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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上三五年,進入太醫(yī)院。以后做個女醫(yī)官,或者自己開診堂都行?!崩戏蛉苏珜ηf蕾說道:“我也算是還了你的一個情分?!?/br> 莊蕾想,她若真是普通的小醫(yī)生一定不會放過這樣一步登天的機會。只是論基礎(chǔ)她前世已經(jīng)打地夠扎實,今生的話,她接受和聞先生那樣的相處方式,說是師徒,實際上就是互相學(xué)習(xí)互相探討的同事和朋友關(guān)系。 去京城,跟周院判學(xué)?周院判固然是有很高的造詣,他愿意真心實意教她這個小丫頭?而她也會認(rèn)可周院判這樣老派的一個太醫(yī)。至少在許太醫(yī)身上已經(jīng)看出來了,他是一個喜歡讓人背無數(shù)古方的人。再說了這里還有青橘飲要批量生產(chǎn),她這么可能去京城。 莊蕾站起來深深地給老夫人行了個禮:“多謝夫人能為我如此考慮,只是我拜入聞先生門下不久,這個時候貿(mào)然離開,并非君子所為。更何況人貴自知。就如同上學(xué),總是要從蒙學(xué)開始的。以我之能,跟著聞先生剛好,聞先生也缺我這么個助手。倒是聞先生的孫子,我那師兄,在先生身邊基礎(chǔ)已經(jīng)很扎實了,若是能去京城,跟著名醫(yī)多開眼界,也許對他是個好事?!?/br> 聽著莊蕾把機會讓給了聞海宇,蘇老夫人就沒了興致:“看來倒是我一廂情愿了!” “蒙老夫人有心,我也有托付老夫人之事!” “你說!” “若是能夠拿到歷年各州府鄉(xiāng)試前三名,鄉(xiāng)試時候的文章,讓小叔在家看看,多多練習(xí)揣摩。這段時間他身體剛剛有些好轉(zhuǎn),剛好在家可以翻看一二。想來要過生員這一關(guān),也不是難事。”莊蕾看向蘇清悅。 蘇清悅還要勸莊蕾,卻聽老夫人說:“人各有志,再說下去就是強求了。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們幫忙的,盡可以跟我們開口。你說的這些文章倒是讓人拿來就是,不是難事。” “這個自然,等過兩日,我再來給老夫人診脈。多謝老夫人能為我著想。感激不盡!”莊蕾謝過老夫人,走出門的時候蘇清悅送她。 “你這丫頭怎么回事?好不容易趁著我娘對你感覺很好,可以幫你一幫,你怎么就拒絕了呢?” “清悅姐,多大的頭戴多大的帽子,沒有金剛鉆不攬瓷器活。多謝你為我考慮,現(xiàn)在我還是認(rèn)認(rèn)真真跟著聞先生行醫(yī),你說呢?”莊蕾再次重申了自己的想法,揮手與她道別。心里卻覺得怪怪的,自己雖然算是幫了她們娘倆,但是畢竟是以聞先生的名頭,她們怎么會想到要帶她去京城呢? ☆、試探 興許是自己想多了, 莊蕾覺得母女倆給自己這個機會看上去合情合理。天上要掉餡餅這種事情, 略微有些不靠譜。 不去想了, 回到壽安堂走進后院, 聞老爺子和聞海宇站在墻角的石桌邊, 也不知道在說什么??匆娗f蕾過去,聞海宇抬起頭說:“你過來看看!” 他們祖孫倆手里按著一條狗,莊蕾問:“這是做什么?” 聞海宇說道:“家里這條狗, 我和爺爺說試試給它……”說到這里就停頓了。 “閹/割?” 聞海宇臉一紅,點點頭。聞海宇欲蓋彌彰地說:“這狗東西, 它是隱……” 莊蕾笑開來說:“我知道了,隱睪,所以你想閹/割它, 師哥!是手術(shù)刀來了吧?你想試試?” 聞海宇聽她說得如此無所謂,臉一紅,點頭回答:“嗯!” 老爺子說道:“剛剛灌了麻藥,看起來有效!” 莊蕾見黃狗那里的毛已經(jīng)被剃干凈,道:“我來示范下, 等下鹽水和青橘飲進行沖洗。這個準(zhǔn)備好了么?” “準(zhǔn)備好了!” “那我們進去!” 三個人進行了必要的清洗,一起進了準(zhǔn)備好的手術(shù)室, 潔凈程度肯定不夠, 也沒有辦法,好在現(xiàn)在有抗感染的藥,莊蕾執(zhí)起小刀,劃開黃狗下腹…… 從切開到縫合整個過程, 莊蕾講地很仔細。聞海宇在邊上聽地特別認(rèn)真,看著莊蕾用絲線進行縫合。他還意猶未盡,莊蕾去洗手之后,將臉上的口罩摘下道:“你用兔子好好練!” “兔子不值錢,青橘飲值錢,哪有那么多的青橘飲給練手?” “說起青橘飲,明天去把黃成業(yè)給叫過來,我們一起去他們家的倉庫看看,年前把那里修整了,年后就能開始安排了,您看呢?” “行,阿宇你去跑一趟?!?/br> 等聞海宇一走,聞老爺子問莊蕾:“蘇夫人如何了?” “基本恢復(fù)了,她的肺因為這次的事情,發(fā)過肺癰。所以就算是好了,也引出了她冬日咳喘的老毛病。我?guī)退{(diào)理調(diào)理,她剛好在這里過冬!她還提出可以幫我拜入周院判門下?!鼻f蕾說道。 “周院判門下?她讓你去京城?”聞先生問道。 “沒錯!” “京城出頭很難,有才學(xué)的人太多……”聞先生好似意識到自己有些不妥:“不過以你的才能,定然能嶄露頭角?!?/br> 莊蕾看向老爺子笑著說:“爺爺說什么呢?我路上的時候原本不想跟您說的,就怕到時候蘇家有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傳你耳朵里,生了嫌隙才沒意思呢!我已經(jīng)拒絕了,我還是希望青橘飲能夠推廣,救更多的人,也想跟著您一起,把壽安堂做出真正的名氣來?!?/br> 老爺子反應(yīng)過來,她哪里需要師傅,是她可以成為別人的師傅,比如現(xiàn)在她一直在教他們祖孫倆給狗做手術(shù)。她不過是要借個由頭行醫(yī)罷了!關(guān)于誰是她的師傅,真的不重要。是他想岔了。 回家吃過晚飯,把明日用的葷菜全部都飛過水之后,張氏叫了一家人都去了正廳,正廳里燒著碳。張氏炒了花生和葵花籽,一人一把拿在手里,圍著碳盆,磕著瓜子,聽張氏說:“后頭就冬至了,咱們停一天。一起回家一趟,給你爹和你哥墳上磕個頭,燒點紙錢?!?/br> “娘,這些老規(guī)矩咱們不懂,您要及時提醒咱們。”陳熹說道:“我們要準(zhǔn)備點什么嗎?” “也不用什么,咱們鄉(xiāng)下規(guī)矩不大!我準(zhǔn)備好了,你們跟著過去就好!”張氏轉(zhuǎn)頭看向莊蕾說:“快過年了,咱們一家子今年也都在孝里,我昨日跑了趟裁縫鋪子,他們年底活也不多,明兒我們下午都過去走一趟,每個人做兩身衣衫。簇新的衣衫穿著心里也舒坦,只期望來年能順順利利的?!睆埵险f這話的時候臉上是帶著笑的。 莊蕾很開心張氏能有這樣的心態(tài),雖然打擊很大,但是至少現(xiàn)在看來全家都沒有被壓垮。聽陳熹說:“阿娘說得是,開春了我想著到時候三郎和我都要去上學(xué),這幾日我已經(jīng)探聽過了,咱們縣里有個老夫子,說是淮州青山書院教書的,如今在家開了個私塾。我上過門,跟老夫子聊過幾句,他讓我過年之后找他。這樣可以參加后年的府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