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開始蓋樓。

    【我去！這是……許星河？？】

    【是他！背景音里有人叫他名字！】

    【我驚了我驚了我真的驚了！】

    【誰能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弱弱說第二個(gè)視頻我怎么覺得他像嗑了藥……】

    ……

    通知欄跳出微信消息。是程驍?shù)恼Z音。

    “我這邊查到了，我跟你說你絕對(duì)想不到是從哪兒發(fā)出來的，做個(gè)心理準(zhǔn)備別驚訝。”

    [地址]

    林落凡目光凝頓。

    攥著手機(jī)的指節(jié)繃出青白顏色，她疾步跑下樓。

    -

    許星河早在比所有人早幾個(gè)小時(shí)前就看到了這個(gè)視頻。

    今天下午，他手機(jī)里就收到了一份匿名信息，是兩個(gè)視頻的高清版。

    許家大宅今日靜得詭異，許承澤不在，只有許星燦。

    許星河隨著管家進(jìn)去的時(shí)候，他正在休閑廳擺弄高爾夫模擬器，難得不曾西裝革履，商務(wù)襯衫稍有褶痕，松松敞著兩顆扣子，袖口挽在臂彎。

    角落的茶桌上立著一個(gè)筆記本電腦，屏幕是南川大論壇的畫面。

    他連掩飾都不掩飾。

    在門口站住，許星河朝電腦上掃了眼，開口：“這就是你‘親自動(dòng)手’的‘禮物’？”

    他音線很平淡，平淡到仿佛視頻里的一切都跟他無關(guān)。不在乎，無所謂。

    “驚喜嗎？”一球入孔，許星燦回身朝他笑笑，放下球桿上前。

    他的眼鏡放在電腦旁，拿起來輕拭了拭鏡面，然后緩緩帶上。

    燈光刺眼，他的鏡片折射冷光。

    許星河冷哂，“裝夠了，不裝了？”

    許星燦笑著搖搖頭，“畢竟只有我們兩個(gè)人。”

    許星河盯著他。

    “那恭喜你，目的達(dá)到了?！彼耘f那幅波瀾不驚的模樣，語氣淡漠，“我走了?！?/br>
    他轉(zhuǎn)身。

    許星燦在他身后輕飄飄開口，“錯(cuò)了，目的還沒到?！?/br>
    許星河頓住步。

    “你以為我把這視頻發(fā)出去的目的是為了和你作對(duì)？”

    “不然？”許星河原地不動(dòng)，頭微偏，睨去的視線冰冷鋒利。

    許星燦對(duì)他笑，“你說，這視頻這么多人能看見，那有一個(gè)人，會(huì)不會(huì)看見？”

    這一句，讓許星河后知后覺般忽想到什么。

    面色一凜疾步就要往外走。

    許星燦眼疾手快扣住他的肩。

    “滾?！?/br>
    他抬臂揮開，走上前開門。許星燦先他一步擋住門鎖，雙手揪住他的衣領(lǐng)將他狠狠拉近。

    “林落凡知道你的秘密嗎！”

    他這一刻就是褪了斯文外皮的野獸，咬牙切齒，面目狠厲，澄明的鏡片反射獠牙的光。

    “她知道你的病么？知道你有多臟多賤么！”

    許星河周身瞬間氣壓陰寒，一手折開他的手大步向外。

    許星燦忍痛將他扯回來。

    他用力將他抵在墻上，手臂死死壓著他的喉嚨，襯衫亂了，眼鏡歪了一半，字句是咬牙切齒的恨意。

    “你和顧沄那賤人躲在外面那兩年，是在她家對(duì)吧？你喜歡她？”

    “可你配么許星河？你配么！你這只咬死我媽的野——狗！”

    許星河臉色陰戾到恐怖，扣住他的腕狠厲反折向后掰。許星燦腿膝一軟單膝觸到地上捂住手痛嚎。

    許星河指骨蒼白，小臂肌rou繃成線。猩紅的眼底有隱忍——忽地手掌抓住了胸前的衣衫彎下腰。

    ——“你配么許星河？你配么！”

    ——“你算個(gè)什么東西！”

    又……

    他又……

    窒息感像頃刻壓倒的山鋪天蓋地襲來，他身體里的力量幾乎一瞬流逝，驀地扶住了身邊的墻大口喘息。

    忍一忍。

    再忍一忍。

    不能倒……

    起碼不能在這里……

    一旁的許星燦自然看出了他的異樣。

    他笑了，爬起來，緩緩到他跟前。

    “對(duì)，就這樣?！?/br>
    他居高臨下，睨著他，仿若在看一團(tuán)令人唾棄的垃圾，“你這模樣，林落凡見過么？她見過你這幅發(fā)瘋的樣子么？”

    冷汗從額角逼出來，黑暗有無數(shù)只手攥住他的心肺拽著他往下墜。

    耳邊像有許多許多聲音在嘈雜，又什么都聽不清，黑暗中像有無數(shù)只手穿透他的心肺扯著他下墜。他用盡全力擠聲音，“滾……”

    許星燦笑意更盛了些。

    他筆直站在他面前，他佝僂著背。仿佛暴風(fēng)雨里唯一的一根孤草，被打擊到奄奄一息卻依舊抵著墻角不肯倒，執(zhí)拗到可笑。

    許星燦的手輕放在他肩上。

    輕輕一推——許星河驀然向后蹌倒，身旁桌上的電腦水杯噼啪落了一地。他倒在一片狼藉里蜷住身。

    他眼睛血紅，面色白如鬼剎，撐著手努力要爬起身。

    許星燦一腳踩到他肩背上。

    “還有你那塊骨頭?！?/br>
    悄然從旁拿起高爾夫球桿，他桿頭抵在他的背緩慢向下延，直到停留在他腰脊某個(gè)點(diǎn)，“是這兒，對(duì)吧？”

    金屬桿頭從脊梁蔓延漫出陣陣?yán)湟猓S星河手臂緊繃，嗓子里發(fā)出沉隆的低吼，“你滾！”

    許星燦冷狠抬手，“她知道你當(dāng)初獻(xiàn)骨髓后的后遺癥么！”

    第一下?lián)粝聛淼臅r(shí)候，疼像是一根尖針從腰際往身體里鉆。

    許星河低低悶吟出一聲。

    然后還有第二下、第三下。

    “就你這幅樣子，你還能活多長時(shí)間？”

    “你現(xiàn)在就是個(gè)廢材！”

    “滾——”痛激散身體里所有的窒息與恐慌，許星河驀地翻身，扯住了許星燦的衣襟落去一拳。碎裂的鏡片徑直飛出去。

    許星燦鼻子淌出血。

    許星河呼吸沉重，紅著眼爬起身，踉蹌著上前開門。

    門開的剎那，他停住了。

    一切像是按了暫停鍵。

    ……

    門外，林落凡站在外面。似乎正與管家跟保鏢爭(zhēng)執(zhí)著什么。

    門開，她動(dòng)作也停了，在幾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