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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但公子堅持,他亦不敢忤逆,戒備地盯了韓守鄴一陣,之后便緩緩?fù)顺隽朔块T。 忘室的門緩緩合上,齊嬰朝韓守鄴拱了拱手,道:“家臣不懂事,讓世叔見笑了?!?/br> 語罷不等韓守鄴說話,便親自彎腰從地上扶起一把方才被他一腳踹倒的椅子,又朝韓守鄴抬了抬手,道:“世叔請坐?!?/br> 韓守鄴才不想坐,只是剛才一通發(fā)怒讓他也有點兒累了,齊嬰眼下的態(tài)度又過于平靜坦然,讓韓守鄴下意識覺得自己眼下這般怒發(fā)沖冠的模樣,反而是在這個晚輩面前落了下乘。 他冷哼了一聲,心說,坐就坐,他倒要看看這個齊家的小兒今日能如何巧舌如簧舌燦蓮花平息了他的怒火。 遂憤憤落座。 齊嬰在韓守鄴落座后,自己也另扶了一把椅子起來坐下,同韓守鄴道:“石城之亂未平,高魏之兵未退,我本不應(yīng)當(dāng)在此時折返建康,只是念及蔣勇之事,總覺得還欠世叔一個交待,這才提早回了。原打算今日去府上拜會,不料還是慢了世叔一步,實在怠慢,是我的過失,還請世叔海涵?!?/br> 韓守鄴大手一揮,怒道:“你不必在這里巧言令色顧左右而言他!只需給我說說清楚,蔣勇一方守將、從四品大員!你何以說殺就殺!” 齊嬰聞言神情自若,拂了拂衣袖上沾染的灰塵,十分平靜地問:“蔣勇叛國之事,世叔可已有所耳聞?” 這話一說,韓守鄴又是一聲冷哼,道:“小齊大人少有多智之名,如今執(zhí)掌樞密院更是手眼通天,為了殺個人,連叛國這等罪名也是信手拈來,說安在誰頭上就安在誰頭上,我怎敢沒有耳聞?” 韓守鄴確乎已經(jīng)聽說了蔣勇叛國的傳聞,只是心中卻不信。 蔣勇曾是他帳下副官,與他一同征戰(zhàn)沙場多年,算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將領(lǐng)。他眼睜睜看著蔣勇一步一步走到如今,怎會輕易相信他成了大梁的叛臣?心中反而篤定這是齊敬臣為了遮掩自己擅殺朝廷命官而顛倒黑白強(qiáng)加于人的罪名,眼下自然不會信他。 齊嬰似乎對韓守鄴的反應(yīng)毫不意外,對他這番語言也毫不動怒,聞言仍心平氣和,道:“世人都說顧居寒用兵如神乃武曲下凡,去歲石城一役更是逼得世叔也落入險境,可世叔可曾想過,就算他顧居寒再是料事如神,又怎會輕易知曉當(dāng)初世叔在陣中的所在?” 韓守鄴聽到前半句時,以為齊嬰是故意拿他去年那場敗仗惡心他,正要發(fā)怒,卻被這話的后半句引得一愣。 去年石城一役打得極為艱辛。魏軍善戰(zhàn),當(dāng)年連下數(shù)郡,但石城易守難攻又倚仗天險,讓那顧居寒也一時束手無策,兩軍在長江之畔對峙數(shù)月之久,鏖戰(zhàn)不下。 后來也怪韓守鄴自己性急,在梁皇數(shù)道垂問戰(zhàn)況的旨意下扛不住壓力,于是在未做好充分部署的條件下便開城出戰(zhàn),自然導(dǎo)致失利。 這一敗雖然不妙,但本來并不能算是大敗,問題在于當(dāng)初不知怎么,顧居寒竟摸到了韓守鄴在陣中的位置,連破梁軍陣法,最后險些砍了他的腦袋,這才鬧得大梁軍心動蕩,此后便一敗涂地。 那顧居寒年紀(jì)雖小,但已戰(zhàn)神之名加身,如此盛名之下,韓守鄴一直以為當(dāng)年他摸清自己的位置是他算得準(zhǔn)外加運(yùn)氣好,可如今聽齊嬰這么一說,難道…… 他眼中剛露出一絲驚疑之色,便聽齊嬰又道:“世叔想來已知我所欲言——當(dāng)年一敗,乃蔣勇叛國所致?!?/br> 韓守鄴一時驚得說不出話,頓了半天才回過神來,正要破口大罵稱他信口雌黃,卻見他話還沒出口齊嬰便已經(jīng)站起了身,走到書案后拿出一疊書信文案遞與他。 韓守鄴驚疑不定地接過,瞪著齊嬰,問:“這是什么?” 齊嬰緩緩落座,答:“我知世叔必不信我,在南歸之前早已將明證備好,待呈陛下御覽,也待請世叔過目?!?/br> 韓守鄴低頭看去,見手中所拿的乃是樞密院的加印文書,收錄了一連串軍中叛將名錄,兼而還有石城中高魏細(xì)作的名字。他一張張翻下去,又見蔣勇同顧居寒之間的書信往來,竟是從去歲開始便有了。 他一邊看,一邊聽到身旁的齊嬰慢慢地說:“蔣勇與高魏勾結(jié)時日已久,此次我與徐崢寧徐大人一同前往南陵,一來為退魏軍,二來便為肅清石城。世叔或許不信我,但這些書信之上蔣勇的筆跡世叔總該認(rèn)得,并非是我杜撰?!?/br> 齊嬰波瀾不驚:“至于樞密院的文書,落的是徐崢寧徐大人和朱瑋朱大人的印,此二位大人的品性,世叔在朝多年,恐比晚輩更加清楚。若他二人會為我齊嬰一人偽造文書,那樞密院早已是烏煙瘴氣,大梁今日泰半已經(jīng)亡了?!?/br> 他聲息平靜,落在韓守鄴耳中卻字字如驚雷,令他心中不安。 他今日乘怒而來,眼下卻被這后生堵得啞口無言,自然令他頗感狼狽。韓守鄴亦是久居高位之人,不甘心落了下風(fēng),此時雖然心中已有動搖,但仍硬著頭皮道:“就、就算他叛國之事是真,要?dú)⒁獎幰惨缺菹率ゲ?!怎能由你輕易下了決斷!” 韓守鄴這話只說了一半。 蔣勇被殺,韓守鄴固然覺得此乃齊敬臣獨(dú)斷專橫之過,但更多的是覺得自己被人下了臉面。他堂堂大將軍、大梁朝堂第一武官,手下的門生故吏就這么被一個新調(diào)任的晚生當(dāng)著眾人的面給砍了,這讓他以后還有何顏面立足于朝堂之上?若他不為蔣勇出頭,以后又有誰還會拜在他的門下? 這些話他雖不說,但齊嬰?yún)s聽得明白,他望著韓守鄴,依然是平平靜靜的,道:“蔣勇既為叛臣,便不堪為一方之將領(lǐng),我既斬之,陛下倘有懲處,自然也由我一力承擔(dān)。只是石城如今干系甚大,實不得一日無將,我已擬好調(diào)令,將樊城守將曾毅調(diào)往石城。”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忘室的內(nèi)間…以后會發(fā)生一些在JJ不能過審的事情你懂我意思叭 第58章 周旋(2) 韓守鄴一聽,眼神變了變。 樊城守將曾毅也是他的門生,年紀(jì)較蔣勇更輕,根基也比蔣勇更淺,可任他隨意拿捏。樊城與石城兩地守將品階相當(dāng),曾毅這個調(diào)任算是個平調(diào)。只是如今石城乃要害之地,顧居寒又已經(jīng)有退兵之勢,曾毅此時調(diào)過去算是平白撿了一番功勞,待石城之亂一平,陛下論功行賞,曾毅定有升遷之機(jī)。 這齊家小兒,竟是打了用曾毅換蔣勇的算盤,以此來安撫他韓守鄴。 哼……這,這倒還不錯。 韓守鄴心中稍平,臉上卻仍繃著,不便立時就露出好臉色,于是又一聲冷哼,道:“你不要以為本將軍好糊弄,當(dāng)日你殺蔣勇之時,竟敢說是替本將軍清理門戶,還大言不慚說我不會怪罪于你,如此狂悖,是篤定我會賣你老子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