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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需要亮證件的時候給他們看一下就行,沒事兒別拿出來晃悠?!?/br>“恩!”“還暈車么?”“好像…不怎么暈了?!?/br>火車晚點了半個小時,凌晨三點半,從出站口出來之后,蘇念一連打了好幾個哆嗦。青市作為一個臨海城市,夜間的海風(fēng)是很舒適,但是對于沒有吹過海風(fēng)的人來說還是刺激了點。接車是一個年輕的警察,開車警車就來了。路上車不多,車速還挺快的,卲謙拿出手機打開地圖,仔細(xì)核對了一下開口問道,“不去招待所?”“哎小地方,怕招呼不周?!遍_車的孫警官笑了笑說道。“我們隨便,沒那么嬌氣。”“您看看,這酒店就開好了。”卲謙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孫警官也似乎感覺到了卲謙的不悅,連忙開口解釋道,“您放心不是公款,我們也沒想到您當(dāng)晚就能過來,也沒準(zhǔn)備什么好東西,一會先吃…”“行了行了,我們來這兒是辦案的,說案子!”孫警官沉默了半晌,“那是偵查科負(fù)責(zé)的,我們外勤組不是很清楚…”卲謙長嘆了一聲,不再說話。來都來了,客隨主便吧。于是跟在這位警官身后,徑直進了家順酒店4013房間。說是酒店,其實和好一點的旅館差不多少,卲謙心里總算舒服了點,要是住那種比較高大上的地方,他肯定會把這里的人打一頓然后瀟灑的轉(zhuǎn)身回去。“哎呀是卲隊長吧,我是市里副局崔義勇,接下來幾天我們就全聽您調(diào)遣?!?/br>崔義勇說著,率先伸出手來,卲謙也禮貌性的和他握了握,然后一把摟過身后的蘇念,“這是我們隊里的側(cè)寫師蘇念。”“哦蘇警官,久仰久仰,真年輕?。 ?/br>蘇念點了點頭,他敢打賭,崔副局長根本沒聽過他的名字,就算有所了解,也是和上次事件有關(guān)。不大的房間里除了崔義勇之外還站著四位警官,外勤組的孫思遠(yuǎn),他是剛剛的司機,刑偵科的鄭榮華,鑒定科的呂玉聰,法醫(yī)科的景笙。這幾個人里除了景笙之外,都比卲謙大了些,可無一不對他恭恭敬敬的。只有景笙穿著白大褂懶散的坐在床上直打哈氣,他的年齡應(yīng)該和楚端玉差不太多。“一路奔波辛苦了,我看我們先去…”“先說案子說案子?!眳p謙連忙打斷崔義勇的話,敲了敲桌子。“哎…那好吧?!?/br>鄭榮華見狀,趕緊遞上資料。卲謙墊了墊重量,直接將文件夾交給了蘇念,并給蘇念拉開了椅子。“死了七個,資料就這么少?”卲謙質(zhì)問道。“呃這個是能搜集到的全部的資料了,兄弟們也都挺累的?!编崢s華說道。官場上老一套的客套話,卲謙生氣的想罵娘,可想想在人家的地盤上,案子也需要合作,于是只好皺著眉頭坐下,懶得深究。蘇念則是坐下來,翻來資料仔細(xì)研究。一號案件發(fā)生于七月二號,死者為一73歲高齡的老人,死者名叫李秀杰,丟失舌頭,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血足印。二號案件七月十二號,死者童筱雅,9歲,缺少脾臟,案發(fā)現(xiàn)場在小胡同里,沒有發(fā)現(xiàn)有價值的線索。三號案件死的是的殘疾人,丟失眼睛。往后的案件的死者分別是普通的公司職員,退休的老人,和一位剛剛退役的體cao運動員,分別缺少肺,心臟和肝臟。最近的一起案件發(fā)生在8月26日,死者董偉琦,花天酒地普普通通的富二代,血液內(nèi)含有大量酒精,缺少腎臟,在尸體上提取到一根疑似兇手的頭發(fā)。大致就是這樣,蘇念將這些資料研讀完畢時天已經(jīng)快亮了,屋里的幾位警官除了景笙躺倒在床上之外,其余人趴在桌上睡覺。“有什么發(fā)現(xiàn)?”卲謙將面包撕開遞給他,說話的聲音沒有刻意壓低。“有是有,不過價值都不大,被害人研究嚴(yán)重不足?!碧K念接過面包咬上一口,隨手將資料快速的翻了一遍,“你看后面這幾頁字跡潦草,明顯是臨時趕出來的,不過法醫(yī)出的報告倒是工整嚴(yán)謹(jǐn),不錯。”蘇念夸的第二個人,居然還是個法醫(yī)。6.4法醫(yī)留下卲謙低聲笑了笑,將煙灰抖落在煙灰缸里,又深深抽了一口,緩緩?fù)鲁?,透著繚繞的煙霧看著對面睡覺的臨時同事。蘇念啃著面包,又重新翻開檔案。“哎哎哎,起床了!別睡了??!”桌面振動,發(fā)出「嘭嘭嘭」的響聲,蘇念知道卲謙這是忍不了了,正好他也對這幾個人沒什么好感,也不打算勸阻了。對面的三位警官外加一個副局長這才轉(zhuǎn)醒,揉揉眼睛一臉迷茫。景笙還在那邊睡覺,最后醒來的孫思遠(yuǎn)起身搖了搖他。“媳婦別鬧讓我再睡會…”景笙哼哼唧唧的說道。“起來!”想想?yún)p謙在市局的時候,發(fā)起脾氣來可是連楚正源都是都罵的,摔個煙灰缸不算什么…不算什么吧?景笙這才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頂著亂糟糟的頭發(fā)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對面。太懶散了,一點緊張感都沒有,卲謙嘆了口氣。“呃那個卲隊,是不是有結(jié)果了?”崔義勇仗著膽子問道。卲謙冷笑一聲,“結(jié)果?你當(dāng)辦案是小學(xué)考試啊!說有結(jié)果就有結(jié)果?”雖說崔義勇是個市里的副局長,但雞頭和鳳尾根本沒有可比性,況且一進門就把主權(quán)交給卲謙的話也是他放出去的,打碎了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說說案子吧,我大概看了一下卷宗…說說有什么線索吧?!碧K念開口說道。“呃,線索?”鄭榮華推推眼鏡一愣,沒太理解蘇念的意思,但既然問了也只好開口道,“一號死者男…”“他是說卷宗上沒有的線索?!眳p謙連忙打斷。“呃…那沒有了,都在卷宗上了。”氣氛蜜汁尷尬,蘇念只顧低頭啃面包看卷宗,他沒啥好說的了。“我看這幾起案子已經(jīng)編號了,并案了?”卲謙沉默一陣子開口問道。“景笙堅持說可以并案調(diào)查,沒辦法我們只能編了號,看起來也方便點,但程序上還沒有并案?!编崢s華說道。蘇念抬頭,合上了卷宗,那些鮮血淋淋的尸體,組織結(jié)構(gòu)外露的肌rou,無一不在眼前閃過。“那說說你們對這案子的看法吧?!眳p謙繼續(xù)問道,“刑偵科的,你先來?!?/br>鄭榮華只覺得氣血上涌,臉?biāo)⒌囊幌伦幼兊猛t,他攥著發(fā)涼的手掌說道,“我們初步認(rèn)為是女性,短發(fā),她身后應(yīng)該有個販賣組織,不過其中有兩個案件不應(yīng)該在系列殺人案件中。”景笙「噗嗤」一聲,沒忍住笑了出來。卲謙瞪了他一眼。“這是你們集體討論出來的推斷還是你個人的?”蘇念問道。“哦我們一起的推斷?!编崢s華回答。“你們…”你們究竟是怎么做到完完全全和正常思路背道而馳的?蘇念垂頭,“我需要紙筆,電腦,和現(xiàn)場勘察的視頻,如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