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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示弱地吼道:“這張照片有什么特別嗎?你們當(dāng)年到底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這是報應(yīng)!”在這間詭異旅館發(fā)生的一樁樁一件件,魏闕已經(jīng)無法再欺騙自己,當(dāng)年,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以至于讓全班人至今仍然惶恐心虛!穆延……難道真的殺了穆延?!但為什么這么大的事自己一點也不知道!史克朗一個激靈,顯然有些被嚇到了,但在身后陳嬌嬌的推動下,很快強(qiáng)撐起架勢,招呼著張渠道:“傻愣在那里做什么?給老子上!揍死算我的!”張渠聽到后,卻不像以往那樣積極地沖上去,反而動作僵硬遲緩,一手還扶著他的脖子,不像是要上去揍人的,反而像要躺進(jìn)棺材。見張渠這幅出工不出力的模樣,史克朗火冒三丈,毫不留情抬腿就踹,這架勢可比對魏闕兇狠多了。張渠紙片人一樣地栽在地上。這次他沒再扶住自己脖子了,于是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張渠的頭干脆地吊在胸前,隨著他慢慢從地上爬起,還軟綿綿地晃了半圈,歪在肩膀上。這樣分明是……脖子已經(jīng)斷了。“你你你……”史克朗哆嗦著手,指著張渠,半天說不出話來。陳嬌嬌也被嚇到了,但她反應(yīng)奇快,一把將史克朗推向張渠,自己則往門邊跑去。但她隨即又發(fā)出一聲尖叫,轉(zhuǎn)而跳上書桌,努力地推開緊閉的窗戶。站在門邊的魏闕似有所覺,閃開門口回頭去看,卻什么也沒看見。忽而有嗚嗚咽咽的二胡傳入耳內(nèi),隨即是一聲嘹亮蒼涼的嗩吶……魏闕猛然抬頭,就見天花板上一列雪白的隊伍,抬著轎子,吹打彈唱,從門縫里飄了進(jìn)來。他們完完全全是扁平的紙片人,貼在天花板上走著,只能看到一只眼睛,偏偏這孤零零的眼珠子全都牢牢盯著魏闕,靈活地轉(zhuǎn)動著。魏闕趕緊向窗口撲去,但張渠比他更快一步。那個脖子都斷了的鬼一把將史克朗甩在書桌上,順勢砸到了陳嬌嬌,令她跌在半開的窗戶上,隨后抓著她的手臂將人拖了過來。“原來如此……”張渠發(fā)出如同嘔吐的笑聲,面目像后現(xiàn)代抽象畫般扭曲,帶著野獸般的獰厲,“我把命給你……但,他們也要把命給我!”魏闕被攔住了去路,腳步停頓了一下,就是這幾秒鐘,天花板上的紙片人已經(jīng)落了下來,一個個地拉長、膨脹,變?yōu)榕c之前別無二致的扎紙人,將他團(tuán)團(tuán)圍住。“新娘請上轎!”一陣陰風(fēng)吹開窗戶,窗外的景色并不是魏闕熟知的高樓與綠樹,而是校園偏僻的小涼亭內(nèi)。十年前的張渠站在那里,興奮地對陳嬌嬌道:“嬌嬌,我昨天放學(xué)后本打算堵穆延的,誰知道……發(fā)現(xiàn)了件大事!”“什么?你不是要揍他一頓為我出氣嗎?”陳嬌嬌閑閑地銼著指甲,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張渠也不介意陳嬌嬌冷淡的態(tài)度,一副邀功的表情道:“我發(fā)現(xiàn),他和魏闕是……”說著,雙手做了個猥瑣的手勢。“什么?”陳嬌嬌一開始沒明白。待張渠再做了幾次那猥瑣的動作后,陳嬌嬌才恍然大悟,“你是說——”陳嬌嬌倒吸一口涼氣,隨后臉上的驚訝很快變成了厭惡,“噫——真惡心,怪不得會拒絕我。還說什么不合適……虛偽!”陳嬌嬌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想到穆延今后將要被大家群起而攻之,立時眉開眼笑,“當(dāng)然,我們應(yīng)該好好幫幫穆延同學(xué),讓他知道什么叫合適!”“這事就該讓全班人知道!”張渠同仇敵愾道。陳嬌嬌暢快地笑開了,“好的,等你消息!哎對了,記得別告訴史克朗這事啊?!?/br>“別告訴他什么?”張渠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陳嬌嬌瞪了他一眼,“別告訴他我跟穆延表白了啊。他昨天剛答應(yīng)送我個包包呢!”“噢噢,好的好的……”原本魏闕正在扎紙人的包圍圈中拼命掙扎,此刻聽到張渠的話卻一時有些忘了自己的處境,怒視陳嬌嬌:“是你?!”他原本就一直奇怪,明明當(dāng)初自己與穆延是極為小心的,沒什么出格的舉動,怎么看都是關(guān)系好的同學(xué),如何會被人知道他們的感情?現(xiàn)在張渠這樣一說,一切都清晰明了,包括陳嬌嬌從一開始就莫名的敵意針對,莫名的排擠……他腦海中閃過很多很多畫面,卻再來不及反應(yīng),而被扎紙人抓住機(jī)會塞進(jìn)了轎中。門簾一放,扎紙人繼續(xù)吹拉彈唱地,抬著轎子,走出了房門。又是一陣風(fēng)過,吱呀一聲,窗戶合攏,另外三人再無出路。“?。。?!救命??!快救救我!”陳嬌嬌嚇得涕泗橫流,哪有半分平日里的頤指氣使?她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牢牢抓住史克朗不放,甚至將他一點點地拖了過來。“放開我!賤`人!你放手!”史克朗拼命掙扎著,死死扒著桌子不放。震蕩中,書架上的東西噼里啪啦地落下,砸了他滿身。史克朗吃痛,但也靈機(jī)一動,隨便抓著掉下來的書本、八音盒等物,一股腦往后砸。“都怪你們!婊`子!垃圾!要不是你們招惹穆延,現(xiàn)在怎么會這樣!”硬物砸在張渠身上,似乎毫無用處,他的動作沒見半點停滯,歪倒的腦袋也不見什么表情,倒是陳嬌嬌哭叫得更厲害了:“孬種!窩囊廢!你以為你好到哪去!那時候,是誰叫著大家一起上天臺的!”“呸!我是受你蒙蔽!”史克朗啐了陳嬌嬌一口,拼命地想拜托她。他看到陳嬌嬌身后厲鬼一樣的張渠,打了個哆嗦,語氣又和對陳嬌嬌完全不同了,充滿了恐懼與祈求,“阿、阿渠啊,你看我們這么多年的朋友,我我也不計較你,當(dāng)初和這賤女人騙我,那你看,你把這女人弄走,我們就、就好聚好散?這不關(guān)我的事?。 ?/br>“哼……”張渠冷笑一聲,“要不是因為你有幾個錢,你爸又是副市長,還有個大集團(tuán)董事的外公,我至于捧著你這么久嗎?而現(xiàn)在……”張渠甩甩脖子,頭顱轉(zhuǎn)了90°,以一種令人極端不舒服的角度看著史克朗,“現(xiàn)在我死了,這些都不重要了……所以,你也要死!”“瘋子!你神經(jīng)病啊!”史克朗哭罵道。“嘿嘿……這不是很正常嘛,自己活成自己的人又有幾個?”張渠頓了頓,脖子艱難地抬了一下,看了眼緊閉的窗戶,鐵青的臉上顯出不容錯認(rèn)的嫉妒,“像那家伙……早就死啦!死得好??!”說完,他更加用力地抓著陳嬌嬌,扯著她的頭發(fā),強(qiáng)硬地將她的臉掰過來,正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