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鴉可真是魅力非凡。襄瓏這小子都沒有替我倒過酒,沒想到先便宜了你?!?/br> “不就是一碗酒的事,老大你只管開口!” 襄瓏漲紅了臉,著急忙慌的又倒了一碗酒要遞給昭主,只是手抖得酒壇都有點端不穩(wěn),往青色的裙擺上撒了不少。 一只白皙的手握住了襄瓏的手腕,從他手中接過了酒壇,張嘴仰頭直接往下倒, 酒液從褐色的壇中落入她殷紅的唇瓣,她微微露出的白齒,彎曲的修長脖頸,喉頭滾動,胸口起伏。 有幾滴晶瑩的酒液從她的嘴角滑下面頰,順著脖頸下滑,墜落在她微微凹陷的鎖骨間。 襄瓏聽見自己的心跳越來越重,方才被她觸碰過的地方都好似著了火。 他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人,一時大腦一片空白。 她一口氣狂飲了半壇這才意猶未盡的將酒壇拋給了對面的男人,隨意擦了擦嘴邊的酒漬,疏狂一笑,“哪用這么麻煩倒來倒去,直接喝就是了?!?/br> 87. 第八十七章 賠錢貨 接過酒壇子的男人抬頭將壇中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隨手將酒壇擱在腳邊。 “喂,”他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fā),一只手支在桌子上, 俯身湊近襄瓏, “還有嗎?” 他一靠近,酒氣就撲面而來。 亂糟糟的頭發(fā)堆在頭上,擋住了眼睛,只露出一張薄薄的嘴唇和冒著胡茬的下巴。 襄瓏腦子里仍然是方才看到的畫面,大腦遲緩的運(yùn)轉(zhuǎn), 他下意識重復(fù)了一遍, “還有嗎?” 男人趴在桌子將身子完全傾斜, 上身幾乎占據(jù)了整張桌子,他伸長脖子湊得更近了, “還有酒嗎?” 一只白皙修長的手按進(jìn)那捧亂得跟雞窩似的頭發(fā),她漫不經(jīng)心的將手指插進(jìn)他蓬松的短發(fā), 揉了揉他溫?zé)岬念^頂,像是撫摸著一只湊過來的大狗狗。 她支著下巴,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散漫中略帶微醺感的笑容, “法秀,你占了我的桌子?!?/br> 誰也沒辦法透過那一捧鳥窩似的雜亂短發(fā)看到他的眼睛,猜到被像是狗狗一樣撫摸著頭頂?shù)娜司烤乖谙胧裁础?/br> 襄瓏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一個奇怪的人正在向他要酒。 這個把頭發(fā)剪得很短, 沒有辮子, 亂糟糟的頂著一頭鳥窩,讓人懷疑他究竟能不能看見路的家伙叫做法秀。 一個奇怪的,但從沒有失手過的頂尖殺手。 法秀在向他要酒。 傳聞中從不失手的頂尖殺手向他要酒,還說了兩次。 他有些后脊發(fā)涼,用那種神思不屬的狀態(tài)來對待這些殺手。 太危險了。 就在他這么想的時候, 他看到那位十分危險的奇怪殺手低下了頭。 女人習(xí)以為常的將那捧鳥窩揉的更亂了些,那雙嫵媚的眼有了些微變化,多出些許似真似假的笑意。 這副畫面莫名和諧。 所以,法秀低下頭——只是為了讓她揉的更順手嗎? 襄瓏想起一些傳聞,他的臉色眼神一黯,“鴉姐和法秀好像經(jīng)常走在一起。” 玉鴉按著手里的頭將人推回了原位,“好了,坐好。” 法秀坐回原位,他舔了舔唇邊的酒漬,執(zhí)著道:“還有酒嗎?” 襄瓏猶豫著從桌子下拿出另一壇酒。 兩壇酒在他們這樣的喝法下,連一炷香的時間都撐不過去。 “這里還有一壇,只有一壇了?!?/br> 昭主笑道:“阮奴,你再去要幾壇來。難得今天諸位來我這小地方。怎么樣也要讓客人們飲個盡興才是。我沒什么好東西,但酒水還是能管夠的?!?/br> 釋念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向昭主舉杯,“今日承蒙昭主款待,我代他們謝過昭主。昭主豪爽,日后若有什么用到我們的事情只管說就是?!?/br> 昭主從男奴手中接過酒,起身跟釋念碰了一下,“我們都是老朋友了,有什么用到諸位的,絕不會跟你們客氣?!?/br> 法秀抄了酒壇也跟著湊了個熱鬧碰了一下,玉鴉象征性的舉了舉杯子。 昭主喝完了杯中酒,她在釋念那雙碧藍(lán)的眼眸中有片刻的恍惚,“釋念,你的眼睛怎么還是這么美?!?/br> 釋念微笑著飲下口中酒,“昭主的眼睛才是世上最漂亮的藍(lán)色?!?/br> 昭主被他夸得面上笑容愈發(fā)燦爛,她拿著酒杯走到玉鴉的身邊坐下,“女鴉,又有人在下有關(guān)于你的單子,你聽說了嗎?” 玉鴉把玩著手里的酒碗,“這不是很正常。這一次是要活的,還是要死的?” 她說話總是綿軟的拖著調(diào)子,咬字略有些含糊不清,尾音更顯纏綿與特別。 聽得人耳朵癢癢的,連心口也跟著發(fā)癢。 襄瓏揉著心口,他大概能理解為什么會有那么多的人下單要她了。 殺手這個行當(dāng)里,女性不算少,但她一定是當(dāng)今最引人注目的一位。 自四年前她橫空出世起,這些年她的身價就水漲船高。 無論要請她出手,還是要?dú)⑺?,抓住她的價錢都是天文數(shù)字。 昭主敲了敲眉心,“我真想不通,怎么會有人敢要活著的女鴉。 唉,我的女奴們明明也都很美麗。挑幾個漂亮的,無害的,乖乖巧巧的金絲雀不好嗎?為什么一定要帶來死亡的烏鴉呢?!?/br> “什么價?” “是一筆大價錢,四萬金呢?!?/br> 她挑了挑眉,眉宇間卻沒有驚詫的神色,“真可惜。” 昭主湊近玉鴉,“如果是你的話,四萬金也不算高。女鴉,我這里有幾個不錯的男奴,你要不要看看?” 阮御抱著兩壇酒掀開錦帳走進(jìn)來,襄瓏從他手中接過酒,“來來來大家喝酒?!?/br> 昭主看了阮御,伏在玉鴉的耳邊輕聲說道:“這個男奴是南朝人哦,出身很顯赫的。雖然讓人碰過了,但玩起來應(yīng)該更有意思。他很瘦弱呢,只要受一點疼,就會紅著眼眶哭泣?!?/br> 玉鴉順著昭主的介紹,上下將阮御看了一遍。 見這人一身的氣度果真與竹屋有些格格不入,皮膚白皙,手上無繭。 的確……很像是那種出身高貴的貴公子。 昭主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他哭起來的聲音很好聽呢?!?/br> 她眸光一閃,唇邊笑容一收,“我最看不上這些讀書人,一天天滿口道德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