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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說:“公子貫會哄人……” 少女的神情帶著小小的嗔意,連語氣都帶著小小的鉤子,勾得人心中酥癢,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此時的模樣何等討人喜歡,以及是怎樣地在眼前這個男子心中留下褶皺。 齊嬰看著她,心里一時又開始產(chǎn)生微微的搖擺。 明明今夜他沒有飲酒,明明她也不是剛剛回來,可心里卻仍有那種異樣的感覺,同昨夜一樣埋在他心里,甚至隱隱從一個隱蔽的角落開始登堂入室。 他只當(dāng)她是個小孩子,如今長大了,但還是小孩子。 他絕沒有起心動念。 他絕不能起心動念。 他沉默著平復(fù)心里因她一句嗔而生出的波瀾,又見她伸出手輕輕拉住他的袖子,對他說:“以前的事已經(jīng)這樣了,再多說也沒意思,只是這回的風(fēng)波我想自己去料理,公子別幫我——成不成?” 她瑩白纖細的手指輕輕捏著他的衣袖,又好像同時捏在他心上。 齊嬰嘆了口氣,任她扯著他的袖子,問她:“你一個人可以么?” 沈西泠笑了笑,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神色頗為明艷,笑答:“我也不知道,但總歸要試一試,興許就可以呢?” 她躍躍欲試,似乎頗有一些惹人憐愛的雄心壯志,同小時候文靜柔弱的模樣頗為不同。 他喜歡她這樣,高高興興,眼中有光彩的模樣。 行會水深,尤其牽扯了傅家,更是復(fù)雜,他其實并不放心她獨自去料理此事,但她好像很想自己試一試,他也不愿拂了她的意掃她的興。她是對的,他的確應(yīng)該管得少一些,漸漸徹底放開手,眼下這個時機便是一個不錯的開端。說到底,在他看來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算最后小姑娘沒有辦成,也有他護著她。 齊嬰于是點了點頭,說:“好,那這次我不插手。” 他一說完她便開心起來,拉著他袖子的小手卻不松開,還輕輕晃了晃,眉目嬌美地瞧著他,說:“那也不能徹底不管我了,要是我收拾不好這攤子,公子可要給我兜底?!?/br> 她真是比雪團兒還會撒嬌。 齊嬰沒忍住逗了她一句:“你那么有志氣,還要我兜什么底?” 小姑娘笑起來,明媚瀲滟極了,說:“誰要跟錢過不去?若是要我賠銀子,那志氣不要也罷了?!?/br> 齊嬰被她逗笑,輕叱了她一句:“小時候還知道讀幾卷書,如今卻只知道鉆在錢眼里,我就是這么教你的?” 沈西泠笑得眼睛都彎起來,貧了句嘴,說:“我才不是鉆在錢眼里,也有好好讀書的。” 齊嬰挑了挑眉,笑睨了她一眼,隨后打眼掃了掃書架上的書冊,隨手抽出一本春秋經(jīng)遞給她,半真半假地說:“趕緊多看幾眼,過兩天查你?!?/br> 沈西泠一聽有些苦了臉。 她是真的不愛讀這些嚴肅板正的書,硬背也能背,但就是不順,也沒意思。 她忍不住小聲抱怨道:“怎么又查我?明天不是還得查騎術(shù)?總不興凈查這些我不擅長的吧——查我算經(jīng)行不行?” 齊嬰眼中笑意極深,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回書案后坐下,重新開始看起公文來,憑她又纏了幾句,隨后才松了口,說:“好,若明日騎術(shù)能過關(guān),便不查你背春秋經(jīng)了?!?/br> 沈西泠心說這不跟沒說一樣么,她的騎術(shù)哪能過關(guān)?那還不如倒過來,若她能背出春秋經(jīng)來,能否就不查騎術(shù)了? 她纏著他問,他卻并不理會,沈西泠才不放棄,又軟軟地問來問去,一時忘室之內(nèi)多有笑語。 甚是令人心儀。 作者有話要說: 夫妻行為藝術(shù):如何在究極曖昧的情況下保持單身下更去約會~ 第89章 佛寺(1) 次日天高云淡日色晴明,正是江左極佳的清秋光景。 齊嬰此日休沐,如約帶沈西泠外出踏秋。 這要說起來,清霽山原本就是建康城中的名勝,秋日亦有紅楓滿山的盛景,原本就是踏秋的好去處。 只是休沐踏秋難得,若鬧了半天還是在自家后山上打轉(zhuǎn),未免就有些沒了意趣,是以齊嬰還是舍近求遠,著意帶沈西泠去城郊的棲霞山中賞楓葉。棲霞山原名攝山,乃是聞名天下的賞楓勝地之一,每逢秋日,漫山紅楓將層林盡染,恰如晚霞棲落,蔚為壯觀。 這本是值得高興的事兒,但沈西泠眼下卻深以為苦。 就因為齊嬰要考教她的騎術(shù)。 她原本以為這回去棲霞山是乘馬車去,頂多到了地方她再騎一下他的馬意思意思便罷,誰能想到他這回竟這么狠心,連馬車都不帶著,徑直騎馬來回。 ……這豈不是活要了她的命去。 沈西泠聽了自然連連搖頭,又企圖說服齊嬰改變主意,不過齊二公子可沒有那么好說話,一面平平靜靜地聽著她柔柔軟軟的央求,一面卻又八風(fēng)不動地讓白松把她的馬從馬廄里牽了出來。 那匹馬是她去年生辰時他送給她的禮物,據(jù)說是十分名貴的品種,通體黝黑油亮,體態(tài)勻稱漂亮,四肢修長健碩卻不過分高大,同時又性子溫良,倒是很適宜她來騎。 只是這禮物雖然名貴,但她卻實在難以消受這樣的好意,除了生辰那幾天半是新鮮半是被迫地騎了幾回,此后這大半年她都沒再牽它出來遛過。這馬可不像雪團兒那么得寵,甚至都沒得自己的女主人親自賞個名字,還是它的男主人后來看不過眼,才好不容易混了個名字曰奔宵。 這馬雖然不招沈西泠待見,可奔宵這名字她卻甚是喜歡,倒不為別的,只因齊嬰的坐騎名曰逐日,也是一匹黑馬,不同只在于比她的馬要高大健壯許多。逐日與奔宵,讀起來總有種相得益彰的韻味,令她十分中意。 只是如此的好名字卻并不能抵消她對騎馬的恐懼和抗拒。臨到出門前她還不放棄,仍試圖說服齊嬰讓她乘車去棲霞山,為此絞盡腦汁挖空心思地找理由,還假模假樣地說:“我其實也挺想騎馬去的,但是這一路身邊總不好沒有人,若是騎馬去,我自然無妨,但水佩她們怎么……” 話還沒說完,她一扭頭卻瞧見水佩牽著一匹馬從馬廄那頭繞出來,繼而十分利索地翻身上了馬,連扶都不用人扶。 沈西泠:“……?” 水、水佩jiejie是何時修出這樣的本事的?明明去年她陪她練騎馬的時候還一副對御術(shù)很生疏的模樣! 卻不知水佩原本就是會騎馬的,去年只是特意裝作不會的樣子以鼓勵沈西泠那原本就甚是脆弱的信心,如今才算是露出了幾分真本事。 沈西泠被眼前這番場景憋得說不出話來,齊嬰瞧見小姑娘又驚訝又喪氣的模樣,眼里劃過一絲笑意,隨后點了點頭,順著她的話說:“既然挺想騎馬去的,你的丫頭看起來也不必你擔(dān)心,那就這樣吧。” 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