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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響起,杏眼彎彎的看著林芽,晃動手里的香,“就這一束了,你不會要的對吧?” 綠雪看著陳云孟的表情就想生氣。什么叫買少了,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少爺,我們自己去買?!本G雪說著就要走,林芽卻伸手拉住他。 “如果哥哥不舍得給,那我便不要?!绷盅刻ы聪蜿愒泼希Φ墓郧啥?,聲音柔柔的,“可是云孟哥哥你人那么好,肯定會給我的對不對?” 陳云孟的表情像是生吞了只蒼蠅似的,卡在喉嚨里,睜圓眼睛看向林芽。 他怎么能這么不要臉?。∽约壕瓦@一根了他還真好意思開口要? 可是伸手不打笑臉人。 陳云孟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他很想直接拒絕,但李綾跟賀眠都看過來了。 陳云孟硬著頭皮嘟囔著臉,不情不愿的把手里的香遞給林芽,心里瘋狂罵他。 只是在香快送到林芽手里的時候,陳云孟眸光閃動,指尖微微用力,把本來就很脆弱的香直接捏斷了。 香斷成兩截,半根掉在地上,半根還留在他手里。 陳云孟眼尾眉梢露出得意。 想要?捏斷都不給你! 李綾跟賀眠就站在陳云孟背后,聽到動靜朝兩人看過來。 賀眠都等半天了,這會兒表情已經(jīng)有點不耐煩,就差開口問陳云孟有完沒完了。 就一束香他都能給個半天,比芽芽事情還多。 “怎么了?”李綾倒是耐心十足脾氣好,走過來看看斷了的香以及面對面站著的兩人。 陳云孟搖頭,語氣藏不住的輕快,“沒事,我本來想把香給林芽的,誰知道怎么就斷了,可能是香不喜歡他吧?!?/br> “云孟?!崩罹c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林芽。 林芽對于陳云孟的話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只是微微垂眸咬唇,神情失落的看著地上的香,眉頭皺緊,好像特別惋惜。 他是想要又不知道開口麻煩別人。 李綾沒忍住把手里的這束遞給林芽,“這個給你吧。” “你給他干嘛!”陳云孟攔了下,李綾對林芽好讓他覺得特別生氣,比賀眠不給他夾菜還生氣。 他胸口憋了股氣,扁扁嘴,語氣倒是沒有剛才那么沖了,“那你不就沒了嗎?” 李綾作為女人在這些方面還是比較大方的,不甚在乎的說,“沒事,里面說不定還有賣的?!?/br> 可小沙彌剛才都去吃飯了,哪里還有賣香的。 陳云孟頓時更討厭林芽了,尤其是他拿了香跟李綾說完謝謝,扭頭就跑到賀眠身邊。 狐貍精!專門勾女人。 陳云孟憤憤的大步往前走,四人總算是進了殿內(nèi)。 跨過門檻抬頭,迎面看見的就是塑了金身的蓮花婆婆。她面容慈祥的垂眸往下看,神色憐憫目光博愛,讓人忍不住的親近。 一束香里面有三細根。 林芽上前兩步借了燭火把它點著,恭恭敬敬的跪在蒲團上,閉著眼睛許愿。 也不知道他許的什么,神色十分虔誠。 他也想要燒香。陳云孟看向旁邊的賀眠,對方完全沒反應(yīng),根本看不懂他的暗示。 送出去的東西陳云孟又不好意思要回來,只能憋屈的跺腳。 賀眠倒是看向李綾,見她仰頭看著蓮花婆婆,神色專注,應(yīng)該是有心愿想許。 僅猶豫了一瞬,就伸手把香給她了。 “你許吧。”賀眠挺無所謂的,“我沒什么愿望?!?/br> 剛才李綾把自己香給林芽的時候她看見了,覺得這人還不錯,可以考慮考慮做自己弟妹。 李綾微怔,心里說不出的觸動,剛把香接過來就看陳云孟巴巴的望著她。 “你去燒香吧?!崩罹c頓了頓,依舊選擇伸手把香遞給陳云孟,他立馬杏眼彎彎,高高興興的學(xué)著林芽的樣子點香跪拜。 賀眠看見了也沒多說什么,只是微微挑眉,目光好奇的四處看看。同時在心里默默的把撮合她跟林芽的選項打了個紅色的大叉。 就這樣的性格,將來誰嫁給她不得受陳云孟的委屈,她家芽芽可不行。 “芽芽,走了?!标愒泼隙计饋砹?,林芽還跪著,賀眠湊過來半蹲下來看他,食指戳他手臂,“許七八個也就行了,別許太多?!?/br> 林芽單手捂著小腹,表情有些不對,滿頭冷汗,臉色蒼白,單薄的肩膀微微發(fā)抖,“jiejie?!?/br> 他轉(zhuǎn)頭啞聲喊她,紅著眼眶,帶著顫音,“疼?!?/br> 賀眠意識到不對勁,慌忙看他,“怎么了,哪里疼?” 李綾也走過來,“沒事吧?” 林芽疼的說不出話,只看著賀眠,軟軟的身子倒她懷里,被她下意識的接住。 “先抱去主持那里,她懂醫(yī)術(shù),”李綾說,“而且申夫子也在。” 賀眠也是這么想的,她深吸口氣,本以為得咬咬牙才能抱的起來林芽,結(jié)果很輕松的就將人打橫抱起來,自己還愣了下。 林芽很瘦,賀眠把他抱在懷里都沒有太大的實質(zhì)感。 她大步往外走,跟門口的陳云孟擦肩而過,看都沒看他一眼。 陳云孟噘嘴,一時口快,“他怎么那么多事啊,別人爬山燒香也不像他這樣嬌氣。” “云孟,”李綾眉頭皺緊,頭回神色認真的看著他,“這樣的話以后要少說?!?/br> 陳云孟嘴巴張張合合,慢慢低下頭“哦”了一聲,“下次不會了?!?/br> 李綾這才帶著他跟上賀眠往后院走。身后陳云孟掐了掐手心,委屈的眼眶都紅了。 離后院還有點距離,賀眠低頭看懷里的人,“芽芽?!?/br> 林芽滿頭冷汗縮她懷里,臉色蒼白,絲毫不見昨日淺粉的水蜜桃色,他一手捂著小腹一手攥著她的衣服,脆弱到仿佛連半點顛簸都經(jīng)不起。 賀眠總是調(diào)笑自己,說她是大心臟的人,遇事從不慌張。 可這會兒胸口的心卻跳的極快,等把林芽擱在廂房床上的時候,賀眠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其實也在抖。 她剛才怕了。 這個時代要什么沒什么,萬一真有個好歹,命說沒就沒了。 林芽不過是書中一筆帶過的人,連句具體描寫都沒有,跟打不死的男主可比不得。 “怎么了?”申夫子跟主持從外面進來。 “快給他治?!辟R眠聽見聲音轉(zhuǎn)身一把攥著主持的手腕就將人往床邊拉,語氣有些急,“他疼的話都說不出來了?!?/br> “賀眠你別急,讓主持先看看。”李綾伸手扯著賀眠的胳膊把她拉到旁邊。 主持懂點醫(yī)術(shù),先給林芽把脈。要是小問題她都能治,要是大問題那就得下山請大夫了。 “不是大事。”主持看向申夫子。申夫子見主持眉頭舒展,心頓時踏實起來。 她會意的讓屋里的幾人都先出去等,只把綠雪這個小侍留下來。 從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