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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光的,是一處素雅的木樓,門匾是筆酣墨飽的兩個字:望舒。是徐笑非的字跡。孟祁安不曾忘記,這些字跡在他幼時看過多少。他們姐弟倆的字都是徐笑非教的。徐笑非不僅教自己學道、煉藥,還教阿姐讀書畫畫。他還小時,便一直覺得徐笑非的字十分好看,曾經(jīng)也曾臨摹過不少他的筆跡,卻終究學不到十成相似。他一度十分氣餒。那時,徐笑非見他終日垂頭喪氣,安撫他說:“字,便是一個人的筋骨。你縱然學會了我的‘表’,也學不會我的‘里’?!?/br>是啊,像徐笑非這般表里不一的人,孟祁安還真是這輩子都學不會。片刻失神之后,孟祁安打起了精神。房內(nèi)目前并沒有任何聲響,好似屋內(nèi)的人已經(jīng)安眠。但孟祁安知道,徐笑非這個人睡覺時絕不能容忍有半分光亮,屋內(nèi)無聲響,此時極有可能在別處。孟祁安此番也不是為了來見徐笑非,他當即從懷中掏出一把黑色的粉末,輕輕吹在空中。那黑色粉末被吹散后便好像有了意識,朝著一個方向快速飛去。他跟著粉末而去,在一扇大開的窗戶上,看到了由粉末凝成的幾根手指印。略有些瘦削,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印。“果然是他……”孟祁安的手指覆在那指印上比對了一下。淮顯君此人極為瘦削,這留下的指印比孟祁安的要來的小一些,且看起來極瘦。莊南海在同自己做交易之前,就已經(jīng)猜到了淮顯君會去浣云宗尋徐笑非。但當時也不過是莊南海自己的猜測,故而他并沒有最直接告訴孟祁安。后來夜探浣云,莊南海果然在徐笑非所居蒼霞山上,聞到了一股淮顯君身上的味道。孟祁安并不知道那是一種什么味道,據(jù)莊南海所說,那是一種木頭的味道。初時是一股新木的清香,濃郁后卻夾雜著腐朽之氣。那氣味十分特殊,故而莊南海記得很清楚。孟祁安看不到淮顯君來過的痕跡,莊南海便將‘尋影’交給了他,放出尋影,便能‘看’到部分殘留的痕跡。柔柔的夜風將粉末吹散后帶入房內(nèi),吹起窗邊桌案上的一本書。不,確切的來說,是一本手抄冊子。孟祁安虛瞇著眼睛朝窗內(nèi)看去,那手抄冊子甚是眼熟,再一看,翻開的書頁上滿是奇形怪狀的符文。和他幼時看到的那本并不一樣,翻開的兩頁是類似于龍一般的圖騰,但中間細節(jié)卻和孟祁安平日所學完全不一樣。“難不成他還有很多本……”孟祁安喃喃自語。他想要翻進屋內(nèi)仔細看一看那本手抄冊子,手剛觸到窗前,一股若有若無的阻力將他排斥在外。再一聽,遠遠還有腳步聲傳來。那步子十分輕,右腳著地時會習慣性點一下。是徐笑非的腳步聲。孟祁安忙隱入夜色中,匆匆離去。作者有話要說:季凝砂:舔狗舔到最后一無所有。來了來了,來晚了一會。127、莊南海的天賦風卷著夜露的濕氣,推門而入。“呼……”孟祁安快步邁入房內(nèi)關(guān)上門,背抵在門上呼出一口氣,道:“你說的沒錯,淮顯君當真來找過徐笑非?!?/br>“他來找徐笑非作什么?浣云上下竟沒有人發(fā)現(xiàn)淮顯君這個邪修進來么,或者說,浣云宗還有其他淮顯君的人?”孟祁安腦子有些亂。之前莊南海本要同他一起去,可孟祁安怕自己見到徐笑非失態(tài),便婉拒了莊南海的陪伴。確認后回來,見莊南海關(guān)切的眼神,他勉強自己笑了笑:“我沒事,一切都很順利。只是方才我在徐笑非的那看到一本手抄冊子,上面的符文很奇怪……奇怪得莫名眼熟,好像我在哪里見過它一樣……”“何處見過?”莊南海問。孟祁安一邊走向莊南海,一邊答:“就看了一眼,沒有看清,不太確定?!?/br>“那就再去一趟?!鼻f南海為孟祁安倒了一杯熱茶,推至他手邊,道。孟祁安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搖了搖頭:“望舒樓——徐笑非所居之所有禁制,我方才輕輕觸碰還好,只是將我隔絕在外。如果強闖,徐笑非一定會感知到?!?/br>“那當如何?那冊子很重要么?”“重要?!泵掀畎惨膊淮蛩阍俨m莊南海,道:“你可記得雪霽宗,風域結(jié)界之下那堵青銅墻?”莊南海點頭:“嗯?!?/br>“也許。我是說也許,那符文就和青銅墻上的一樣。我雖然沒有看得很清楚,但那感受是一樣的,我想要再看看它?!?/br>青銅墻之內(nèi)藏著莊南海要尋的一樣東西,而青銅墻之外的符文,有可能還和徐笑非有關(guān)……孟祁安聯(lián)想到宋海屋內(nèi)那一面美人梳妝圖,越發(fā)覺得事情復雜起來。徐笑非身后到底藏著多少秘密,他會養(yǎng)自己為人丹,真的單純只是為了他體內(nèi)的陰丹?還是說,和青銅墻之內(nèi)的東西也有關(guān)系?莊南海對孟祁安所作的一切決定都表示贊同。他問:“你打算怎么做?若蒼霞山真有禁制,你的身份接近不了。加之,你的臉……”孟祁安并未在面容上做過太多修飾,重逢舊識時也是如此。但之前那些舊識,都算得上對他友善的朋友,他們都認為孟祁安這個人已經(jīng)死了,再遇到一個同他長相相似的人,縱然懷疑,也不會對他有任何威脅。可徐笑非不一樣。“無妨?!泵掀畎渤了剂似?,笑道:“我想到辦法了。”·第二日,孟祁安便偷偷溜到蒼霞山。徐笑非喜靜,向來不愿閑人出入他的望舒閣,但有一種情況,他會讓人進去。那就是選幾個凌云峰的藥童協(xié)助他煉制丹藥的時候。煉丹不能分心,需耗費所有心血和靈力才能成功。藥童則是伺候在丹房內(nèi)的人。一來替藥師處理藥材、做些雜事;二來時刻關(guān)注藥師的狀態(tài),以免煉丹失敗無法將心神從爐鼎內(nèi)移除。近日徐笑非需煉一爐新研發(fā)出的丹藥,已在凌云峰眾藥童內(nèi)開始挑選起來。為他做事的,是屏御峰一位姓辛的執(zhí)事。孟祁安回去告知莊南海后,二人一同跟著辛執(zhí)事前往凌云峰。“徐藥師要選四個人前去蒼霞山幫忙。徐藥師何等身份,想必我不說,你們也知道了吧。”辛執(zhí)事看著面前凌云峰的一眾藥童,見他們面上都是雀躍和欣喜,潑了一盆冷水下來:“明日正午,我會再來一趟。榮生之法、控火之術(shù)并不到位的,就不要來丟人現(xiàn)眼了!徐藥師只要四個有用的人,聽明白了嗎?”凌云峰弟子紛紛垂下了腦袋:“聽明白了……”莊南海微微低頭,靠近孟祁安的耳朵輕聲道:“你是想要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