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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這會兒他本該已經(jīng)睡著了才是。 她耐心等一等,等宋越北睡熟了宋幽總不會還跟他躺在一張床上。 宋幽是人又不是神仙,是人就有松懈的時候。 “你跟了我?guī)啄?,看著年紀也快到了。你喜歡什么樣的姑娘?” 宋幽一怔,面對這個問題,他眼前浮現(xiàn)出的那張臉卻是絕對不該去想的人。 宋越北一見他這反應(yīng)便了然,“看來是已經(jīng)有了心上人了?!?/br> 他想了想平日里宋幽對哪位姑娘表現(xiàn)出過特別在意,可思來想去,無論何時這人都像是一塊存在感稀薄又冷硬無情的石塊。 宋幽偏過頭躲避宋越北的目光,竭力掩藏那些不該有的情緒。 宋越北笑道:“可以啊,你小子,藏得夠嚴的?!?/br> 宋幽被逼的臉上騰起一片紅暈,正色道:“沒有。相爺說笑了?!?/br> “怎么還不好意思上了?你這小子臉都紅了還不承認。喜歡什么就大膽一點抓在手里?!?/br> 宋越北話音一頓,神色愈發(fā)憔悴感傷,“不,許多東西是抓不住的,可抓不住也想要抓。不將心愛之人留在身邊日日看顧著,又如何能放心呢?” 宋幽索性又開始沉默,跟個鋸了嘴的葫蘆似的。 宋越北說道:“快給我說說你喜歡的是哪家的姑娘,我保你得償所愿?!?/br> 宋越北這些話聽在玉鴉耳朵里仍是時斷時續(xù)。 “你跟了我?guī)啄?,看著……,你喜歡……?” “看來……心上人?!?/br> “可以,……藏……。” 宋幽的聲音比宋越北的聲音清淅的多,“沒有,相爺說笑了?!边@句她聽得最清楚。 這話感覺宋幽說得十分不情愿和抗拒,難道宋越北在逼迫他做些什么? 她分神的剎那間宋越北又說了一長串,她未來得及聽清。 ‘……你喜歡的……,我保你得償所愿?!?/br> 玉鴉心頭那種怪異感更重了。 這怎么這聽著好像宋越北在對宋幽威逼利誘。 宋幽一向非常聽宋越北的話,他讓宋幽往西走,宋幽就不會往北去。 有什么事還要宋越北將人叫到面前坐下長談著威逼利誘? 這事情多半……不太尋常,說不準還有點見不得人。 玉鴉揉了揉額頭,實在猜不出到底是什么事。 唉,她這個腦子什么時候才能變得好用一些? 這兩個人說了這么久的話,到底還睡不睡了? 她睡了一天養(yǎng)精神,此時倒不是很困。 玉鴉揉了揉癟癟的肚皮,在夜里餓肚子的滋味真是不太好受。 都怪宋越北這些日子把她身子都養(yǎng)的嬌慣了不少。 她想起從前坐在桌邊與宋越北一起吃東西時的場景,多半是她大口往嘴里塞。 宋越北看著她吃,他吃東西時慢吞吞的,每次只吃一點點。 宋幽的話音傳進她耳朵里,他似乎被逼的沒有辦法了。 “我喜歡的姑娘,”他停頓了很久,干巴巴的憋出幾個字,“眼睛很好看?!?/br> 他的話音沒有落,玉鴉便聽到了一陣悉悉索索的樹叢抖動聲,仿佛有什么東西擦過葉片,在樹叢中鉆動。 幾乎是剎那間,那聲音便已經(jīng)向她逼近而來。 68. 第六十八章 脫身 宋幽聞聲而起, “什么人?” 玉鴉看著從樹叢里鉆出來在腳邊喵喵喵叫著打轉(zhuǎn)蹭她的靈煥和圓圓以及烏月,心說寶貝,你們可是害死我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既然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 也沒有了躲藏的必要。 宋幽聽著嘈雜的貓叫,握住了刀柄,長劍出鞘, 宋越北聽著三只貓此起彼伏的叫聲,眉心緩緩皺到了一起, 心中卻沒來由得生出了許多的喜意。 這三只貓都是他親手所養(yǎng), 烏月神出鬼沒, 平素連他都難尋到黑貓的身影。 靈煥近日總喜歡去西廂房睡著,不怎么搭理他, 更不愛搭理旁人。 只有圓圓日日照舊迎他,最為粘人。 此時的貓叫一聽便知, 它們是在撒嬌,不是面對生人在害怕。 什么人能引來三只貓一同示好? 連他都沒有這樣的待遇…… 只有一個人能做到。 想到那個可能,他的心一下下的狂跳著, 盡管知道這太不可能。 但仍生出一線希望,猛地站起了身。 難分男女的身影在窗邊一閃而逝,他一振袖, 袖中的一點銀光眨眼間便化為一場破空而至滿含殺機的銀雨。 宋幽嚴陣以待, 他感覺到渾身都緊繃了起來,仿佛猛虎踏入一片密布毒蛇的沼澤。 稍有不慎,這些銀針就會化為毒蛇的牙,用腥冷的毒液帶走生命。 劍鋒在少年手中發(fā)出嘯鳴,橫掃而去攪起一陣狂風, 拂落迎面而來的雨絲。 細密的銀針無聲的落了一地。 宋越北往后退了一步,眼中的光彩黯了下去,他苦笑著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做什么夢,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卻仍生了不該有的期盼,等到的自然也只能是失望。 那些人費了那么大的力氣將她拐走,又怎么會好心將她再送回來。 這一番聲響已經(jīng)驚動了守在門外的敬字四人,夜色的寧靜被嘈雜的人聲打破。 玉鴉知道很快丞相府的守備乃至于整個丹陽城的軍隊都會向此地蜂擁而來,宋府這件小小的臥房就像是北梁的心臟。 她只能拼死一搏,再無退路。 突然被發(fā)現(xiàn),倉促動手,就已經(jīng)是失了先機。 殺手一擊落空,差不多等同于已經(jīng)失敗。 可此時抽身也無路。 毒蛇隱入沼澤與黑暗,宋幽凝神聽著房中的聲響,環(huán)視一圈周圍。 他的本能告訴他,這條毒蛇仍然在暗中窺伺。 片刻安寧并未畏懼,亦非退卻,而是彌漫著殺意的僵持。 桌上的燭臺中火焰幽幽燃燒著,火光在桌面上落下一個模糊不清的圓,卻無法觸及更深處。 宋越北的左半身浸在火光中,鴉青色的錦緞寬袖上繡著幾只機敏的銀雀,尾羽染著淺淺的藍色,栩栩如生。 他的神色很鎮(zhèn)定,只是有些掩飾不住的憔悴與倦怠,面頰消瘦了許多顯得不及往日俊秀神氣,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