對子母寒珠。若一顆碎了,另一顆會立刻發(fā)出預(yù)警。是周鶴。母珠在他手上,子珠他送給了周鶴。元晉的速度再快,趕到時(shí)也已過了近一個(gè)時(shí)辰。周家村被熊熊的大火燒成了一片灰燼,曾經(jīng)一張張面熟的臉,全部變成了猙獰的遺容。“周鶴……周鶴!”他的心跳的很快,快到似乎要跳出來。馬賊卷土重來,將這一座曾經(jīng)斬殺了大半馬賊的小小村落屠殺殆盡。到處都是血和尸體,到處都是燃燒的殘舍。子母珠的感應(yīng)讓元晉在一座廢墟之下找到了相擁在一起的兩個(gè)人,是周桑,用自己的身體將周鶴死死護(hù)在身下。周鶴的呼吸很弱,弱到幾乎下一秒便會消失。聽到了那一道熟悉的聲音,和靠近時(shí)清新的藥草味道,周鶴提著許久未敢松下的心,終于落下了。“騙人……”她半睜著眼,聲音小如蚊蚋:“還說……馬上……能……找到我……”說著說著,她的眼角滑下一滴又一滴淚來,熱熱的,砸在元晉的手背上。周桑死了,死在很久之前。他的呼吸早就停了,護(hù)住自己的懷抱一點(diǎn)一滴,變得冰涼。元晉緊緊摟住她,感受著生命力慢慢抽離她的身體,心如刀絞。“對不起?!彼穆曇粲行┒?,仔細(xì)聽的話,似乎在哭。可周鶴已經(jīng)聽不見了。她強(qiáng)撐著僅剩的意識不是為了聽一句抱歉,而是為了自己和愛人生命的延續(xù)。“那個(gè)……缸里……”她本想指給他看,可她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力氣了,手重如千斤,根本抬不起來。“什么?你在說什么?”元晉俯下身附在她的唇邊,卻只聽到了最后一絲微弱的吐息聲。而后,一切歸于平靜。嘣。一根線斷了。元晉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抖地那樣厲害,也不知為何眼淚會控制不住地瘋涌而出。溫?zé)岬臏I水一滴一滴落在周鶴逐漸冰涼的臉頰上,好似從心中剜出了一大塊空洞,很疼,很空。“哇……哇哇……”稚嫩的哭聲微弱又無助,從不遠(yuǎn)處的水缸里傳來。元晉抬起滿是淚痕的臉,癡癡的望向那口熊熊火焰中,被熏得灰黑的大水缸。懷中的人已經(jīng)死了。元晉卻舍不得放下,橫抱起懷中嬌小的女子,一步一步走向漏出一道縫的水缸。掀開蓋子,一個(gè)粉雕玉琢的奶娃娃哭得撕心裂肺,就好像是知道了自己失去了雙親一般。彎彎的眉,圓圓的眼,和懷中的女子幾乎從一個(gè)模子里刻出來。年幼的嬰孩不停的哭著,她用短短的手指握住了元晉向他伸出的手,這一握,便是一生。……“師父師父,我為什么叫鶴玉???”長到四五歲的鶴玉坐在高高的石凳上晃蕩著短短的腿,搖頭晃腦問。元晉擺弄藥草的動作一頓。而后笑著反問:“你怎么會想起問這個(gè)問題?”“就是想知道嘛~我問過別的弟子了,他們的名字都是父母起的,比如希望他有出息的,就叫什么龍,什么鳳……我為什么是鶴?”元晉極有耐心的解釋給她聽:“玉是很珍貴的東西,鶴玉不喜歡么?”一只仙鶴從天上盤旋而下,優(yōu)雅地落在亭外啄著羽毛。鶴玉的注意力很快被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