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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風(fēng)荷舉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85

分卷閱讀285

    不過這大概也不是全部,她是知道他品性的,若舍他一家能救一國,他一定會不惜大義滅親,所以她還給他看了更多的名錄——如果她將這些名冊呈給魏帝,那么大魏的朝堂會發(fā)生怎樣的震動?如果她借這個名錄挑起朝堂黨爭,那大魏的朝局又會如何?

    ……她在脅迫他,以他的家族乃至于他的國家為籌碼。

    顧居寒一時之間甚至說不出自己有什么感覺了。

    心痛么?當(dāng)然。他是鐘情于她的,甚至直到今天她奮不顧身地沖進(jìn)火海之前,他都荒唐地寄望于她能走出對那個人的執(zhí)迷,放下前塵過往、回頭看看他,而現(xiàn)在他終于知道他這個念頭有多么可笑了——她不僅不會愛他,而且還不惜為了齊敬臣將他打入地獄。

    她是如此的狠心。

    而除了心痛之外他也感到困惑。當(dāng)年她嫁給他的時候孑然一身,她生意的根基都在江左,雖則他知道齊敬臣另給了她一筆錢讓她保護(hù)自己,卻絕不至于讓她在短短五年間積累下如此的財富。她的怡樓和金玉堂雖然進(jìn)項豐厚,可要以一己之力行賄如此多的朝廷官員是絕不可能的;即便她真能辦得到,這么多年他也不至于一點風(fēng)聲都收不到。

    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有人在幫她。

    絕不可能是齊敬臣,他遠(yuǎn)在江左,被大梁朝堂上的重重殺局困得分身乏術(shù),他都自身難保了,怎么可能再伸手到上京來幫她?

    那究竟是誰?

    沈西泠知道顧居寒的疑慮,而她當(dāng)然不會告訴他,幫她的人是她的父親。

    沈相的確早在十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沈家也的確早已化為塵埃,然百足之蟲即便身死,卻也遺留下了無窮的遺產(chǎn)——并不僅僅是銀錢,而是門路。

    十年前沈相曾托門人舊仆將兩筆錢財轉(zhuǎn)交給齊嬰,那位老仆原姓龔,名叫龔峙,在將沈西泠托付給齊嬰之后便離開了江左之地,轉(zhuǎn)至江北隱姓埋名。

    沈相生前遺愿是妻女平安,而沈西泠那時雖被納入齊嬰羽翼之下,可也難保往后會否再次流離失所,是以龔峙離開江左后仍一直暗中關(guān)切著沈西泠的境況,并在五年前齊家事發(fā)、她遠(yuǎn)嫁江北后再次找到了她。

    那時沈西泠意志消沉,久久無法從當(dāng)年之事中回過神來,而龔峙的到來于她而言無異于天光乍破。

    她得知這位先生曾是父親左膀右臂,且多年來始終暗中關(guān)照著她,自然為此動容。而當(dāng)龔先生聽聞齊嬰不僅對當(dāng)年沈相所贈資財分文未取,還將自己的私產(chǎn)變賣用以為沈西泠謀生時,便不禁深為感慨,當(dāng)時便嘆曰:“沈相果然并未看錯,那齊敬臣確是值得托付之人?!?/br>
    自那之后,龔先生便以一個尋常賬房的身份留在了沈西泠身邊,明面上替她料理著怡樓和金玉堂,暗中則將當(dāng)年沈家通商的門路移交給她。

    沈西泠原本是個與世無爭的溫吞性子,即便幼時經(jīng)歷生死大難也不曾更改本心,可五年前的那場禍?zhǔn)聦嵲趥顒庸?,尤其因為波及了齊嬰,更在她心中留下了瘡痍。她不知花費了多少心力暗中經(jīng)營著自己的這個無形的王朝,籠絡(luò)著不盡其數(shù)的南北商賈,他們中的大部分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為誰做事,只是在得到利益的同時分頭依命給南北朝廷的各層官員行賄,既依附這些權(quán)力而生,同時又將其變成自己的犬牙。

    財富永遠(yuǎn)都遜色于權(quán)力。

    然而,當(dāng)財富膨脹到一定的程度,連權(quán)力也將不得不低頭。

    沈西泠當(dāng)然不會把這一切的原委都告訴顧居寒,她只需要從他那里得到一個結(jié)果,此時她眉目安定,落在顧居寒眼里卻不禁讓他想起了齊敬臣。

    ……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竟與他如此相像。

    甚至連坐在那里與人博弈、乃至于掌控一切的神情都與他如出一轍。

    同樣篤定,同樣平靜,同樣無所回避。

    他心中實在痛得厲害,以至于有些失了章法,看著她感慨了一句:“西泠……你怎么會變成這樣?”

    他還記得他們初相見的時候,正在上京某處熱鬧的街市,那時她是那樣干凈,甚至?xí)榱艘粋€素昧平生的小乞兒同人爭執(zhí)、不惜舍出她自己也要護(hù)著比她更弱小的人,當(dāng)她對他笑的時候眼中沒有一絲蕪雜,只有清透,如同一場江左三月的煙雨。

    可現(xiàn)在……

    她在舞弄權(quán)術(shù)——甚至比這更糟,她在驅(qū)使利用權(quán)力,以實現(xiàn)自己的私望。

    ……她怎么會變成這樣?

    而沈西泠聽見他這一問,神情卻變得有些幽深。

    她對他笑了笑,可眼中卻浮現(xiàn)更濃稠的哀傷。

    “溫若,”她說,“你不會懂的。”

    她的聲音有些空,眼神越□□緲了,眉頭益發(fā)皺起來,似乎想起了一些令她痛苦不堪的往事。

    “我曾問過他,我是不是應(yīng)該改變,是不是應(yīng)該變得不擇手段,”她的聲音很低,“那個時候他告訴我永遠(yuǎn)不要變,他說他會永遠(yuǎn)保護(hù)我,他要我永遠(yuǎn)干干凈凈的。”

    這時她淡淡笑了一下,美麗而憂傷。

    “他并沒有違背諾言,他一直在保護(hù)我,可是……卻沒有人保護(hù)他。”

    “我永遠(yuǎn)都記得五年前在朝堂上的那一天,所有人都被他保護(hù)得好好的,只有他不停地受傷……我根本幫不了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人在他頸上懸著利劍?!?/br>
    她的眼眶濕潤了,眼中含淚看向顧居寒,神情是那樣破碎。

    她甚至笑了:“可你知道最讓我痛苦的是什么么?”

    她的眼淚順著她美麗的臉頰緩緩落下來。

    “是我發(fā)現(xiàn)……原來我就是那把劍?!?/br>
    明明我那么愛他,那么不想讓他受傷,可是最終卻成為了他人的手中刀,將他拖進(jìn)了無底的深淵。

    我從未那樣痛恨過什么人,那個高高在上的梁皇陛下,那些世家中的魑魅魍魎,那些有司衙門里的飛鷹走犬……我痛恨他們所有人,可我最痛恨的卻是我自己。

    我竟那樣深地傷害了他。

    從那天起我就對自己發(fā)誓,如果還有下一次、如果他真的再次陷入危難,我就一定要救他。

    不管要付出多少東西。

    不管我要拿什么去交換。

    也不管我自己最終會變成什么樣子。

    我只要救他。

    她將這些話都深深放在自己的心底,并未宣之于口,可是那時她眼中的深情和決然,卻清清楚楚地在告訴顧居寒,她究竟可以為那個人做到什么地步。

    ……她是絕不會回頭的。

    他實在不知該同她說什么了,而此時她已經(jīng)自己伸手擦去了臉上的淚水,重新變得平靜起來。

    她獨自撐著椅子的把手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并謝絕了他想要攙扶她的好意,待站穩(wěn)后,再次對他開口,說:“我給將軍三日時間考慮,三日后若我仍不能見到他,自會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