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絲毫沒有影響人們?nèi)セ舾衲碌挠媱潯９y綠相間圍巾的斯萊特林情侶慢悠悠地走出城堡，最后還跟著一個穿著黑斗篷的大高個。

費爾奇和往常一樣站在橡木大門口，一個個核對獲準去霍格莫德村同學的名字并且用探密器在每個人身上反復地測來測去，但是當格林德沃走到他身邊的時候，他像沒看見一樣問道下一個學生的名字。

格林德沃走過費爾奇，只聽見哈利對德拉科說：“好像大多數(shù)的外來教授都能在他這得到一些不一樣的待遇啊。”

“或者這只是出于對教授的尊重？”格林德沃反問哈利，又看向德拉科，“你怎么看？”

德拉科倒是沒什么特別的看法，不過格林德沃問到他頭上他也不會不回答：“所有猜測都有可能，怎么想都可以。”他說，“我想他只是覺得你不好惹所以……生物本能吧?！?/br>
去霍格莫德要一路步行，但當其他人頂著狂風和雨雪在后悔中艱難行進的時候，走在格林德沃后面的哈利和德拉科基本上感覺不到什么風雪，除了較低的氣溫之外他們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

而在這艱難跋涉之后最讓他們難過的就是霍格莫德也像對角巷一樣關(guān)了一些店，其中就有往常應該最火爆的佐科笑話店——不過格林德沃對笑話用品沒有什么興趣，在粗略掃過整條街之后簡單明了地朝著蜂蜜公爵走去。

哈利和德拉科跟在格林德沃身后走進蜂蜜公爵，只感覺一股彌漫著乳脂糖香味的溫暖氣息撲面而來，剛才經(jīng)歷的寒風好像一下子遠去，再也找不到蹤跡了。

哈利和德拉科買了一些糖果，哈利還買了一根超大型棒糖羽毛筆，當然這些東西最后跟著格林德沃那滿滿一兜子糖果一起結(jié)了賬，并且格林德沃還在三把掃帚幫他們兩個買了兩杯黃油啤酒。

他自己喝的是火焰威士忌。

“真的像是有烈火從你的口腔一直燒到胃里。”格林德沃朝哈利遞了遞杯子，“小哈利，要不要嘗一口？雖然比不上德國的酒但是……”

“謝謝?！钡吕拼驍喔窳值挛值泥┼┎恍?，替哈利謝絕了他的酒杯，“我們還沒到可以喝這種烈酒的年齡?！?/br>
“那你們在德國喝的是白開水嗎？”格林德沃挑挑眉，說完又灌下一口酒。

他們很快就喝完了酒，又坐著聽了周圍人聊了一會兒天——不知道是本來這次來霍格莫德的人就不多還是他們來的時間不對，總之在三把掃帚里沒有看到多少熟悉的面孔。

“回去啊?！惫蛄藗€小哈欠，格林德沃把酒杯放在桌上，低頭湊到哈利耳邊小聲說，“那個性感的老板娘不太對勁啊……”

哈利用眼神跟德拉科示意了羅斯默塔，對方挑眉微笑露出一個帶點小邪惡的表情。

哈利眨眨眼

“嘿，德拉科。”一陣來自外面的涼風貼著地面吹過，德拉科朝布雷斯和潘西點了點頭。

潘西看看正在圍圍巾戴手套的哈利，問：“你們已經(jīng)要走了？”

“嗯?！惫f，“趁著才剛喝暖和一點……天氣太糟糕了，繼續(xù)呆在這邊也沒什么意義，還不如回地窖呆著，起碼暖和，還能躺下睡一覺?！?/br>
“你們也別玩得太晚，天氣只會越來越糟糕?！彼谥祭姿箲醒笱蟮攸c點頭表示知道了。

哈利在走出三把掃帚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但是人頭攢動，他沒有看到凱蒂·貝爾和她的朋友在哪，倒是看到了頭發(fā)顯眼的羅恩，也就是看到了他們?nèi)齻€。

他轉(zhuǎn)過頭看了德拉科一眼，德拉科朝他笑了下。

“走吧?！惫f。

同時在心里想：就算是……也不會出事的……吧。

他們踩著風雪回到城堡，回到壁爐火旺但是擠滿了人、彌漫著濕衣服的氣味的地窖：“烤火還是洗澡?！钡吕茊柟f。

“洗澡?！惫x了對他們兩個都最方便的那個答案。

這個時間級長浴室里當然不會有人，德拉科一邊脫著衣服一邊跟哈利說：“我不知道一切是不是跟你知道的一樣……但羅斯默塔中了奪魂咒，我利用她，利用凱蒂·貝爾……不過從你的眼神里我就已經(jīng)看到這件事的結(jié)果了?！?/br>
哈利想了想，說：“鄧布利多不在學校?！?/br>
“今天剛離開吧?！钡吕苹M池子，靠在池壁上懶洋洋地伸展著四肢，“其實我最開始就知道到這種做法很難成功……這東西在送到鄧布利多手里之前肯定會落到別人手里……”

“這一切跟你腦海中的一樣嗎？”他問哈利。

“……”哈利把腦袋沉進水里，冒了幾個泡之后才浮上來，似乎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建設，“基本上……如果有四個人目睹了凱蒂·貝爾出事的全過程，并且明天這一事實與風言風語就傳遍了整個學校的話，那大體上就沒什么差別?！?/br>
“世界運轉(zhuǎn)自有其規(guī)則？”

哈利把粘在額頭上的頭發(fā)往后摟了一下，露出光潔的額頭，一雙綠眼睛好像含著氤氳的水汽。他漂浮在德拉科周圍，好像只是在享受著泡泡熱水澡。

“誰知道呢……”哈利的聲音混雜在他撲騰水的聲音中，變得有些模糊不清，“但是我知道這世界最不缺的就是變數(shù)?！?/br>
“對吧?！?/br>
“嗯?！钡吕瓶粗鴫ι铣了拿廊唆~，點了點頭。

就像哈利說的那樣，有關(guān)凱蒂·貝爾出事的消息第二天就傳滿了整個城堡，到處都充滿了各種猜想，但是當事人已經(jīng)離開霍格沃茨校醫(yī)室轉(zhuǎn)到圣芒戈魔法傷病醫(yī)院去了。

但是跟大多數(shù)人不同的是納威、羅恩和赫敏，他們討論的問題已經(jīng)脫離了問題的表面，直達別人不知道的核心，也是最主要的一個問題——凱蒂要把那條項鏈交給誰？

鄧布利多沒有在周一出現(xiàn)在禮堂，但是哈利在下午收到了一只紙鶴，它看起來很有目的性，在地窖門口跟著隨便哪個說出口令打開門的人身后來到屋里，然后直直飛到哈利面前，落在桌上。

“看起來有點像魔法部傳遞消息那一套?！惫笃鹉侵患堹Q，對德拉科說，“你覺得它是不是來自八樓的呢？”

“還會有哪?！钡吕普f。

哈利打開紙鶴，果不其然在上面看到了鄧布利多那獨特的纖長花體字：[凱蒂·貝爾已確認沒有生命危險，即使這樣，我還是希望小馬爾福先生行事能再小心謹慎一些。]

哈利把信遞給德拉科，說：“就按你想的去做，我保證那是我所知道最小心謹慎的了?！?/br>
德拉科把那薄薄的紙丟進壁爐里，火光一閃，任何痕跡都消弭在灰燼中。

而哈利看著那閃動的火焰，在想著他其實除了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那些事，什么也不能保證。

這世界上一切事情都是有跡可循的，但是那蹤跡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