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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針對你?!?/br> “針對你更不行!” 話音落下的瞬間許星河微怔。微妙的空白,林落凡也像是恍然意識到自己頭腦一熱說了什么,滿腔氣怒徒然散了大半,跟他對視一眼微微別扭地撩了下頭發(fā)撇開眼。 許星河淺淺笑了,“他也不是針對我?!?/br> “……不是針對你,也不是針對我,”林落凡刻意用憤懣的聲氣掩去不自然,“那他是針對我們倆感情好他嫉不成?要我說他就是個老頑固!還是古墓派的!這都什么年代了,還要搞什么不拋頭露面男女有別……” 許星河靜靜聽她發(fā)泄,沒回駁。等她一股腦說完后才靜聲說:“他只是,怕我成為第二個我媽。” “……” …… 林落凡到塢鎮(zhèn)的這段時間,雖然顧老從沒同她交流過。但外婆曾私下找過許星河,也問過他關(guān)于林落凡。 她人長得好,太出挑,雖然由奢入儉沒什么嬌氣,但行止習(xí)氣總不免會沾帶些揮之不去的闊派。外婆也看得出她身上穿的帶的都不是便宜物件,猜也知,她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孩。 外婆既能看得出來,那鎮(zhèn)上的其他人,自然也能看得出來。 方才顧老呵斥完那兩句話,許星河就大概已明白顧老真正氣得是什么。 他從小就在流言蜚語里長大,鎮(zhèn)上有關(guān)他家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更沒怎么停過。而林落凡又天生易被推到風(fēng)口浪尖,無疑是最近給顧家又增添了什么談資。 顧家有一個顧沄足以,不能再有第二個。那是顧家最后的一根脊梁。 …… 提到顧沄,林落凡心里又泛起揪心滋味,她輕輕伸手勾住他一根小拇指搖了搖,“星河……” 許星河的神色倒平淡,反手將她的手握住了,朝她輕笑搖搖頭。 他伸手將她方才氣得撩亂的頭發(fā)掖進(jìn)耳后,“所以,別生氣,他真的不是針對你?!?/br> 林落凡努努嘴巴低眼。 “可是,可是我和你爸又不一樣!” 她到底還是沒完全消氣的。被他這么一說憤氣倒是沒了,可悶氣還是有的。頓了頓還是很不甘心地咬牙,“又不是所有人都像你爸那樣渣!他都不了解我,怎么就能一桿子打死所有人呢?真是……” 正對上她氣得溜圓的眼,許星河又笑,嘆了聲氣像哄小孩似的說:“嗯,這是他不對,他老了,思維固化。所以我們讓著他不跟他生氣,好不好?” 被他這么好聲好氣地一哄,她心情終于好了許多,勉勉強(qiáng)強(qiáng)點(diǎn)了點(diǎn)頭。 風(fēng)清涼,拂散了心里的躁。頓幾秒林落凡忽又靈機(jī)一動般勾起唇角,故意要逗他似的笑說:“不過,星河,你外公對你可真是沒有信心!” “怎么說?” 林落凡的面龐頓時露出狡黠。 “就算你外公說的那些真的有可能發(fā)生,那就憑你這姿色……嘖嘖~怎么著也得是正宮,三兒啊四兒啊的得是別人。要不然多可惜了你這張禍國殃民的……” 她纖白指尖勾住他的下巴悠悠往上抬。許星河咬牙陰下臉,“林落凡?!?/br> 她還想要別人? 他驟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林落凡“啊”一聲連忙靈巧揮開。她笑咯咯地瘸著腿往旁跑開幾步,“我可什么都沒說!”然后略略略地做了個鬼臉轉(zhuǎn)身一瘸一拐地蹦遠(yuǎn)了。 許星河嗤聲,目視著她的背影久久沒移開視線。 - 林落凡中午沒吃飯,到了傍晚才感覺到餓。一個人跑到廚房里去找吃的。 廚臺收拾得極干凈,這幾日許星河幫外婆務(wù)廚,總是將廚房打掃得極井然整潔。 中午剩下的飯不知被存放在了哪里,林落凡左右翻一一圈了只找到了幾根生黃瓜與番茄,只能先用來充饑。 角落的柜子里放著一筐山杏仁,是已經(jīng)去過皮的,卻被胡亂塞在角落里落灰。 林落凡看見,狐疑將那一筐杏仁拖出來瞧了瞧,恍惚間心念一閃很想要做些杏仁酥給許星河。 這一絲想法剛閃過,她立刻搓搓手躍躍欲試。開始搜羅食材說干就干。 林落凡知道許星河愛吃杏仁酥。 或者說,她和許星河都愛吃顧沄做的杏仁酥。 她做的杏仁酥甜而不膩,爽口又酥脆。塢鎮(zhèn)產(chǎn)山杏,除了果酥,她做的每一樣杏仁點(diǎn)心都非常可口。 當(dāng)年山道翻車后養(yǎng)傷無聊,林落凡曾纏著顧沄教她做過??墒撬蟮质钦娴奶珱]有下廚的天分,無論怎么努力怎么學(xué),都做不出屬于她的味道。 她無法給許星河一模一樣的屬于他mama的味道。可是她想,在他心中,一定也是非常非常懷念的。 哪怕只是形似,哪怕連像都不像……可能給他一丁點(diǎn)的慰藉,也好。 將食材大概備好,正忙絡(luò)著,卻忽然有只手從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肩頭。 林落凡嚇了一跳,回頭。 身后卻是外婆,大抵是路過,看見林落凡,臉上有些詫異神色。 林落凡見是她,松了口氣,訕訕地地將瓶瓶罐罐在身后擋了擋,“嘿,外婆……” 外婆慈和微笑,“怎么一個人在這兒?是不是餓了?” 她嘟著嘴巴點(diǎn)頭。就見外婆立刻從一個柜子里取出一個保溫煲,打開了遞她面前。 “就說你這丫頭,中午一直不吃飯,怎么會不餓呢?對身體多不好呀,幸好都給你留著。你先吃,要是不夠就跟外婆說,外婆晚上再多給你做些好吃的,好不好?” 那保溫煲一直被放在櫥柜的最里層,里面的飯菜正是中午她剩下的那些,擺得工整,還是溫的,香氣濃郁四溢。 看見這個,林落凡一瞬心尖都發(fā)酸。想到白日和顧老的沖突……她心里極過意不去。 “外婆,我……” “星河他外公啊,脾氣就那樣,固執(zhí)!”外婆卻似早猜到她想說什么,率先笑著開了口。 “有話也從來不好好說,非要把人說的都不開心了,他自己又和自己生悶氣。我平時跟他都說多少遍了,怎么都說不通。今天是他不對,讓你受委屈了,你別和他那個老古董一般見識,昂。” 聽她這么說,林落凡心中慚愧更盛,抱著保溫煲喉嚨滯堵說不出話。 過了會才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