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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教訓兩個弟弟的。結(jié)果想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父親并不怎么訓齊三和齊四,一般都是直接棍棒加身。 ……這不太好。 沒了參照,齊嬰于是只能自己發(fā)揮,遂板起臉來訓斥沈西泠道:“外頭是什么天氣你就敢那樣睡在外面?我若再晚回來一些或許你就凍死了——沈西泠,你對你自己的性命太過兒戲了?!?/br> 他這話雖說的聲音不大,但分量很重,神情又嚴肅,且這是他頭一回連名帶姓地叫她的名字,很讓人害怕。沈西泠看出他生氣了,心中有些委屈。 她猜想他是誤會了,以為她是不惜命,其實她只是不小心睡著了,并未存心要折騰自己。不過她生性不善于解釋,挨了訓也不還口,只是低下頭默默地繼續(xù)聽著。 齊嬰見她一副乖巧模樣,裹著厚厚的毯子和大氅,越發(fā)襯得她小小的,很是惹人憐愛的一副模樣。他嘆了一口氣,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小姑娘不過還只是個孩子罷了,于是收斂起脾氣,神情軟化了些,對她說:“下次記得不能這樣了?!?/br> 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這次也有我的錯,下次若再回得晚,會讓人告訴你。” 沈西泠聽出他聲音溫和了些許,后半句竟還在跟她道歉,心里莫名有些高興,抿著嘴,又點了點頭。 齊嬰看她縮在毯子里的模樣極乖,只剩下一雙明亮的妙目露在毯子外,眉間的那顆紅痣顯得更明顯。他咳嗽了一聲,切入正題:“我找你是要同你說一件極重要的事……” 齊嬰將為她換身份的原委都同她講了,又補充道:“往后你便是方筠,沈這個字切不可再提起。其余諸事我會替你料理,只一點需你記得,少言少動,多說多錯?!?/br> 沈西泠聽得有些懵,心中又有些空落落的。 她沒想過身份的問題,如今乍然變成這樣,她有些吃驚,更多的是失落。她的父母如今都已經(jīng)離她而去,什么都沒有留給她,只剩她這身血rou和一個名字罷了,可連這個名字……也要換成別人的。 她記得母親告訴她,她的名字是父親親自取的,自從母親害喜,直到她出生,足足想了十個月。聽父親說西泠是個地名,在杭州,是他與母親初遇之地,風景如畫令人心儀,此外前人還有詩云,“看畫船,盡入西泠,閑卻半湖春色”,是個鬧中取靜、動靜皆宜的名字。 小時候的日子雖然過得清苦,但父母都很愛護她,夏夜在院中一同乘涼時,父母有時喚她西泠,有時喚她的小字文文,那是她最歡喜的時光。而現(xiàn)在……她連這個名字都要失去了么? 齊嬰看到小姑娘出了神,知她不喜更名換姓,心中既憐惜又無奈。他沉默了一會兒,聲音低柔,安慰道:“只在旁人面前這樣,其他時候你還叫沈西泠?!?/br> 沈西泠望了齊嬰一眼,眼睛濕漉漉的,弄得他心又一軟,沒辦法又讓了步,說:“小字也可留著,讓人叫你文文?!?/br> 沈西泠微微睜大了眼。 她沒想到齊嬰竟還知道她的小字。她的小字只有父母叫過,從沒有別人曉得,如今被一個不算親近的男子這樣叫,她有些臉熱。更讓她驚奇的是,她恍惚中竟覺得他叫自己文文的聲音很是熟悉,仿佛,他已經(jīng)像這樣叫過她…… 沈西泠懵懵懂懂的,齊嬰也不知道小姑娘在想什么,以為她還在難過,只好又問了一句她的意思,沈西泠回過神來,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看著齊嬰輕輕點了點頭。 齊嬰松了一口氣,眼中浮現(xiàn)淡淡的笑容,說:“好,那就這樣吧?!?/br> 沈西泠看著他眼中淡淡的笑意,不知怎么的覺得更加眩暈了。 齊嬰讓青竹送沈西泠回去。 沈西泠裹著齊嬰的大氅出了忘室的門,走在青竹身后下了臺階,見到白松依然抱著劍站在門口,沈西泠與他打了招呼。白松有些意外,沒想到近來會如此頻繁地看見沈西泠出入忘室,轉(zhuǎn)念一想才明白,原來公子今夜忍著身體不適仍執(zhí)意要回風荷苑,竟是為了沈西泠。 白松心中著實有些驚奇,當初雖然是他把沈西泠帶了回來希望公子能予她些憐憫,但其實他也沒想到公子能做到如今這個地步。他既驚訝,又替沈西泠高興,心想這小丫頭命途多舛,若真能得公子照顧,便是她的大造化。 白松看了一眼青竹,見他掛著一張臉,很不耐煩的神色,明白他是在針對沈西泠,他想了想,攔住青竹,道:“我替你送她回去吧,你留在這兒?!?/br> 青竹繃著一張臉,眼神不冷不熱地看了白松一眼,冷哼了一聲,點了點頭。沈西泠也能感覺到青竹很不高興,但不確定是不是在對著自己發(fā)火,思及方才他退出房門時剜自己的那一眼又覺得像,可卻想不出是哪里做得不得當?shù)米锪怂?。她正猶疑,卻見白松朝她招了招手,說:“走吧?!?/br> 沈西泠又看了看青竹,見他根本不看她,表情冷淡地獨自站在忘室門口,她抿了抿嘴,隨著白松離開。 說起來,自打那夜白松第一次把沈西泠帶回風荷苑后,他二人就再沒碰在一起說過什么話,沈西泠也是直到此時才有機會問及他因上回那一百鞭而落下的傷勢,白松很隨意地答了一聲“早沒事了”,又一邊走一邊低頭看了看沈西泠,察覺她比北上瑯琊時更加瘦了,想來是之前大病所致,遂道:“倒是你,小小年紀倒不斷了生病,得好好養(yǎng)著身體。” 初見白松時,沈西泠只覺這人冷酷,眉間的傷疤又顯得兇惡,沒想到卻是如此有善心的人,她很是感激,點了點頭,又向他道了謝。 隨著白松一路走,沈西泠腦海中又晃過方才青竹的態(tài)度,心中仍有些放不下,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問問白松。她問道:“白大哥……不知我是否做錯了什么事,惹得青竹童子不快了?” 白松沉默了一會兒,說:“青竹自小就在公子身邊伺候,同公子頗為親厚。” 他停頓一會兒,掃了沈西泠一眼,繼續(xù)說:“他萬事都以公子為重,性情又耿直,凡對公子不利的人和事都不會給好臉色。今夜公子身體不適,但他仍為了你趕回風荷苑,耽誤了休息,青竹當是因此事遷怒于你?!?/br> 沈西泠一愣,問:“公子身體不適?” 仔細想來,今夜齊嬰的臉色的確有些蒼白,可她因為自己受了些冷便沒有留意到。 白松點了點頭,答:“近來他極忙,有些傷了胃,今日又不得不飲了酒?!?/br> 沈西泠無言,心中一時涌起一陣愧疚。他那樣難受,方才卻一直在照顧她、為她的事cao心,半點沒露出自己的異樣。他們原本是毫無瓜葛的人,他卻為她做到這個地步…… 沈西泠回過頭,她和白松這時已經(jīng)離忘室隔得有些遠了,但依然還能看見忘室門窗中透出的燭火,可見那人還沒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