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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我放手。”她故意將鞭子往左手邊一扯,鞭子丟開去。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那官差驚叫一聲直接砸在了囚車突出的一角橫木上,額頭上沁出涼涼的血。 押解的二十幾個(gè)官差聽到動(dòng)靜全都跑了過來,看向那腦袋破了一道口子,趴在地上起不來的官差。 驚疑不定的看向囚車?yán)锸畾q大的葉媚。 這姑娘是這三個(gè)姑娘里最瘦小的一個(gè),一雙大眼清靈靈的無比無辜地看向面前的官差。 不好意思的攤手。 “是他叫我放的?!?/br> 蘇宴護(hù)著母親,黑沉沉的眸光探究的看向囚車?yán)镬`秀嬌美的表妹。 第一次以為是意外,但是這么多次了,他這個(gè)表妹似乎力氣有些....嗯,有些大。 4 領(lǐng)頭的官差命同伴將那受傷的人給扶去包扎一下,剩下的官差圍著囚車探究的看了坐在里面瘦弱的小女孩。 葉媚感覺她現(xiàn)在是只猴子。 “我說,各位差大哥,我姨母還躺在地下呢!” 顯然沒人在意地下還有個(gè)喘著氣的活死人。 那打頭的官差看了一眼蘇宴以及地下的葉氏。 蘇宴也抬頭看著那官差,原本陰騭的神情和氣了幾分:“我母親身子骨弱,怕是不能走了,差大哥讓她同meimei們一起乘車吧?!?/br> 那官差嘲弄的笑出聲。 “上了這條道,就不是什么金貴的人家了,怎的我們兄弟能走去崖州,你母親就不行,今天我把話撂這里,走不去就爬,爬不過去就等著死在路上吧?!?/br> “你!”蘇宴玉白的臉因?yàn)閼嵟旧媳〖t。 葉媚皺眉,這樣下去葉氏只怕真的會(huì)死。 “差大哥,你這話就不對(duì)了。” 那官差轉(zhuǎn)頭看向大眼亮晶晶看著他的小女娃,不耐煩的問道:“怎么就不對(duì)了?!?/br> “咱們是一個(gè)整體,怎么來的就怎么去,一個(gè)都不能少?!?/br> “誰跟你咱們,別廢話,沒死就起來?!?/br> “差大哥,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她這話一出,所有的官差都笑了起來,那打頭的朝他同伴看了看,調(diào)笑道。 “怎的,小姑娘是打算在這條道上來來回回??!哈哈.......” 葉媚很想說,不出意外的話,你們應(yīng)該在這條道上來來回回的。 “被流放的下等人還提什么日后,哼?!?/br> 所有人都因?yàn)檫@句話臉色一白。 那官差見葉氏還沒起來,伸腳又要去踢,蘇宴眼神一暗,只能用身子過去擋。 只是預(yù)料的疼痛沒有下來。 一道嬌嫩的聲音適時(shí)的又響了起來。 “等會(huì)兒!” 所以人都看向說話的小姑娘,這下葉媚也不等那官差再答話,將扒著囚車圍欄上的表弟表妹拉開。 小手輕輕的握著那木欄微微一用力,那木欄就完好的被她掰了下來,接著在眾人驚懼的目光中一腳跨下了囚車。 她上前走一步,所有官差都驚懼的向后退了一步,向看怪物般的看著她。 葉媚訕訕笑了兩聲,將手上的木欄返回囚車。 “別害怕,只是力氣大了點(diǎn)而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br> 葉媚走到同樣驚愕的看著他的蘇宴面前,扶起地下的葉氏,看了眼還看著她的蘇宴,蹙眉。 “快搭把手啊?!彼怆m大,但手還拷著的呢,施展不開?。?/br> 雖然這鐵條她也沒放在眼里,可做人總不好太囂張不是。 押解的官差眼睜睜的看著那小姑娘和蘇宴將那昏厥的葉氏抬上了囚車,接著那小姑娘滿意的又將扯下來的木欄又卡進(jìn)了凹槽里。 拍拍手,沖他們燦爛的一笑。 “好了,可以出發(fā)了。” 押解的官兵面面相覷,都不敢上前。 這小姑娘委實(shí)有些詭異,押解流放的犯人本就艱苦,若不是為了那幾兩銀子,誰愿意啊。 在沒摸清楚這小姑娘路數(shù)前,誰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是以他們都默契的沒出聲,接著趕起路來。 人家小姑娘憑本事抬的人,他們也不好說什么。 其實(shí)就是欺軟怕硬。 囚車轆轆前行,二房的云氏走得腳下生疼,她看了眼囚車?yán)镆琅f靠坐著的瘦小表姑娘,湊到二老爺蘇稟耳邊輕聲問他。 “夫君,你看這表小姐是不是個(gè)怪物,哪有那么小的人能單手把欄桿都拆了的,那日她掰你的手我就覺得不對(duì)勁了?!?/br> 蘇稟看著他那根到現(xiàn)在還疼的手指,目光帶著恨意的也看向囚車?yán)锏娜~媚。 還不等他答話,離他們兩步遠(yuǎn)的蘇宴就回過頭,眼瞳黑的過分,就那么陰沉沉的看了他們一眼。 蘇稟被他看的眼皮直跳。 他這侄子向來是風(fēng)光霽月的模樣,何時(shí)眼神烏沉沉的這般嚇人。 夫妻兩個(gè)被他這么一看,連忙閉了嘴。 沒有了葉氏這個(gè)拖累,押解的官兵終于是在天擦黑的時(shí)候趕到了歇腳的驛站。 從永寧侯府被抄家到流放,他們也就吃了一頓,還是中途清水就著黃乎乎,硬邦邦的窩窩頭吃的。 若是平日里,只怕他們瞧也不會(huì)瞧上一眼的。 可是餓??! 那蘇霜蘇菲簡直是邊哭邊吃完的,小豆丁是被葉氏哄著吃完的。 云氏起先將那窩窩頭丟了去,罵罵喋喋的又撿了回來,看著滿是灰的窩窩頭覺得自己有些自作自受。 被押解的官差抽了一鞭子,乖乖的將帶灰的窩窩頭吃了個(gè)干凈。 葉媚葉氏蹙眉啊,沒辦法,只能安慰自己,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 倒是永寧侯府世子,曾經(jīng)驚才絕艷的天子?jì)勺犹K宴,面不改色的一口一口的吃完了。 到了驛站,葉媚以為終于能吃點(diǎn)像樣的了,她迫不及待的往破舊的桌前湊。 然而擺在她面前的是一碗能看得見碗里有幾粒米的稀粥,嚴(yán)格來說那都不算粥了。 有點(diǎn)不能忍。 算了還是忍忍吧。 眾人一臉菜色的將‘粥’喝了,好歹是熱的。 就在官差分配房間的時(shí)候,二房的蘇菲難受的抓了抓頸脖處,疑惑的問了那官差。 “就直接睡嗎?我想沐浴?!?/br> 官差嗤笑。 “還當(dāng)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呢,沐浴,哼!” 蘇菲當(dāng)即小臉通紅,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那小姑娘眼眶含淚,面上發(fā)紅的模樣