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0
。土壤、天氣、環(huán)境、人,決定了最后的果實——好農(nóng)夫不是一天練成的。這個道理容印之一直都明白,所以他更加認為不能等了。對于一個品牌的成長來說,永遠沒有最后的輸贏。“老大,我想回來工作?!?/br>容印之跟顧問公司開完會,在門口看到等待著的任霏。沒有門卡,再加上泄密事件,先不說禁令,光是同事的目光就讓她已經(jīng)不可能再踏進W-life一步。直接拐進了樓下的咖啡廳,容印之開門見山地說:“Jessie,你應該知道我的答案是什么。”“我可以不要薪水!”任霏懇求道。她把長發(fā)挽起來,化了個淡妝,依然掩飾不住消瘦和憔悴。容印之注意到她指甲上的指甲油已經(jīng)斑駁,顯然她最近根本無法顧及這些細節(jié)。她明明是個開朗又很愛美的姑娘,自己以前還因為嫉妒她能去美甲而故意刁難過。“這不是薪水的問題,Jessie,”容印之正視她的目光,“是信任的問題?!?/br>任霏眼圈泛紅,趕緊眨了兩下眼睛低下頭去,卻還是沒控制住滿眼水光。“我知道,我懂?!?/br>容印之等著她的下文。“老大,我懇請公司……給我一個補償?shù)臋C會……這是我捅出來的簍子,我不能就這么走了讓別人幫我承擔后果,以后一輩子都沒法讓自己抬起頭來!”“這只是你的一廂情愿?!?/br>雖然知道這么說很冷酷,但容印之還是沒有回避。“Jessie,這是職場,可以納入考量的只有工作能力,而不是你的個人意愿和情感。你已經(jīng)因為私人問題讓工作能力大打折扣,怎么再去說服公司相信你可以不犯同樣的錯誤?”任霏再次低下頭,兩只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再抬頭的時候已經(jīng)忍不住流下眼淚來。“可是、可是……我好不甘心啊!我真的很不甘心……!”她想要戰(zhàn)斗,無論是情感上的復仇還是工作上的彌補,她都想要跟自己曾經(jīng)的錯誤一決高下——不管是朱棟,還是自己的軟弱。送走哭泣的任霏,容印之趕在下一個會議之前打開了任霏臨走時塞給他的硬盤,把里面的內容粗略地瀏覽了一遍。文件夾都整理得很清楚,里面是任霏這幾天用所有渠道取得的,剽竊了W-life的競品相關資料和最新的數(shù)據(jù)調研,然后她自己整理了一份報告:列舉了跟W-life之間的優(yōu)劣差異,針對每個環(huán)節(jié)都模擬了執(zhí)行方案。除了容印之,任霏大概是對整個流程最清楚的了。盯著屏幕靠回椅背,容印之喃喃地說道:“還是以前壓力不夠大?!币贿呎f,卻又忍不住露出一個有點欣慰的笑容。第二天,容印之對公司提出請求,力保任霏回到公司恢復原職,且馬上介入工作。“大小任性”再一次成為公司內的焦點。他這次的“任性”最大的壓力不是來自上層,而是下層。曾經(jīng)無數(shù)個日夜的辛勞因為朱棟和任霏的一場辦公室之戀而付諸東流,不滿與憤怒哪里是一句兩句抱怨就完事了的?公司內部的論壇上因為這件事早就罵翻了天,甚至有人宣布“有她沒我”“沒辦法跟這種人一起工作”。這個消息傳出來的第一天,人事部就接到了好幾封投訴容印之和任霏的郵件,HR一整天都在做安撫工作,從來沒這么焦頭爛額過。直到監(jiān)察組給出了處理郵件:同意任霏的復職,簽署單獨擬定勞動合同以及保密合同,以其工作內容彌補部分損失。但鑒于泄密事件的惡劣影響以及本著對所有員工的公平公正,其任職期間只領取符合國家規(guī)定的最低薪資水平,且在職期限最長不能超過一年,解約后三年內不得從事同類行業(yè)同類職務。這份郵件在刪除“薪資水平和任職期限”內容之后,以其他部分一模一樣換了個處理對象之后又發(fā)了一次:to市場部總監(jiān)Reilly容。這是他保任霏的連帶責任。“能讓我天天在公司做‘維穩(wěn)’的,除了你也是沒誰了?!睍h完,高長見跟他一前一后走出去,一臉愁苦地說。容印之面無表情且毫無回應,可是任霏卻聽在耳朵里,刺在心里。“老大……對不起,我——”“我不想聽廢話。”交代完事情,容印之頭也不抬直接打斷她:“讓你回來,是因為那份報告有讓你回來的價值,沒有別的。懂嗎?”任霏深吸了一口氣:“懂。”犯了錯,就得扛得住后果。對上司這份賞識的愧疚、同事的白眼和埋怨、往事的悔恨、前途未卜的未來,這些都是她必須要承擔的重量。人活在這世上,免不了總得掉幾個坑,或者跳出來,或者十指流血才能爬出來——如果不想待在坑底,就得忍受這份疼痛和煎熬。春季的發(fā)布會延后,但就像容印之在“誓師大會”上的結束語一樣:從現(xiàn)在起,每一天都是W-life的新發(fā)布。他們不需要改變,而是要超前?!跋瘸融A”,剽竊者可以,他們自己更可以。容印之的疲勞和忙碌顯而易見,脾氣也更加的反復無常,有時候連陸擎森都要被遷怒。碰上他心情不好,連紅燈時間長一點也會忍不住去按喇叭。農(nóng)場冬季事情少,何況還有呂想在,于是陸擎森完全做起了私人司機,無論自己有什么事情要處理都避開接送容印之的時間。有時候甚至臨時有事加班到深夜,他就等到深夜。雖然陸擎森并不在意,但經(jīng)常容印之自己反應過來就被自己氣得不行。“陸……為什么你從來不跟我生氣?”回來的路上又因為一點小事臉色很難看,一句話的交流都沒有。直到躺在枕頭上,容印之才像埋怨自己一般低聲問道。“……你不要忍著我?!?/br>陸擎森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沒有忍啊。”那意思就是說“我并沒有什么好生氣的”,容印之簡直不知道是該感謝他的容忍還是責備他的容忍。“你這樣會讓我脾氣越來越差……”這么一說,仿佛是陸擎森做得不對一樣,容印之于是一邊說一邊把他抱住了,男人反手把他摟緊了一點。“嗯,也好。”容印之撲哧笑了,“什么叫‘也好’,到最后就只有你能忍得了——你是被虐狂嗎?”“大概吧?!?/br>容印之又一陣笑,笑完了輕聲講他壞話:“你就是怪,怪死了?!?/br>陸擎森一如既往的“嗯”。容印之于是把手伸向他的睡褲,抬臉問他:“這個……也沒有‘忍’嗎?”。最近太忙,顧及到他的身體和作息,陸擎森盡可能讓他晚上睡得久一點,所以他們很久沒有盡情地zuoai了。他聽見陸擎森的呼吸變了。手掌向下撩起了他的睡裙,抓住了臀rou。“印之?!?/br>“嗯?”陸擎森的身體壓過來,內褲正在被往下扯,讓容印之這一聲“嗯”也有點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