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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于典文案瑤山上妖怪少,小妖更少。于是小狐貍能化人形后下山修行的這件小事也就成了一等一的大事。內(nèi)容標(biāo)簽:甜文身為狐貍精,就要有勾引書生的覺悟。瑤山上上下下其他十七只妖怪都是這么告訴他的。小狐貍自認作為瑤山上唯一的狐貍而且是近五十年來第一個下山的妖怪,任務(wù)艱巨責(zé)任重大,整個瑤山上上下下十八個精怪的面子都系在了他的尾巴上。所以他怕自己長得不夠好看勾搭不到窮書生,不僅變了兩件衣服還把身上的中衣外衣統(tǒng)統(tǒng)變成了紅色的。清風(fēng)中夾雜著青草和泥土的香味,日光柔和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紅彤彤的小狐貍走在綠油油的山間可謂是最灼目的一道奇景。小狐貍下了瑤山以后并沒有立刻混入市井,而是這個山頭那個山頭地打轉(zhuǎn)。被灌輸了荒山里才能遇到書生的認知的他認為進入人類的城鎮(zhèn)是偷懶懈怠的行為,大大的不好。可是,小狐貍走啊走,走了一旬有余也沒遇見傳說中的書生。這天他好不容易看到個人,那人卻坐在一頂花轎子旁痛哭不止。小狐貍從小到大沒見過妖怪哭更不可能見到人哭,他認為必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才會讓這個老伯哭得肝腸寸斷。壯著膽子走到那老伯旁邊,小狐貍戳了戳他的肩膀問:“你為何難過啊?”老伯抬眼瞧見小狐貍一時忘了哭泣,他揉揉眼睛,視線從小狐貍的臉落到他的大紅衣服上,忽地手腳并用跪倒在地向他連磕三個響頭。“上仙啊,您定是來救我于水火的吧!”小狐貍想說他不是上仙是小妖,那老伯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比起剛才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山洞里住著吃人的妖怪?。〈謇锶硕冀形野雅畠核徒o它作禮,我怎舍得把自己的骨rou送給駭人的妖怪。”老伯涕泗俱下地說,“我把一塊石頭放到轎子里假裝成女兒送入山里,本已做好被妖怪吃掉的打算,不承想上仙出現(xiàn),大恩大德啊大恩大德!”老伯哭得厲害,說話倒也沒落下,硬是不給小狐貍插嘴的機會。瑤山的妖怪都是茹素的,乍聽到吃人的妖怪小狐貍是怕的,但見老伯這么可憐還是決定幫他一把,畢竟他也是妖可以跟對方講講理,對方要是不聽勸他逃跑起來總歸比人快。“老伯你走吧,我來應(yīng)付那個妖怪?!毙『傉f。老伯感恩戴德,然后不等小狐貍反悔便飛快地跑下山去,好像后面有洪水猛獸追著他跑似的。小狐貍既然答應(yīng)了幫忙就得說到做到,他百無聊賴地坐在轎子上等吃人的妖怪。直到暮色四合,霧氣彌漫,一輪殘月高懸天邊,一抹青色的身影悄然而至。青蟒的視線掃過小狐貍的紅衣嗤笑道:“你就是那些愚蠢的村民送給我的妻子?”小狐貍懵了懵,老伯沒說所謂的送禮是嫁人啊。青蟒挑起小狐貍的下巴:“還是只乳臭未干的小妖?!?/br>他身形一晃現(xiàn)出原形,赫然是一條一丈長的巨蟒,青色的鱗片附著其上,冷酷的瞳孔在黑夜里泛著紅光,不斷吐息的芯子發(fā)出危險的警告。青蟒的本意是要嚇嚇這個小妖,未承想小狐貍眼睛發(fā)亮地看著他說:“你的鱗片好漂亮??!”始料未及的答案讓青蟒有些慌亂,青色的皮膚染上了一小抹粉紅,從沒被夸獎過的青蟒一扭腦袋鉆進了草叢里。話還沒說完,小狐貍怎么能讓青蟒走,他也化出原形一個飛撲趴到了青蟒的背上。毛茸茸的爪子一碰到那沁涼的鱗片就愛不釋手,小狐貍一直很羨慕鯉魚精的魚鱗,不像自己的軟毛總是會粘上落葉勾到小草天天都要清理,而鯉魚精尚且不能離開水面,青蟒卻是能在草叢間自由游走的。真令狐貍精羨慕。青蟒被他上下齊手越摸越紅,索性卷起尾巴把小狐貍給圈了起來,舉到平視的高度。猩紅的芯子時隱時現(xiàn):“摸夠了沒?”小狐貍誠實地說:“還沒有?!?/br>“……”青蟒強作鎮(zhèn)定,實際上冷漠的外表下已經(jīng)紅透了臉,平日里無論是誰見了他都要退避三舍,今天竟然被一個小妖給輕薄了。小狐貍完全沒有生死被他妖掌握的緊張感,他想起正事,對青蟒誠懇地勸解道:“雖然妖各有各的妖道,但我認為吃人是不對的?!?/br>青蟒對這種誤會本是不屑于解釋的,可一對上那雙圓圓的狐貍眼,嘴就不受控制了。“我沒吃過人。”“那為什么老伯說你是吃人的妖怪?”小狐貍訥訥地問。“不過是把他們的私怨推到我身上罷了。”青蟒冷哼一聲。“你可以去解釋?!毙『傉f。“你覺得他們會信一個妖怪的話嗎?”青蟒頓了頓,又問,“你信我嗎?”小狐貍不說話了,青蟒嘆了口氣把他放下。這時候小狐貍驀地一抬頭,眼里水汪汪的:“那你豈不是很可憐?!?/br>“可憐?”青蟒大笑,“笑罵由人,我自獨行?!?/br>小狐貍聽著他的笑聲感覺很不是滋味,他拍拍青蟒的尾巴說:“等我勾引完書生,你跟我一起回瑤山吧,那里妖怪不多,但都很友善的。”青蟒的笑聲戛然而止:“勾引書生?”“是啊,”小狐貍郁悶地垂下頭,“下山前我都沒想到勾引書生這么難?!?/br>青蟒的尾巴動了動重新把小狐貍卷起來,他壓抑著莫名涌上的怒火說:“你都是我的妻子了還想著勾引書生,不許!”小狐貍跟他解釋自己不是頂替新娘的。青蟒沒有松開的意思反而用粗壯的蛇身一圈圈纏上去牢牢地捆住了他。“你摸我半天不用負責(zé)嗎?”青蟒蛇皮發(fā)燙地說。“可我們都是公的啊。”小狐貍爭辯。“書生也是公的。”青蟒說。“那不一樣,狐貍精得跟書生在一起,話本里都這么寫,我要是不能拐個窮書生回去會給瑤山丟臉的?!毙『傊钡卣f。青蟒的臉色沉了下來:“帶我回去就丟臉嗎?”繼而又開始安撫小狐貍,“你放心,我一定比那什么破書生更好,明天我們一起回瑤山你就知道了。”小狐貍掙脫不開,無可奈何地被拖進了蛇洞。他趴在潮濕的洞xue里小眼珠轉(zhuǎn)啊轉(zhuǎn)地盤算逃跑計劃,他想跟青蟒交朋友但并不打算做夫妻。此時天光大亮,霧靄盡退,吆喝聲四起,正是一天運轉(zhuǎn)的伊始,青蟒帶著小狐貍走走停停東逛逛西瞧瞧。小狐貍的道行比青蟒低幾百年,貿(mào)然行動是跑不掉的,一時又想不出什么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