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把事情真相說清楚，可臨時反口，又為什么？”

    “我不否認(rèn)，也敢承認(rèn)。”許星燦笑得怡然自得，“可你敢認(rèn)么？”

    許星河一默。許星燦嗤他一聲悠悠輕嘆：“你說，如果林落凡知道，你當(dāng)初接近她還有這種心思在里面，她會怎么想？又會怎么看你？”

    許星河緊攏的拳愈來愈緊。

    “那你去?！彼伍_口，聲線平得像死水，“去告訴落凡。”

    許星燦笑笑，“背后捅刀的事，我可不干。”

    “別把自己說的那么高尚?！痹S星河冷哂，“你今天找我來說這些，不就是想要這結(jié)果?！?/br>
    “你就一點都不怕？”

    “我問心無愧?！?/br>
    “別把自己說得那么高尚?！痹S星燦語氣嘲諷，“你要真那么純粹，那剛才我那些問題，你怎么答?！?/br>
    許星河看著他。

    “許星燦?！?/br>
    半晌他開口，聲色比原來方才低緩了一些，“你就一定要這樣是么?！?/br>
    許星燦微瞇的笑意漸漸變冷。

    許星河：“你明知道，我從沒跟你爭過什么?！?/br>
    從他十五歲……從他踏回許家大門的那一刻，他對他的態(tài)度，一向是能躲則躲。

    他從沒想過跟他爭什么。

    “可我就是要這樣！”許星燦的氣意在這一刻徒然迸發(fā)出來的，聲色驀然急戾，夾著狠與恨。

    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句，說：“當(dāng)初我媽死的時候，你就該知道，我會這樣?！?/br>
    許星河漆黑的眼看不出情緒。

    “那我媽呢？”他良久也開口，音線有隱忍，又有不忍說的質(zhì)問，“我媽又是怎么死的！”

    許星燦的目光有一瞬的閃爍。

    少頃他抿唇，神情又恢復(fù)了方才激狠，一字一頓，“那、賤、人、她、活、該！”

    許星河周身氣壓驟寒。

    胸膛沉沉地壓了兩下，他忽地上前一步靠近他——許星燦眼疾手快，飛快拾起箭臺的弓箭拉弓對準(zhǔn)了他。

    許星河停步，箭矢對準(zhǔn)了他的額頭，只差微毫的距離。他站住了森森盯著他，眼神似比箭更加鋒利。

    就這時，連接射箭廳與更衣室長廊的鐵門忽然開了，有個人出來向許星燦遞了個眼神。

    許星燦蹙眉，還沒等說話。下一秒，廳外的長廊里傳來一陣激烈的動靜，還有女生尖刻的，“滾！”

    很快，門外又走出來幾個身影。林落凡最前，身旁是幾個試圖阻攔她的幾個保鏢。

    看見她，許星河微怔。

    她眸光猩亮，發(fā)絲有些亂，一張面龐蘊(yùn)著急戾怒意，明顯是方才和一些人爭執(zhí)過什么。

    “忍不住了啊？”許星燦也很快笑了，迎上她幾欲吃人的目光。然后緩緩轉(zhuǎn)向了許星河，丟開弓箭似笑非笑。

    “我早說過，背后捅刀的事，我不干。”

    ——這刀，他只會當(dāng)面捅。

    這一句，許星河隱約意識到什么，他望著林落凡的側(cè)臉心臟無端沉了沉。

    林落凡沒有看他。

    她盯著許星燦，半晌上前兩步，微仰頭唇邊倏忽一哂，“許星燦，一次兩次，你有意思么？”

    “有意思啊?！痹S星燦仍舊笑得悠然，而后對她向許星河的方向手一抬，似乎很期待她究竟會怎么處理。

    林落凡冷勾唇，轉(zhuǎn)過身直接牽住許星河的手——同他十指相扣。

    許星燦的目光落在他們相牽的手上。

    他的笑容凝住了，漸漸抿唇瞇起眼。

    怔忡中，許星河也微訝，被她牽住的手不自覺蜷了蜷。

    他默默將她的手握緊。

    “我們的事，不用你cao心?！睜恐氖?，林落凡眸目堅定冷亮，對著許星燦冷諷，“管好你自己的事！”

    說完轉(zhuǎn)身，帶著許星河徑直出門。

    ……

    林落凡拉著許星河匆匆走出射箭館，走到摩托車前。

    許星河這會兒的心跳還是微緩的，望著她的背影試探開口，“落……”

    他剛吐出一個字，林落凡驀地轉(zhuǎn)身，直接將他的手甩開。

    盯著他向后退兩步，同他拉開一段距離。

    許星河心一沉。

    她的眼神是冷的，冷得沒有任何溫度，他的身影在她的眼瞳里倒映冰冷陰影。

    他聲音澀啞，“落凡?！?/br>
    林落凡沒回話。

    她從始至終就沒說過話，可卻勝過說許多許多。眼神里盡是陌生的冷意，還有種敵對的戒備。

    直直刺進(jìn)他心里。

    戒慎地盯了他一眼不許他跟著，她利落帶上頭盔單腿跨上車，獨自飛馳而去。

    67.  067.冷戰(zhàn)   不做。

    那天起, 許星河沒再見過林落凡。

    第一個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是高妍。

    “你們吵架了？”

    這段日子以來，許星河總是沉默寡言。在“夜風(fēng)里”的休息室一待就能待上一整天，也不再每天掐著時間趕去南川大學(xué)。

    算起來, 林落凡也有一段時日不曾來了。

    她竟有些不大習(xí)慣。

    聽見她的問話, 許星河始終沉默。

    等了許久等不到回話，高妍嘆了聲不再問, 上前拍了下他的肩, “不管怎么樣，見客戶還是不要有情緒，你好好調(diào)整一下, 打起精神。”

    許星河黝黑的瞳眸淡淡看著她, 很輕地點了下頭。

    今日他們要見的客戶是位香煙公司的老板, 是高鶴鳴引薦來的。

    今年開年以來, 有一款香煙在市場上小面積流傳起來, 名喚“B&R”。

    這款煙據(jù)說技術(shù)源于日本, 國內(nèi)一家香煙公司購了專利，因為公司規(guī)格小, 所以國內(nèi)并未大面積銷售, 只在一些網(wǎng)咖、KTV等場所銷售試水。

    南川目前有幾家夜場曾試售過這款煙, 出乎意料的，竟極受群眾喜愛。短短數(shù)周, “夜風(fēng)里”的客流量都被一定的分流。直讓他們好奇究竟是什么煙會有這么大魅力。

    高鶴鳴從去年年初起就一直在日本，在當(dāng)?shù)赜行┤嗣}。

    聽聞了他們的訴求，他在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